第八十九章 若可以選主子(1 / 2)

張長修按住她的一隻手,輕輕握在手心,側身,大手一撈就將花楚兒攬在了懷裏。花楚兒秀眉媚眼,溫柔似水,讓人越瞧越順眼,越看越心動。傾身而下,雙眸情深似海。

“最近一直忙於公務,沒能好好陪你,為夫甚是內疚。”

如玉見狀,早已抱起花楚兒換下的衣裳,悄然退出了房屋,將房門掩上。

花楚兒卻是驚慌地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夫君,你回來還沒用過晚飯罷?”

“不是什麼要緊。”

說著,張長修便吻了上去。淺吻輒止,花楚兒當即再次推開他。

“大夫說,胎兒不穩,平日裏要小心。妾怕是不能服侍夫君了。”

張長修聞言,怔了一下,雙眸的沉霧緩緩散去,擔心道:“胎兒不穩?”

花楚兒道:“夫君不必擔心,一直在喝安胎藥了,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

“好,知道了。”

張長修含笑伸手,將她的腦袋壓在懷裏,低頭摸上她的肚子,呢喃調笑。

“這還沒幾個月呢,就開始跟爹爹搶娘親了?”

瞧著他笑的慈愛,花楚兒也是羞赫一笑,愁雲卻一直縈繞在眉頭。張長修抬眼看見,撫平她的眉頭,淺吻了下。

“怎麼,知道自己要當母親不開心?”

“沒有,隻不過,有些不適應罷了。”

花楚兒的手也摸上肚子,被張長修反握,甜蜜之意從心而起,不甘與委屈也夾雜而上,麵子上還是喜的。

“能懷上夫君的孩子,是妾一直的祈願。如今終於實現,自然是欣喜的。隻是……”

見她眼中起霧,似有什麼委屈,張長修立馬緊張地緊繃了身子,將她摟的更緊了。

“隻是什麼?”

花楚兒抽噎一聲,趴伏在張長修的肩頭,眼淚順著就流了下來。

“隻怕,妾守不住這唯一的孩子。”

“你這是什麼話?”張長修被她的話驚到,拍著她的背安撫,“在太守府,誰還能加害你不成?”

“妾自從懷了孩子後便日夜難寧,總是夢見有人拿針在紮妾,嘴裏還念著奇怪的咒語。每次驚醒,腹中都是一陣絞痛。所以,妾怕,這個孩子是留不下來了。”

說話間,花楚兒的眼淚已經濡濕了張長修的肩頭。

張長修腦子裏猛地冒出“巫蠱”二字來,努力保持鎮靜的同時還得不斷安撫花楚兒。

“沒事沒事,為夫也聽說過,懷孕之人總愛多想,多夢盜汗,這些都是正常的,我們的孩子是不會有事的。”

“妾知道了……”

花楚兒乖巧的讓人心疼。

張長修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見她驚慌,安慰笑道:“今夜,為夫陪著你,日後都陪著你休息。這樣,你便不會再做些奇怪的夢了。”

花楚兒聞言,知道他不會做出什麼事來,深受鼓勵地埋進他的胸口,眼中還噙著淚,眸光卻轉為狠厲與不甘。

紅豆苑,如玉所在的丫鬟房內。

房中央,如玉雙手抱膝,雙眸呆滯,火光映在她的臉上,扭轉出詭異的光來。

火光一點點弱了下去,如玉捏著火筯,將燒剩下的一小節白布提了提,火光又旺了起來。火舌上舔,連帶著白布上的點點血跡一同化為灰燼。

直到火光熄滅,房屋裏蠟燭的弱光才體現出地位來。如玉將腳邊的花楚兒的衣裳重新翻看了下。

果真發現褻褲褲襠附近也沾染了些血跡。當即吐了一口氣,將其他的衣裳歸整放置一旁,等明兒個交給粗使丫頭洗。

如玉將褻褲丟進火盆裏,從旁拿過燭火,又給燃了。

如果可以選擇主子就好了。

……

常樂一回到府上,就沒安生成。容姑姑就跟有千裏目一般,她前腳到壺院,容姑姑後腳就到。

這幾日她一直沒怎麼管,眼看著要到工作收尾的時候,容姑姑終於得機會跟她商量要送出去的請柬。

直到夜半三更,常樂才擺脫,倒頭就睡著了。

翌日,逮著機會便到了八歸齋。

不必說,懷王也在八歸齋。

常樂甚是疲憊地灌了一口熱茶下肚,無奈道:“我真的要渴死了。容姑姑那個壓榨人的,我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夫人,您不是專門不喝水,等著渴暈過去休息嗎?”十裏站在一旁,毫無預兆地出來挑破常樂的誇張話,還隱隱地憋著笑,“沒想到,自己的身子太強,怎麼都能扛下來。”

“嘖,瞎說什麼大實話?”常樂扯了下嘴角,沒好氣地睨了十裏一眼。

十裏人畜無害地笑了兩下,自顧自地站著。

“最近是在忙太守的得子喜宴?”柳成言含笑接下常樂的話。

終於有人關心一句,常樂很是滿意,欣喜抬眼。瞧著柳成言的星眸就覺心曠神怡,再一看懷王的美人風流臉,也是心生愉悅,都比張長修那張臭臉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