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事情,黎若草草的跟孟荊白提過,卻沒有細說。
孟大總裁貴人事多,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彼時看到黎若早出晚歸,憂心忡忡的模樣,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黎若枕著孟荊白的臂彎,把事情給孟荊白說了。
幽幽地道:“你說會不會是我想多了?林安純雖然有點小心機,但也不應該做出這麼惡毒的事啊,那可是她親妹妹。”
英俊的男人有些不悅:“就因為這點小事,就把你愁成這樣?”
黎若撇了撇嘴,見他這麼說,頓時不樂意:“這哪裏是小事了?”
要處理不好,不是張家大出血,便是張晨陽坐牢。
不管是哪個結果,都足以讓張家大受打擊。
“跟你的身體比起來,這些都不值一提。”
孟荊白沉著聲音:“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有什麼問題你吩咐蔣東,讓他去辦就行,不必你親自跑來跑去。”
“可是……”
男人霸道的口吻毋庸置疑:“沒有可是。”
黎若雖然不太滿意男人的強勢,但聽到他這話,心裏卻莫名的軟了軟,感覺甜蜜蜜地。
臉上卻佯作勉強的道:“那好吧,我不跑來跑去就是了。”
末了,黎若又惆悵的道:“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但伯父伯母把我當女兒疼愛,晨陽也算是我弟弟,他現在出了事,我哪能不管啊?”
孟荊白蹙眉道:“我會讓蔣東處理,你就待在家裏好好修養,我讓你出院休息,不是讓你出來東奔西走的。”
對此,黎若倒是沒什麼意見。
蔣東的辦事效力,她還是很相信的,有孟荊白開了口,事情要比她們去辦還來的輕鬆。
黎若揚唇笑道:“遵命,孟先生。”
第二天,黎若便跟蔣東,趁林家人不在,去找見了剛醒過來的林安然。
——
浩瀚酒吧。
沈夏茹給自己灌了幾杯酒,才側目問一晚上都沒怎麼說過話的林安純:“安純,黎若答應了嗎?”
盡管沈夏茹沒有明說,但林安純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她垂著臉,眉眼間噙著憂慮,搖了搖頭:“沒有。”
“那她還有找你談過嗎?”
林安純再度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沈夏茹臉色難看了幾分,她瞪圓了眼睛:“這都三天了,她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雖然林安純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卻也不得不點頭承認。
自那通電話過後,無論是張昕樂還是黎若,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也沒有來找過她,或者她父母。
就好像,壓根不在意張晨陽了似的。
林安純喃喃地道:“難道是我們高估了張晨陽的安危?在他們眼中,張晨陽根本就不值那些價碼?”
沈夏茹濃妝豔抹的娃娃臉布滿了陰霾,“安純,你明天再給她們打個電話,告訴她們要不同意的話,就把律師函發給他們。”
林安純搖頭否定:“不行,我要是再主動聯係她們,她們更不會鬆口了,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們。”
“那怎麼辦?一直跟她們耗著嗎?”沈夏茹有些惱怒,將手裏的酒杯重重砸在了茶幾上,酒杯頓時碎開,液體渲染在了她的手和茶幾上。
沈夏茹氣鼓鼓的道:“安純,你可是跟我保證過,這事一定會辦好的。我已經跟楚謹說了,很快就能把他母親救出來,你可不能讓我落了麵子。”
語氣滿是憤恨和不滿。
林安純本就煩躁,聽沈夏茹這個時候還在指責她,心裏隻想著楚謹,臉色難看了幾分。
但也清楚現在不是跟沈夏茹撕破臉的時候,更別說她答應過她,隻要事成,她就會幫她接近沈澤霆,讓她成她大嫂的。
林安純深吸了口氣,盡量鎮定的道:“夏夏,再等兩天。”
想到了什麼,林安純又道:“夏夏,證據你都銷毀了吧?我們不能讓黎若她們抓住把柄,不然後果可就麻煩了。”
本來就是冒著得罪孟荊白黎家張家的風險去做的,要是留下證據,後果不堪設想。
她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楚馨兒。
之前她們跟楚馨兒關係好,楚馨兒被抓那天,她們其實也是在的,隻是臨時早走了十分鍾,沒想到楚馨兒她們一票人就被抓走了,甚至還不少蹲了牢房,盡管大多都被保釋了出來,隻有楚馨兒被判了重刑。
別人興許不知道,還以為楚馨兒是運氣不好,但她們都清楚,楚馨兒是因為得罪了黎若,才會落得那個下場。
而且,安然現在變成了那樣,要讓她父母和安然知道,這事其實是她……
她們可不會放過她。
沈夏茹不知道林安純所想的,鼓著嘴角,冷笑了一聲:“放心吧,死無對證。”
林安純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心不在焉的喝著,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願,隻是她想多了!
黎若休息了兩天,身體狀態也比之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