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柳成言這一連串的叮囑,常樂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像極了每次出門前老媽的嘮叨,好半晌常樂才很是敷衍地點頭。
“知道了,我一定會小心的。這回連駙馬和右將軍都死了,肯定是不會再有人來謀害我的,要不然我的命也太衰了。”
柳成言就笑笑不說話,對於常樂的倒黴體質,他還真不敢隨意就認同了常樂的這番話。
“對了,馬上就是中秋,玄靈觀還會有什麼盛會嗎?”十裏興致勃勃地問柳成言,到時候她又有地方可以湊熱鬧了。
柳成言卻是搖了搖頭:“中秋節一般都在家裏團圓,也就是在中秋節前到玄靈觀祈福的人會增多,沒有特別的盛會。”
十裏的期待破滅,瞬間失望。
“說起來,中秋節是大長公主的生辰,後宮會擺壽宴慶祝,懷王也會去。或許,可以去那兒湊湊熱鬧。”
柳成言另指了一條明路,不等十裏激動起來,常樂就渾身抗拒地潑冷水。
“不行,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去那個大長公主的壽宴上找不自在。”常樂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渾身發毛,“大長公主要是在壽宴上看見我,肯定也覺得要折壽。”
“阿常,你怎麼招惹大長公主了?”十裏試探問她,“就因為你和懷王走的近?”
“對!”常樂怒氣衝衝點頭,“我要是報複心強一點,我就真嫁給懷王,好好氣氣那個大長公主。從遇見她的第一回,她就沒給我好臉色看過,今天還讓我頂著太陽走了一兩個時辰的路,現在腿都疼的很!”
“阿常,你這麼被那個大長公主欺負?”十裏的暴脾氣上來了,唰地站起來,指著外麵見黑的天色道,“那咱們更加應該去她的壽宴了,她欺負咱們,咱們就把她的壽宴給毀了,讓她一年都過不安生!”
常樂張了張嘴,很是佩服地盯著十裏:“你這是個損主意,前提是咱們這麼搞不會被砍頭。”
“砍頭就砍頭,不是阿常你說的?死了也能把她給拽下去。”十裏沒見過大長公主,卻是沒少聽大長公主做的“惡事”。
常樂卻是慫的笑了笑,從旁邊端了被茶水,抿了兩口掩飾窘迫,道:“咱們還是要珍惜生命,以後咱們可以想別的陰招對付她。”
任昀作為旁聽者,隻能慶幸,他的手下都在門外,這裏沒有什麼有心之人。要不然,就這兩句話,常樂可能就要掉腦袋見閻王了。
“齋主,我看那大長公主的身份地位挺高的,你們玄靈觀是不是也要獻什麼壽禮?”常樂有些好奇玄靈觀會給大長公主進獻什麼壽禮,最好是長生丹一類的,直接把大長公主毒的上吐下瀉,不能插手別人的事兒才好。
柳成言知道常樂是個活在嘴皮子上的人,也不隱瞞,直接道:“聽說是要進獻鳳玉香爐。”
常樂奇道:“鳳玉香爐?”
……
翌日,常樂同易昭一塊兒到了玄靈觀。
她們前腳剛進玄靈觀,不為道長後腳就迎了過來,大老遠地就跟易昭打招呼,直接把常樂忽略。
“易二小姐來了。”不為道長捋了一下胡須,笑盈盈地熱絡非常,好像跟易昭很熟似的,“聽說易二小姐是來給大將軍祈福的?”
易昭點頭。
“易二小姐,這邊請。”不為道長很是自覺地化身導遊,開始領著易昭走流程。
常樂抿唇,耷拉著眼皮,瞅都不想多瞅不為道長這個勢利的人。
他們走了兩步,易昭發現常樂落在後麵,轉身等著常樂,喚了一聲:“常姑娘。”
“哎,來了。”常樂瞥了眯著眼的不為道長一眼,昂首挺胸,慢悠悠地到了易昭跟前,變相跟不為道長昭示自己的地位。
趁著易昭敬香祈福的時候,不為道長便陰陽怪氣地問了常樂一句:“你丫頭行啊,這又把大將軍的孫女給攀上了?”
“什麼叫攀上?”常樂沒好氣地想翻個白眼,“我們這是曆經生死,拿命換來的友誼。”
不為道長嘖了一聲,沒接她這個話茬,眼珠子微微一轉,又道:“丫頭,你這隔三差五地來貧道這兒吸收香火,是不是得想個法子回報我們玄靈觀一下?”
“您說什麼呢?”常樂沒想到不為道長知道的這麼多,笑了笑,決定裝糊塗。
“你少跟貧道裝蒜了,就你那點兒事兒,貧道是門兒清。”不為道長很是嫌棄地睨了她一眼,“別說貧道不照顧你,你要是把這件事兒給做了,那就是積了功德,肯定比吸收香火有效多了。”
常樂甚是懷疑地瞧他,見事情也瞞不住,就也大大方方地敞開說話:“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給三清尊神畫一幅像。”說著,不為道長用眼神指了指他們正對麵的三尊神像,“這可是給三清尊神拍馬屁的好時候,你畫好了,三清尊神高興了,那福氣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