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常樂的怒氣值瞬間上漲,板著臉瞧著麵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很想給他一錘子,教他重新做人。沒好氣地鬆開手,扭頭就往浴桶走。
“趕緊的來泡澡,我還忙著呢。”
“你不是伺候朕的?你不來替朕寬衣解帶,朕如何泡?”
司伯言定定地站在原處,有些咬牙切齒,深覺要讓對麵的女子有些女人味兒,是件很困難的事。委婉地循循善誘,對她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常樂不耐煩地盯著他,雙手抱臂,吊兒郎當地站著。
“你已經長大了,該學會自己脫衣服了。”
“朽木不可雕也。”
司伯言輕飄飄地罵了一句,自己動手除去腰帶,脫去外袍,隨手丟在屏風上。抬眼發現常樂偏著腦袋閉著眼,目露狡黠,兩跨步到了常樂麵前。
常樂隻覺麵前湧來一陣風,自己便被人攔腰一抱。驚慌睜眼,發現司伯言的臉近在眼前,還未反應過來,司伯言的吻就落了下來。
一時之間雲裏霧裏,等反應過來,司伯言溫柔的淺笑聲落在耳畔。
“日後若是要主動討好,便有耐心些,也要學著些方法。”
常樂一張臉憋得通紅,緊緊地盯著司伯言,突然沒心沒肺地笑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好的,我記住了。哈哈,果然,哈哈……”
不就是些偶像言情劇的男女主之間的小套路嗎?她每次瞧著都嫌棄死,沒想到司伯言喜歡這樣的!
司伯言的臉色越來越差,被她這樣嘲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極為幼稚的羞恥事。這種感覺當真是讓人嫉妒厭惡,常樂這個人每回所作所為……
讓人一言難盡!
“要不你出去笑個夠?”
聽出司伯言的咬牙切齒,常樂識趣地收住笑聲。忽地抬腳親了他一下,身子一轉從他懷裏掙脫,跑去拿藥材,忍俊不禁地催促。
“你快點兒泡進去。”
司伯言抿唇淺笑,眼中透著幾分小得意,暗道:還是孺子可教的。
聽見入水聲,常樂也端起一盤碾碎的藥材走到浴桶旁,打開浴蓋上的孔洞,將藥材倒了進去。不經意瞧司伯言一眼,便忍不住笑的燦然,心底裏甜甜的。
司伯言的心情略好,想到柳成言的事還是不由得低沉了幾分。
“柳成言的事就找不到可解決之法?”
“目前找不到。”常樂搖了搖頭,依舊笑的燦然,安撫道,“所以我隻能寸步不離地跟著了。你說,我是齋主貴人,會幫他渡過劫難的事,是不是真的?”
這話,很明顯是在問司伯言的態度。
司伯言在聽懷王說了這件事後,心裏自然是很介意。可也明知道,就算他介意也沒用,隻能秉持著一個大度的心態。
這次,他將賢妃留在宮中,她不也表示理解?既然她給足了信任,自己也應當表示理解與信任才是。
“你都能幫我除病解難,幫助柳成言渡過劫難定然也不是什麼問題。”司伯言微微含笑,“你確實是個有福之人。”
常樂一顆心終於安穩下來,甚是感激地看著司伯言,淺笑道:“你別再這麼誇我,我會膨脹到六親不認的。”
“隻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司伯言的臉色忽然凝重了下來。
常樂毫不猶豫地點頭。
“量力而行。”司伯言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慎重。
常樂肯定道:“這個我懂的,你放心。”
……
邊關傳回消息,育國正加緊攻勢,絲毫沒有要退的意思。
這回,主和派也沒話說。
臘月二十九這日,司伯言主持祭祀,為此次出兵做占卜祈福。
占卜者是不為道長,結果是,陰陽乾坤,龍虎際會,此戰必勝。說是此次定將大敗育國,若是想更加順利,可請一虎將相隨。
司伯言詢問不為道長,可有人選。
不為道長根據占卜結果,指定此人為易昭最佳。易昭出生虎臣之家,又是懷王的配偶,同心同德,最為合適。
如此,司伯言立馬封易昭為副將,跟隨懷王出征。
根據占卜,大年初二出征最佳,出征日子便定在了那一日。
此番祭祀,司伯言很是心悅,文武百官放下心來,即將出戰的將兵也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皆是信心滿滿。
唯有懷王和易家不是特別的高興激動,也是因為易昭要出征的這件事。
玄靈觀。
偏院。
懷王帶著酒菜而來,說是要在臨行之前,與常樂和柳成言好好地好一頓,一醉方休。
既然是辭行酒,常樂和柳成言自然是樂意喝,席間說了不少的祝福之言。
酒意正酣,懷王從懷裏掏出一片龜甲以及一錦帛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