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難道真是自作多情?(2 / 3)

“奧,那王妃她去哪,王妃她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周祁陽一出口,就差點問葦奐去那裏了,知道自己言語錯誤,連忙改口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等王妃回來了再來吧。”侍衛看著周祁陽,馬上就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走?怎麼可能!自己可是有目的性的來的,走了豈不是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了?萬一就在今天過後,葦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定會恨死自己現在的決定的。

所以,堅決不能走,一定要等到葦奐回來,不然就很難有這樣的勇氣,很難有這樣的機會。

眼波流轉,心緒萬千,周祁陽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臉:“侍衛大哥,奴才也就是一個打雜的,奴才想啊,趁王妃還沒有回來時,奴才去把王妃的院落整理整理,收拾收拾。等到王妃回來後,看到一個幹淨的院落,心情定會很是高興,想當然的,侍衛大哥你們說不定會因為這討到些賞賜呢。”

周祁陽說的有麼有樣,將守門的侍衛哄的一愣一愣的。

是了,對於銀子,沒有人不心動。對於這些每天站崗,月銀卻不多的侍衛,能討到額外的賞銀,自是樂意不錯的。

果不然,周祁陽的一番話剛落,四個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手持長矛的侍衛將恒在周祁陽胸前的長矛收了回來,說道:“進去吧,動作快點!聽到沒有!”

“是,是,是!謝謝侍衛大哥,謝謝侍衛大哥。”周祁陽連忙點頭稱是,連忙對著侍衛道謝。

說話間,提步走進了葦奐的院落。

走到葦奐院中專門盛放雜物的房間,熟門熟路的拿起一把掃帚和簸萁,走出了房間。

為了防止門口的侍衛懷疑自己的動機,周祁陽裝模作樣的在院中打掃了起來。

過了有一會兒,見門口的侍衛放下戒備心,不再衝裏邊張望,周祁陽這才打了一盆水,拿了一塊白色抹布正大光明的走進了葦奐的房間。

一走進房間,不同於上次的粉紅色,這次入眼處盡是紫色,浪漫卻又處處充滿著神秘。

以金色勾勒的大紅色牡丹為底案的紫色綢布作為桌布平整的鋪展在酒紅色檀香木上,紫色桌布四周墜有晶瑩剔透的透明色流蘇,和整個房間的紫色相得益彰。

高雅的紫羅蘭擺放在桌子正中央,開的正旺,散發著縷縷芳香。

繡有小碎花的紫色飄逸的紗帳垂落在鋪著紫色床單大床的一側,盡顯神秘與高貴。

暗沉色的衣櫃和梳妝台並沒有因為本身暗沉的顏色而和房間不搭調,卻不想正是因為這眼色,才使整個房間看上去不那麼的單調。

將臉盆放在單架上,抹布漸漸的沉浸其中,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葦奐,我今天就帶你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在等葦奐歸來的周祁陽閑著無聊,清了清嗓子,自己對著空氣開始猶自的練了起來。

“唉!這樣會不會太直白了點,對,肯定直白,應該委婉點才對。”說完後,周祁陽開始尋找對話中的缺點了。

應該是這樣:“咳咳”,整了整神色,“葦奐,跟我走吧,我會給你想要的幸福。”

“不對,不對,感覺不對。”

就這樣在周祁陽自己對著空氣慢慢練習自己表白的過程中,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了。

就在周祁陽說話說的有些渴想要喝水時,門外傳來了葦奐的說話聲:“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可是,王妃,王爺說。”

不等丫鬟將話說完,葦奐猛的打斷了,聲音嚴厲,透著不悅,一家之母的典範盡顯無遺:“下去!”

“是。”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王妃會生氣,丫鬟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畢竟她現在是跟著王妃,不是王爺。

如果自己非要跟著王妃,惹得王妃生氣,肯定先懲罰自己,到那時就算自己是王爺的人,王爺也肯定救不了自己,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是必然的。

她也很聰明了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正是因為這樣才能在這堪稱小型皇宮吃人不吐骨頭的晉親王府活到了現在,更何況從一個打雜丫鬟到現在的一等丫鬟,真是沒有一點頭腦是不行的。

斥退了丫鬟,葦奐不似平常的溫和臉龐,反倒是帶著一臉的不悅,提起衣裙走進了房間。

令葦奐想不到的是,剛走進房間,自己就被一個不算寬厚卻很有安全感的陌生懷抱霸道的攏入了懷中。

“啊!”葦奐驚叫一聲,便被一個霸道的吻盡數堵了回去。

鼻尖不是屬於冷漠獨有的清冷氣息,葦奐微微一愣,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周祁陽,隨後意識到自己被吻了,狠狠地咬在周祁陽的嘴唇上,慌亂的用盡力氣一把推開了周祁陽。

“你!”不等葦奐說話,被葦奐斥退的丫鬟聽到葦奐的驚叫聲後去而複返,“王妃,發生什麼事了?”

看了一眼眼前嘴唇流血的周祁陽,葦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沒事,沒事,你下去吧。如果有事,本王妃會叫你的。”

雖說丫鬟心中疑惑,畢竟人家王妃都已經發話說沒事了,她也就不好多說什麼:“那奴婢就下去了。”

聽著丫鬟逐漸遠走消失的腳步聲,葦奐心中這才徹底放下了。

“什麼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祁陽,葦奐想到他剛剛強吻自己,臉上不悅的神色越發的明顯。

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對不起葦奐的事,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剛剛吻她,她竟然憤怒的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了他,想到這裏周祁陽心裏很不是滋味:“葦奐,我,我,對不起!”

周祁陽支支吾吾半天,最終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對不起”三個字。

“不必!你找我來究竟是我為何事?”一個拂袖坐在了椅子上,葦奐的聲音中盡是冷意。

她隻要一想到因為他的事,導致冷漠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所以麵對周祁陽,總是不能再擺出以前的好臉色了。

“我找你是有件事要說。”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自己倒茶的葦奐,周祁陽在心中深呼吸幾口氣後,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見葦奐依舊自己品著茶不理會自己,周祁陽按住自己跳的異常歡快的心,說道:“葦奐,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很久了。所以,你可不可以。”

“周祁陽,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放下茶杯,打斷了周祁陽即將出口的話,抬眸看向了很是緊張的周祁陽,平靜的眼眸深處不知道蘊藏著什麼,現在的葦奐令周祁陽感到陌生。

吞了吞口水,周祁陽再次說道:“葦奐,我知道你現在在近親王府過的不開心。所以,即使你是有夫之婦我也不在乎,我隻要你跟我走。”

“我能給你想要的幸福,相信我。”見葦奐張嘴想要說話,害怕會是自己想到的那個答案,周祁陽看著葦奐眼神堅定。

此時在冷漠常去的一家酒樓中,冷漠一個人喝著悶酒,相反的是,作為哥哥的冷寂在一旁看著不斷喝悶酒的冷漠。

“小二,再,再上一壇你,你們珍藏的,紅,紅雲醉!”冷漠醉眼迷蒙的看了看手中怎麼也滴不出一滴酒的碗,磕磕絆絆的大聲吼道。

一直處在到處留意客人要求的小二此時聽到冷漠的吼聲,知道冷漠是當朝的晉親王府的王爺,不敢怠慢半分,領命後,去拿珍藏的紅雲醉了。

“叩叩叩。”不一會兒的時間,被酒味彌漫的整個包間沒想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吧。”在一旁一滴酒未沾的冷寂看了看已經喝了差不多五壇雲中醉的冷漠,淡淡說道。

冷寂話音剛落,一名小二手中搬著一壇雲中醉走了進來,將酒放在了滿是空酒壇的桌子上一角:“王爺,這是您要的本店珍藏的雲中醉。”

不等小二幫忙開封,冷漠醉醺醺的便迫不及待的從桌子上爬起來,一掌拍開了封泥。

“你找出去吧。”撇了一眼冷漠,冷寂無奈的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對著小二出聲說道。

小二點頭領命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冷漠,少喝點吧。”見小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後,冷寂抬手摁住了冷漠將要送往口中的酒碗,勸說道。

誰知冷漠不理會冷寂,一個揮手拍開了冷寂的手,又再一次的將酒碗中的酒幹了,隨後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唇,喝過酒的聲音略顯嘶啞,但卻掩飾不住其中誘人的磁性:“哥,你,你知道嗎,有,有些事情你不,不知道。”

再一次聽到冷漠喊自己哥,冷寂多年冰凍的心再一次被融化了,不知不覺間聲音也就變的不似之前的冷酷:“說吧,有什麼事要你這樣喝酒?”

“嗬嗬,哥,我感覺她就要離開我了。”冷漠苦笑一聲,說道。

冷漠口中的她,作為冷寂的哥哥自是知道這個“她”是誰。也是,自從葦奐嫁到晉親王府後,冷漠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生人勿近,滿身冰冷氣息,相反的而是越來越有親和力,周身圍繞的氣息也越來越溫和。

也是,除了她能讓這個一向淡定的弟弟出來這樣毫無形象的喝酒,其他人恐怕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心中好慌。”見冷寂不說話,隻是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冷漠率先打破了沉靜。

對於感情的事,作為感情白癡的冷寂也不是很懂,聽到冷漠的話,隻能伸手拍了拍冷漠寬厚的背,給予安慰和鼓勵。

“哥,你說我,我不是不相信她,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又灌下一口烈酒,整個嘴巴都被濃烈的酒香彌漫,冷漠悠悠的說道。

“這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所以坦然麵對就行,讓所有的事情都順其自然。”冷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思索前後,隻能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咕咚,咕咚。”不去看冷寂,冷漠也不再說話,將酒碗推到一邊,抱起整個大的酒壇,對著壇口,大口喝了起來。

“你醉了,別喝了。”奪下冷漠手中的酒壇,冷寂淡淡的說道。雖說這樣狼狽的冷漠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卻也令自己心疼,誰讓他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呢。

“給我,給,我。讓我喝,哥,我發現,你真的很囉嗦。”冷漠因為酒醉對著冷寂說著不流利的話,順便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從冷寂的手中將酒壇奪了過來。

冷寂看了看空空的手,再看了看繼續豪飲隻想醉的冷漠,在心中無聲的歎了口氣。或許他該是借這次機會,來好好宣泄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