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跟孟荊白冷戰,一度讓別墅裏的傭人,都感到格外的緊張。
一大早李姐等人,看到黎若跟孟荊白攜手下來吃早餐,說說笑笑的模樣,顯然已經冰釋前嫌,心中都暗暗鬆了口氣。
好在這兩人沒在鬧別扭。
眼見著小元寶就要滿月,黎淩薇又忙了起來,開始準備小外孫的滿月宴。
孟嘉怡略一尋思,便鼓動了剛旅遊回來的母親許蘭,讓她幫著籌備,好緩解一下二房,跟孟荊白的關係。
現在許惠要坐七八年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們也無力回天。
而楚家在孟荊白和黎淩薇的打壓下,早已經不成氣候,苟延殘喘。
她們可不能因為楚家和許惠的緣故,再讓孟荊白不喜,讓三房那邊鑽了空子。
許蘭耳根子軟,而女兒又是一個有主見的,跟丈夫孟奎商量過後,便覺得有道理。
一大早便出門就帶著厚禮,到華苑探望黎若跟小元寶,跟她提了這件事情。
本來許蘭想著讓丈夫去跟孟荊白提議的,但卻被孟奎訓了幾句,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去跟孟荊白提了,直接找黎若商議就行。
黎若有些訝異,臉上卻不顯,唇邊噙著笑意看著眼前的許蘭:“這太麻煩二嬸了吧,隻是滿月宴而已,哪用得著那麼勞師動眾。”
許蘭跟許惠是姐妹,有著幾分相似,保養得不錯,穿著優雅,看起來倒是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少。比起許惠,氣質看起來要溫和許多。
許蘭好歹也當了名門貴太二十多年,盡管不太聰明,但周旋的場麵話還是不在話下。
聽黎若這麼說,當下便笑道:“這怎麼會麻煩呢?你身體不好,而且親家母又要打理這麼大的公司,精力也是有限。反正我一個家庭主婦,閑著也是閑著。天祈又是我們孟家的長孫,荊白的長子,滿月宴可是我們孟家的頭等大事,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辦。”
黎若略微遲疑,便笑道:“既然二嬸這麼說,我也不推遲了,天祈的滿月宴,就麻煩二嬸了。”
許蘭訕笑:“哪裏是麻煩,這都是應該的,都是一家人,你就別跟我這個二嬸生疏了。”
黎若但笑不語,許蘭又找了幾個話題跟黎若聊,待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
送走了許蘭,黎若就給黎淩薇打了個電話,把許蘭要幫忙籌備滿月宴的事情告訴了她。
黎淩薇倒也沒有反對,隻是點頭答應,末了還不忘叮囑黎若,要小心許蘭。
盡管許惠是罪有應得,許蘭沒有表現出對孟荊白和黎家打壓楚家的不滿。
但怎麼說,許蘭都是許惠的妹妹,並且孟荊白還壓了孟家二房這麼多年,她倒是不信,二房的人,會一點怨氣都沒有?
更別說,孟家三房的關係,本來也就很尷尬。
黎淩薇說的也是黎若的顧慮,便頷首答應了。
女人坐月子尤其重要,要是一個不慎就很容易留下病根。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在李姐和周嬸的各種補湯補品的喂養下,向來不怎麼長肉的黎若都快胖了十斤,好在黎若長得高,倒是不怎麼顯豐滿,但事業線則看著越發傲人,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眼見著,等滿月宴一過,黎若就要接受化療了。
她看著自己留了幾年,才及腰的長發,心裏滿是怨懟,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變成光頭!
鬱悶了一天的黎若,晚上的時候,她枕著孟荊白的臂彎,把他手臂抱在懷裏,玩著他的手指。
忽然抬頭,認真的看著他:“我要變成光頭了,你會嫌棄我嗎?”
聞言,原本快要睡著的孟荊白愣了愣,他睜開了鳳眸,如同黑曜石的眼瞳盯著黎若,審視了幾眼。如常冷峻的臉龐,卻讓黎若感到不安,她咬唇瞪了孟荊白一眼:“你光看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快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