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黎小姐住院,是因為患有白血病正在接受治療?”
黎若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眯著眼眸打量著眼前,文質彬彬的青年,冷聲道:“你聽說的事可不少,但跟你沒關係吧。”
顯然,很不悅青年打聽她的事情。
“我隻是想要關心一下黎小姐。”青年態度誠懇,似是無意的道:“黎小姐在醫院接受治療,你的家人不陪著你嗎?”
黎若冷了臉,微怒道:“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感興趣,但這些是我的隱私,你可以閉嘴了!”
裴予墨推了推鏡框,溫和有禮的道:“黎小姐,我姓裴,裴予墨。”
“我對你的名字並不感興趣,或者說,我希望我跟你,沒有下一次見麵。”黎若冷哼了一聲,起身便要離開。
裴予墨的聲音從背後再度傳了過來:“黎小姐,我們還會見麵的,我相信,你也會樂於再次見到我。”
清潤沉雅的聲音,語氣溫和,卻滿是自信篤定。
黎若眼裏閃過一抹不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接近我,或者說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我相信你,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可能。”
言罷,黎若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了病房,黎若都還有些氣悶。
雖然裴予墨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黎若卻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她盯著窗外的風景,漂亮的眼眸若有所思。
長指敲了敲沙發,她撥出了顧子俊的號碼:“子俊,麻煩你幫我查一個人,裴予墨,大概二十七八歲,一米八出頭的個子。”
“……”
掛了電話,黎若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
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反正,這種感覺,讓黎若感覺很不好!
若上一次她跟裴予墨是碰巧偶遇,但這一次遇見,黎若卻感覺他是帶有目的,在接近她。
可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跟綁架她的人有關?
搖了搖頭,她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先等顧子俊幫她摸出裴予墨的底先。
喉嚨一陣癢癢的,黎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腦袋也有些暈眩,她臉色蒼白。
連忙從抽屜裏拿了藥服下,才感覺好了不少,但還帶還是有些暈沉,她幹脆什麼都不做,灌了半杯熱水,便躺在床上睡覺。
兩天後,顧子俊便把裴予墨的資料拿來了給黎若。
裴予墨是個華人海歸,半年前回國目前是鼎豐的副經理。曾在E國家族,任命董事長特助。
漂亮的履曆身份,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破綻。
但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要接近她?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黎若心裏不解,從昨天拿到這份資料後,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想的太過入神,連孟荊白什麼時候進的病房,都沒有察覺。
直到男人的聲音響起,黎若才從神遊中緩過勁來,抬頭朝孟荊白看了過去,含笑道:“今天怎麼過來這麼早?”
“正好路過,便上來了。”男人語氣淡漠。
“這麼說,不是特意來看我的了?”黎若眨巴著大眼睛,有些委屈。
孟荊白早已經習慣黎若這個模樣,也不在意,視線落在她跟前的資料上,裴予墨這個名字,與照片中的人映入瞳孔,他半眯著鳳眸,飛快的閃過一抹異色。
察覺孟荊白的情緒,黎若揚眉:“你認識他嗎?”
扯了扯領帶,將外套擱在了沙發上,不答反問:“你對他感興趣?”
“也不算。”黎若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對發裴予墨的感覺,就是覺得很怪異。
沒聽到男人吭聲,想了想,她便道:“我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似乎在抱著目的,接近我。”
孟荊白俊眉微蹙,似有不悅。
黎若放下了資料,朝他撲了過去,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仰著臉蛋,戲謔的睨著孟荊白:“你說,他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要跟你搶我啊。”
孟荊白掐著她的下巴,語氣微冷:“他怕消受不起。”
黎若嬉皮笑臉道:“孟先生,你是在吃醋了嗎?”
“沒有。”
男人板著的臉龐冷峻,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但黎若瞅著他這個樣子,卻半點都不害怕,反而很想調戲他。
她勾著嘴角,鼻子碰著他的鼻子,日愛昧又親昵。
沒皮沒臉的道:“你就承認你是吃醋了吧,反正我又不會笑你。孟荊白先生,你需要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別老藏著自己的情緒,你就是很在意我,很愛我,所以你才不能接受別的男人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