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就感覺脖子冷嗖嗖的,瞥眼發現常樂的小動作,眸子顫了顫,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偏過視線。
過了會兒,感覺她手上的溫度回暖了些,這才開口詢問。
“好了嗎?”
“好了。”
常樂迅速收手,在司伯言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又往左挪了半步和他麵對麵,伸手貼向他的額頭。
猝不及防,司伯言重心不穩,直接往後仰。眼瞧著常樂站在原地發愣,一伸手,將她也拉了下來。
“嘭!”
兩人實實地摔在地上,常樂的腦袋和司伯言的下巴撞了個結實。
幾乎一瞬間,常樂疼地撐著司伯言的胸口就坐了起來,忍著腦門兒的疼,揉著剛剛扭了筋的右手,還得急忙把砸出來的眼淚憋回去。
“疼死我了,你這個人,怎麼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司伯言揉了揉下巴,雙腿被常樂坐著動不了,隻好半撐著上半身。
“誰讓你靠的那麼近?將我嚇了一跳。”
“那我不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嗎?”
常樂理直氣壯的懟回去,發現司伯言的奇怪姿勢,這才反應過來。忙從他身上滾下去,就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揉著手腕。可手腕一動,就疼得厲害。
“啊,疼疼疼……”
司伯言見狀,忙上前,單膝跪在她麵前,小心托過她的手腕,一時有些愧疚。
他剛剛本來是想借此來給常樂個難堪,免得讓她下次再隨便的離男子這麼近,又不知道收斂。摔下來的時候,還有注意護住她,沒想到,真把她給傷著了。
“你忍一下。”
常樂見他要給自己拉筋,當即嚇得要收回手。
“等等等!別動,疼疼疼……啊!”
司伯言趁著常樂掙紮的時候,直接上手一扭一拉,將她的手腕的筋給拉直了。抬眼發現常樂已經淚流滿麵,整個人都處於發懵狀態,心生愧意地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你再試試,看還疼不疼了。”
“我剛剛喊疼了,你還動手!”
常樂正處於難受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先將司伯言罵一頓,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動了動手腕。發現手腕的筋真的被矯正了,也不疼了,心中的火氣才算是消了大半。
“這種事就是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弄,要不然越拖越疼,越害怕,還會落下病根兒。”
司伯言一本正經地給她解釋,見她還是委屈巴巴的樣子,悠悠轉了話題。
“你不是要看我發燒了沒?”
常樂眼睛上還掛著淚珠,扭頭看向他,被他無辜的模樣弄的徹底沒了脾氣。凝視了會兒,見他自覺地把腦袋湊了過來,把最後一點怨氣忍了下去,這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司伯言眸中染上幾分淺笑,聲音清淺道:“如何?”
“好像有點……”
常樂不確定地試探了下自己額頭上的溫度,又探了探他的額頭,幾次三番後,猶豫道。
“你的額頭好像真的比我的要燙些。”
“是嗎?”
司伯言不信地抬眼看她,見她很是有些疑慮的點了點頭,也伸手探了探的她的額頭。
他的手一放上來,常樂便覺得腦門兒上一片溫熱,有什麼感覺在心裏澎湃,直衝腦門兒。司伯言的臉近在咫尺,他那雙深褐色的眸子閃著認真,瞧著十分好看。眼瞧著他探了探自己的額頭,淺笑開口。
“應當是你體寒,你的體溫要比我的低些。”
常樂感覺到自己的智商被質疑,臉瞬間有些發燙,爭辯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剛剛還琢磨了一下。你額頭上的溫度應該是也比正常人的高的。”
“這樣嗎?”司伯言微微彎了眸子,“那應當是我身子比較好,向來比正常人的高些。”
常樂不信,眸子眨了兩下,將淚珠徹底眨幹,狐疑道:“真的?你別給自己心理安慰,這……”
“噓。”司伯言忽然輕聲噓了聲,往常樂的耳邊湊了湊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真的沒事。我現在既不發熱,也不頭暈頭疼。小心隔牆有耳,我這事兒還是藏著好。”
常樂猛然明白過來,瞧著他淺笑的模樣,忽覺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司伯言的身子有什麼抗體,可以免疫那種蟲子的傷害?
“好了,你便放心罷。”
常樂猶豫道:“那你要是哪兒不舒服,記得及時跟我說,我看百裏大爺能不能幫你。”
司伯言微微頷首:“嗯。不過,下回你再同人說事,莫要這麼不收斂了。哪兒有姑娘直接往男子身上貼的?”
“我,我那不是著急你嗎?”常樂結巴解釋,“我平時也沒這樣的,我也很自重的。”
“是嗎?之前也沒有這麼跟懷王過?”司伯言睨眼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