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態度堅持,孟荊白拿她沒有辦法,隻得先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黎若便坐在一旁看著他吃,雙手托著腮,一副監督著不肯好好吃飯的小孩般的動作,令孟荊白忍俊不已。
等孟荊白吃的差不多了,黎若便才開口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嗎?”
“嗯,還行。”
黎若幽幽的道:“你最近都很晚回來,回來也不怎麼搭理我。荊白,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外麵有狗了吧?”
男人聞言,眉頭輕蹙,瞥了她一眼:“瞎想什麼。”
黎若盯著他的俊顏,似乎不想放過他任何情緒。
煞有其事的模樣,像是真的在琢磨,孟荊白是不是在外麵有狗一般。
然,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半響,黎若歎了口氣,唇角似揚非揚:“我老公這麼好,我擔心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嗎?”
孟荊白放下了筷子,施施然道:“你確實該擔心。”
咯噔了一下,黎若睜圓了眼睛:“該不會是真有狗了吧?”
“叫一聲聽聽,不就知道了?”孟荊白語氣調侃,望著她的眼神,饒有興致。
意識到自己被他抓弄了,黎若臉色漲紅,控訴道:“孟荊白,不帶你這樣的。”
孟荊白輕笑,並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讓黎若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隻能把一股悶氣別在心裏。
撇了撇嘴:“不理你了,我去睡覺。”
她唰的一下,站了起身,將飯碗收好,氣呼呼地就走了。
一直到書房的門被關上,男人唇邊的笑意,才斂了下來。
他拿起了一根煙點燃,注視著窗外的夜色,眉目深邃。
修長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上,發出的聲響在這夜裏顯得尤其清晰。
——
浩瀚會所
張昕樂將爛醉如泥的張晨陽扔進車裏,關上門便被一旁的顧子俊道:“謝謝你,子俊。”
剛才要不是他在,她怕還真沒那麼容易,將張晨陽給帶出來。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想不到,她那性格溫潤,從不用人操心的弟弟,竟然還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酗酒,賭博。
還欠了兩百萬,被押在賭場裏。
顧子俊揚了揚唇,笑道:“謝什麼呢?跟我你還這麼客氣。”
張昕樂抿著唇角,一瞬的失神。
她還沒開口,便聽到顧子俊再次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賭場那邊,我會去打個招呼,不會再讓晨陽那臭小子,再來這種地方。”
將張昕樂的後顧之憂,給說了出來。
“嗯,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爸媽知道,麻煩你替我瞞著。”張晨陽是父母盡心培養的繼承人,要是讓他們知道,張晨陽到了遲來的叛逆期。
不但迷上了賭博、酗酒,還險些被人帶著吸毒,兩老還不知道得受多大的刺激。
顧子俊也知道其中的厲害,見張昕樂這麼說,便點頭,又安撫了張昕樂幾句。
兩人分別離開,但在驅動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昕樂餘光卻瞥見了幾道高大的身影,進了浩瀚會所。
那幾個人張昕樂都認識,但其中最吸引張昕樂注意的,便是站在右側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那不是肖展雲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等她想去看更清楚的時候,那抹身影,已經在門口消失。
一抹情緒飛快的從腦中閃過,張昕樂皺緊了眉。
張氏集團,五十周年慶典。
天盛也是受邀的名單中,換作以往,孟荊白不一定會親自到場,大有可能,是讓孟奎去慶賀。
但因為黎若跟張家的關係,孟荊白作為她的未婚夫,加上她懷著孕,自然不可能讓她跟黎淩薇兩人前去。
黎若盛裝打扮,便隨著孟荊白一起到場。
彼時酒店門前,到處停滿了豪車,衣著富貴的男女,三五成群的結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