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張昕樂問黎若:“若若,晚上二樓有個音樂會,你要一起去嗎?”
黎若調侃般打了個哈欠:“你去吧,我這個孕婦還是好好待在房間裏睡覺。”
張昕樂忍俊不已:“小心睡成豬。”
黎若眨了眨眼,無辜的問她:“睡成豬你也愛我,不是嗎?”
張昕樂掐了掐黎若的臉頰:“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無論你是睡成豬還是胖成球都愛你。”
黎若剛喝的水,噗一下就噴了出來。
見此,張昕樂也不逗她了,拿了張手帕給她把水跡擦幹淨。
這一天,黎若沒有再碰到孟荊白,他也沒找上門來,黎若才鬆了口氣。
但除了房間,也不敢輕易走動。
她可不想,在跟孟荊白來個偶遇,省的那自戀狂又說她跟蹤他!
——
孟公館。
孟二夫人許蘭摁著眉心,無奈的對眼前的青年道:“小謹,不是蘭姨不肯救你母親,而是這事,參雜太多,蘭姨就算想幫,也沒辦法啊。”
如果許惠單是跟黎若起衝突就算了,但她怎麼就膽子這麼大,敢開車去撞黎淩薇,甚至還差點弄掉了孟荊白的孩子。
許蘭心裏對許惠這個姐姐惱的不行,怎麼就蠢到了這個地步?
但到底是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她也不能不管。
這些年,許蘭替許惠收拾了不少爛攤子,但這一次,饒是許蘭,也無能為力。
孟荊白的手段,許蘭可是嚐試過,狠起來六親不認,否則當初孟老爺子逝世,天盛也不會落到孟荊白這個孫輩的手中。
她們幾個長輩,也隻能忍氣吞聲,才勉強分了一杯羹。
現在孟荊白是鐵了心要護黎家,許蘭就算再想護短,也不敢跟孟荊白對著幹,否則,免不了她跟丈夫也要跟著受牽連。
楚謹眸色微變,臉上仍舊是保持著微笑,“蘭姨,我知道母親的事,讓你為難,這幾年你幫我們家太多。如果真的很讓蘭姨你為難,那就算了,我再想其他辦法。”
許蘭看著唯一的外甥,有些不忍。
但卻也不敢誇下海口,隻能道:“這事我再想想辦法,但阿姨不敢保證,一定能救你母親。”
楚謹感激道:“謝謝蘭姨。”
孟嘉怡回到孟公館的時候,剛好看到楚謹驅車離開,眉心微蹙,她進去便問:“媽,謹表哥怎麼來了?”
楚謹是許惠跟前夫生的兒子,在前夫過世,二婚嫁給楚正博的時候,就自己做主,替楚謹改了跟楚正博姓,入了楚家的戶口。
“還能為什麼來的?”許蘭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不忍心,但也是真的害怕了許惠這一家子。
見此,孟嘉怡便也猜到了。
想起今天剛得到消息,孟嘉怡道:“媽,照我說,姨母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上次的事,荊白哥已經惱怒,這次我們要再插手楚家跟黎家的事,荊白哥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許蘭不解:“嘉怡,你怎麼突然間這麼說?”
孟嘉怡神色凝重的吐出一句話:“媽,我今天從同事那裏得知,黎若得了絕症。”
“……”
——
第二天,黎若則跟張昕樂到了附近的古跡名勝逛了半天,提滿了購物袋回到酒店。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覺得她這一天過的太快樂,所以要趁機給她添個堵!
一到酒店,就見孟荊白杵在了她的門前。
挺拔的佇立在房間門口,身高腿長,西裝紐扣解開,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身後的長廊安靜幽密,他的眉目深刻,睨著黎若的眼神深沉凝肅。
成熟男人的氣場,尤其常年混跡在商場上,有種讓人發怵的不威自怒。
那架勢,分明是一早就在等她!
黎若的笑容戛然而止,如同被雷劈了似得,如同木頭般杵在原地。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腦中閃過,驚得她雙腿都在發軟。
張昕樂顯然也看到了孟荊白,注意到黎若的異樣,她皺了皺眉:“孟荊白你是走錯門了嗎?你擋在我家若若的門口幹什麼?”
站在黎若的跟前,一副母雞護崽的模樣。
孟荊白臉色深沉,漆黑的眼瞳,猶如深淵般森冷:“黎若,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