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貓抓老鼠的遊戲(3 / 3)

孟荊白閉了閉眼睛,“消氣沒?”

黎若吼了聲:“沒有!”

像是個發怒的小貓。

“那繼續?”

“孟荊白,你混蛋!”

“嗯,我混蛋。”

“你不是男人!你就是個隻會欺負我的王八蛋!”

男人蹙了蹙眉,沉著聲矯正:“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試試?”

“試你妹!”黎若氣的忍不住說髒話。

“試我就行,沒有妹。”

黎若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一樣,氣的恨不得咬死孟荊白得了。

可她被男人摟的緊緊地,什麼都做不了。

孟荊白抬了抬手腕,低頭視線落在名貴腕表上的時針分針,他看向黎若,成熟男人的氣勢低沉又內斂:“若若,乖乖在家等我,七天後,我來接你。”

黎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要說不呢?”

“聽話。”

黎若咬牙,孟荊白鬆開了環在她腰肢上的手臂,轉身欲走。

黎若狠著聲道:“孟荊白,你今天要不給我交代清楚,你要幹什麼。你敢踏出這個門口,以後我黎若就跟你一刀兩斷!”

聞言,孟荊白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黎若,別鬧小性子。”

“我沒有鬧!”

黎若走到他的跟前,仰頭跟他對視:“孟荊白,你能不能老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你能不能別再把握當傻子瞞了!你自以為瞞著我做了那些事是為我好,可是你問我過我意見嗎?你覺得這樣我就會開心嗎?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不要老是那麼自以為是,替我決定一切!”

孟荊白抬手,拭擦掉黎若臉上的淚痕。

他鳳眸深邃的睨著她,滿是認真的承諾:“可以,但等這件事情結束後。”

黎若瞪圓了眼睛,她微張著唇。

不知道是震驚孟荊白,竟然會答應她這個要求。

還是在氣他到現在,還是要瞞她,不想讓她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她怔怔地說著:“孟荊白,我不是菟絲花,我不需要依附你,我也可以獨擋一麵的。”

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淚花,順著臉頰落在鎖骨上,涼涼的。

“黎若,倘若我護不住你,也妄為你的男人。乖,在家等我。”

“你告訴我,你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險?”

四目相對,她質問著他,想要一個答案。

孟荊白托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深吻……

男人的唇冰涼柔軟,極具侵略性的吻措不及防的讓她毫無防備,她下意識想要掙紮把他推開,卻被男人吃的死死地,動彈不得。

混合著她淚水的吻,鹹澀旖旎,黎若哭的身體都在顫抖。

少許,孟荊白放開她,薄唇抵在她的耳尖,低沉的嗓音暗啞性感:“我會安然無恙回來。”

言罷,他放開了黎若,便直接離開了黎家。

黎若下意識想上前,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蔣東,卻攔住了黎若。

等孟荊白走遠了,蔣東才道:“抱歉太太,請你相信孟總。”

說完,他便跟著轉身離開了。

剛剛孟荊白一來,別墅裏的傭人便紛紛都退避了下去。

周嬸也不列外。

聽到樓下安靜了下來,沒了動靜,周嬸這才抱著剛喂完奶的小元寶從樓上下來。

對低著頭,暗自垂淚的黎若道:“太太,元寶少爺想著你呢,你別哭了,孟總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看,他親自來跟你說這些,心裏還是有著你的不是?”

“你要是氣著孟總,不想跟他過了。沈少爺不也挺好的?他對你好,也把元寶少爺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你何必為了這些事情傷心?既然孟總不想你管,你就想著,少點事情做,也樂的輕鬆不是?”

周嬸絞盡腦汁安慰著黎若,試圖能讓黎若想開點。

黎若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淚,把小元寶從周嬸的懷裏給抱了過來。

小家夥懵懵懂懂的,異常乖巧,不哭也不鬧,任由黎若抱著他。

小臉埋在黎若的月匈口,小手兒更是扒著她的衣服,像是知道黎若的不開心一樣,試圖安慰自己的媽媽。

黎若下巴抵在小家夥的腦袋上,少許,她平穩了一下情緒道:“周嬸,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我隻是有點難過而已,哭完就好了。”

周嬸啞言,張了張口,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黎若扯了扯唇角,“好了,周嬸你先去忙吧,我先上樓了。”

衝周嬸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黎若抱著小元寶就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

小家夥一到黎若的床上,就撒歡的爬著,咿咿呀呀的笑叫著,看起來賊高興了。

繞著床爬了一起,又到黎若的跟前,把粉嫩嫩滑溜溜的小臉枕在黎若的腿上,安靜的模樣,乖乖巧巧。

黎若揉了揉他的腦袋,輕笑了一下:“小家夥。”

可惜媽媽沒用,不能給你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不能給你一個疼愛你在乎你的父親!

——

E國,洛特爾城。

維特爾斯巴赫別城堡。

貝斯回到家族後,跟餘飛揚的聯係一直沒斷。

雖然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但餘飛揚的生物鍾不分晝夜,兩人聯係倒是簡單。

而剛年滿十八歲不久的貝斯,自回來後,又得開始了上學的日子。

這日跟幾個朋友聚會回來,貝斯喝了些酒,對餘飛揚的思念更是成狂。

若不是森德跟自己的父親雷爾蒙攔著,貝斯都恨不得飛到Z國見餘飛揚。

跟餘飛揚打完了視頻電話,貝斯睡不著,便自己到城堡的小花園裏散步。

被黑夜籠罩著的花園,雖然有著照明的路燈,但還是顯得昏暗。

貝斯想到前幾天快要開了的玫瑰花,正準備過去看看的時候,一道輕輕暗暗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

她皺眉,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誰還會在花園裏?

好奇心作祟,貝斯猶豫著,便走了過去。

等走近的時候,在月華的光輝下,她隱約分辨出了,黑暗中那個身影,是她的大哥費裏克斯,和父親的親信,她的二叔漢克。

貝斯情緒變了變,她抿緊了唇,放輕了腳步,偷偷地走近,在附近的一個花叢下藏了起來。

兩人的對話,也一下子便湧進了貝斯的耳朵裏。

“不,不行。費裏克斯,若再加大藥劑,很可能會被人發現,我們在雷爾蒙的藥裏做了手腳。我知道你著急想要得到你父親的位置,但你不能這麼激進。”

“漢克,拜托你別這麼膽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發現,現在父親身邊的人,大部分已經都變成了我們的人,又還怎麼會被人發現?”

“你別忘了,森德跟貝斯已經從Z國回來,而夫人她還在Z國,我勸你別冒險。”

“那兩個不成事的,有什麼可懼怕的?”費裏克斯偏激的話裏,滿是對他眼裏優柔寡斷,膽怯卑微的森德和貝斯的不屑。

漢克還是不讚同:“費裏克斯,我不答應你這麼做。你囚禁那個東方女人,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耐力。我不能答應你,再讓你加大藥劑,你這樣不但是害了你自己,還害了我!”

“漢克!”費裏克斯拔高了音貝,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漢克卻說:“夠了,費裏克斯,除非你能征得夫人的同意,否則我不答應。我回去了,若讓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漢克轉身便走。

費裏克斯黑著臉,狠狠地踹了一腳一旁的花叢,在原地站了五六分鍾,這才沉著臉離開花園。

藏在花叢裏的貝斯,早在聽清楚兩人談話時,便傻眼了。

難以置信她大哥的行為。

他竟然膽大包天,喪心病狂的給父親下藥?

怪不得父親的病情反複無常,用了這麼多藥和請了這麼多有名的醫生,也不見好轉,反倒是病情越發嚴重。

竟都是費裏克斯搞的鬼!

而夫人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

還有漢克口中那個東方女人是誰?貝斯忽然間想起前幾天聽森德說的,黎若的母親黎淩薇來了E國的事,她雖然不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但彼時聽費裏克斯和漢克的談話,她心中便有些篤定,他們口中的東方女人應該是黎若的母親。

隻是……費裏克斯竟然把她囚禁了起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貝斯越想越覺得心驚膽魄,她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巴,才控製住,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一直到費裏克斯跟漢克離開後,貝斯才虛脫的摔倒在地上。

不行,她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森德跟父親。

她絕對不能讓費裏克斯他們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