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太累了。感覺膝蓋和手臂都被磨破了。”常樂歎了聲,有些口幹舌燥,舔了舔嘴唇,“咱們休息一下再往前罷。”
易昭也不反對,就停了下來。
本來就累得很,這一躺,徹底的放鬆,身子是越來越重,再也抬不起來。常樂隻想,就這麼癱死在原地,睡死算了。
她的念頭剛冒出來,就有繩子又勒緊了她的脖子。這回她是仰著躺的,繩子就狠狠地勒著她的下巴。
常樂吃痛翻了個身,迫不得已地繼續往前爬,一腦袋頂在了易昭的腳板底。
“怎麼了?”
易昭感受到她的急促,以為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麵追她,立馬渾身緊繃,整個人警惕起來。
“沒事,隻是覺得休息好了,現在咱們趕緊往前爬罷。”
再不快點,她就真的要被勒死了。
百裏大爺可真是狠!手下一點也不留情!
因為有著寶石的拉力,常樂硬是堅持到了最後。
山縫盡頭,豁然開朗。
兩個人扒著洞口,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麵前是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的一個山洞,山洞四壁鑲嵌著夜明珠,發出淡淡的餘光,足以讓她們模糊地看到麵前的一切。
山洞裏麵擺著一大堆的大木箱子,多的數都數不過來,看著就是有一大批寶藏的樣子。
也沒看見有墓葬什麼的,看來就真的隻是一個藏寶的地方。沒想到山裏麵還有這麼個地方。
“發了發了!”常樂激動地直砸地麵,“那些箱子裏肯定都是金銀珠寶!咱們趕緊下去!”
她們二人現在正處在山壁高處的山洞口,離地麵有十幾層樓高,常樂四處找尋著下去的法子。易昭已經蹲了起來,將她的腰一抱,直接跳了下去。
常樂再次坐了把跳樓機,實在太過刺激。而且易昭的安全性也挺高,穩穩地落在地上,半點不帶晃悠的。
一想到易昭也才是十六七的小女生,如此有用,常樂就忍不住自慚形穢,想著自己要是有一雙翅膀就好了。
“走,咱們去看看那些木箱子。”常樂立馬轉移注意力,快步跑向那些木箱子。
易昭跟在她身邊,目光卻還在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在山洞璧山發現了還有燈油的存在。可惜她沒隨身帶火折子,無法點亮。隻能看常樂那邊的情況。
“我的媽呀!”
常樂那邊一聲驚呼。
易昭尋聲看去,隻見她那邊發出金燦燦的光亮。等她走近,常樂已經抓了兩根東西在手裏,轉身朝她晃著。
仔細一看,竟然是兩根金條。而她身後打開的箱子裏麵,也擺著整整一箱的金條,整整齊齊,十分耀眼,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金條,都是金條誒!”
常樂激動地將金條丟了回去,又打開另一個箱子。
常樂一連打開好幾個箱子,無一例外的,裏麵擺的都是金條。
易昭找到兩塊火石,將洞壁上的壁燈點亮了幾盞,洞中的情況更加明了了。
這個洞是十分大,但是她們呆的地方隻是一個角落罷了,看起來是個天然的山洞,隻是稍稍打磨了一下。
易昭在地上發現了幾條車轍印,清晰明了,隨意磨滅不了。伸手摸上兩下,土質發硬,沒有經年累月很難形成這個程度。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經常被使用,而且最近一段時間還有人來過。
這個山洞的上麵,可是駙馬的狩獵場。
難不成——
這裏是駙馬藏金子的地方?!駙馬竟然背地裏做斂財的勾當!
看這裏金子的數量,不知道他積攢了多少。
“駙馬和右將軍為什麼要追殺你?”
易昭拍了拍衣角的灰塵,站起來到常樂跟前,神經時刻緊繃著,一定要保證周圍都沒有危險才行。如果她們在這裏被發現,那隻有死的份兒了。
常樂從金錢的誘惑裏回過神,凝眉道:“右將軍是因為我將他的兒子給害死了,至於駙馬,應該也是因為那個楊瓢是他兄弟,想要報仇。不過,多半是因為他可能懷疑我已經追查到了這裏。”
“你追查到這裏?你在調查駙馬?”易昭一時感到不可思議,她以為常樂就是個隻會畫畫的人罷了。
“我沒調查他,隻是無意間撞到他和育國人的買賣罷了。”常樂撿起一根金條上下瞅了瞅,轉身看著麵前一箱箱的金條,心底裏忽然有些火氣,咬牙道,“原來他們是真的有勾當,那個育國商人運糧草的車子上,肯定有一部分是金條!”
之前無澤說車子上看到的重量和實際重量不同,他們一直不知道那個糧草車上麵到底是什麼,如今全都明了了。之前楊瓢坑蒙拐騙的銀子說是都買了馬,看來是運過來讓駙馬給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