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葦奐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愛情中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過去的曾經都是過去,想了好久,終於還是說了:“周大哥,我們回不去了。”
周祁陽其實早就想要放下,隻是放不下,聽到這個,反而輕鬆了很多,不必再以後的歲月中後悔,於是摸著葦奐的腦袋說:“看來,我以後真的隻能做你的周大哥了,大哥了……”
不知道為什麼,葦奐聽到這個心中放鬆了很多,或許人的感情都是這樣子的吧,當得不到的時候,就算是不能祝福,但是放下,也是一種姿勢。
就這麼說開了,她和周祁陽兩個人在小小的柴房中談天說地,無所不談,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個人擠在一間柴房中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夜無比的安靜,葦奐依偎在周祁陽的身邊,迷迷糊糊的,忽然間好像聽見一連串的慌忙的腳步聲,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黑暗的柴房中亮如白晝。
葦奐不解的問:“周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葦奐揉揉自己的眼睛,因為亮光太刺眼,一時間沒有看清楚。
但是這個時候的周祁陽心中已經明白,自己和葦奐是被人設計了,因為出現在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冷漠。
葦奐看著周祁陽,發現嵐葉不知道去哪裏了,柴房中隻有她和周祁陽,並且他們是蓋一床被子,麵前站著的是冷漠帶著一幫家奴,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葦奐完全不知所措,看著冷漠的冰冷的眼神,她慌張的說:“王爺,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漠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那你說是什麼樣子的?”
葦奐看著此刻的冷漠,眼眸中滿滿的都是不相信,但是依舊無力的申訴說:“周大哥受傷了,所以我來看看他,就是這個樣子。”
冷漠嘴角中流露出來一絲絲怨恨,這個女人,到現在這個時候還在騙著她,以後要騙到什麼時候呢?他對她這麼好,全心全意,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嗬護,現在卻和別的男人四通,半夜三更,在一個房間中,並且蓋著一床被子,隻有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其他的人,要他怎麼想,還能怎麼想?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冷漠的心裏荒涼,他是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現在還要受著這樣子女人的綠帽子,說出去都覺得好笑。
葦奐看著冷漠,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會選擇原諒她的了,他是那樣子的心高氣傲,這件事情一定是被別人算計到的,是誰?
“王爺,小人並沒有和王妃有任何奸情,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看著葦奐在冷漠麵前如此的委曲求全,周祁陽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求著。
冷漠看著周祁陽,現在很憔悴,住在這樣子的柴房中,還真的是委屈他了,都是怪自己,當初那麼的容易相信他,所以才有今天,這次他不會了,他會讓這對男女獲得相應的懲罰,讓他們知道,得罪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著,冷漠緩慢的走上前,眼角眉梢都是高傲,原本挺拔的身材,麵對著跪在地上的葦奐,顯的更加孤傲,舉手投足之間更加的不可一世。
葦奐從來都沒有過的驚慌,因為她知道,這麼的坐著,是要發生一些事情了,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但是她能夠預感到,一定是非常惡劣的事情。
完了,她心裏麵已經完全明白,這次冷漠是不會原諒她的,她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想到自己會被冷漠殺掉,葦奐心碎成殤,癱倒在地。
周祁陽看著葦奐這樣子,上前去扶住她,不過很快就被拒絕了,但是被葦奐一把給推開,她心裏麵明白,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和周祁陽撇開關係,說不定冷漠還會更加放不了他。
葦奐哭泣著拉著王爺的手說:“王爺,這些都是我的錯,和周大哥沒有關係,要殺就殺了我吧?!”
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是在維護著麵前的男人,可見,在這個女人的心裏一直有他,自己在她身邊這麼久,還以為她對他一直都是真心真意,看來是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單純,這個女人,從來都不單純,自己不過是她利用的棋子,可笑,他還是個王爺!
“把他們拉下去關進大牢裏麵!”冷漠閉著眼睛最終說了這句話。
葦奐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暈了過去。晉親王府的大牢,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隻怕是有去無回啊!
幾個強壯的家丁把葦奐給架起來,朝著前麵走去,四周陰森森的,已經是下半夜,石板路上麵都是荒涼,看不出來任何光亮。
這是葦奐第一次被關進大牢裏麵,以前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誤,他都最終會選擇原諒她,但是這一次並不是的。
來到大牢中,葦奐隻是感覺到無邊的寒冷,四周空蕩蕩的,一個小四方塊的房間,地上麵到處都是稻草,發出著陣陣惡臭,幾隻老鼠來回的亂竄,發出令人厭惡的聲音,守衛人員隻是站在遠處,麵無表情,手中拿著鋒利的大刀。
葦奐蓬頭垢麵的坐在地上麵,冰涼冰涼的地麵,然她渾身發抖,情不自禁的裹緊自己的衣服,或許是因為疲倦,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傷心,內心的悲痛久久不能平靜,冷漠雖然寵愛著她,把她捧在手心中,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想到這裏,心如死灰,葦奐忍不住的哭泣起來,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整個人陷入無邊的黑暗境地,或許是因為入睡,她感覺不到寒冷,饑餓,傷心,她忽然間好想永遠都這麼睡下去。
準確的說,葦奐是被涼水給潑醒的,本來就很冷很黑暗陰森的大牢,再潑冷水,葦奐一個機靈,醒來,映入眼前的是兩個肥婆,有一百七八十斤的那種,濃妝豔抹,但是也掩蓋不了,眼角眉梢中的刻毒,一種惡狠狠的眼光打量著渾身濕透的葦奐。
“你們是誰?”葦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兩個死肥婆,自己是王妃,現在被兩個肥婆,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反了她們!
“喲,還用這種不待見的眼神看著我們,你還以為你是王妃啊,記住了,到了大牢裏麵,是肯定不能出去的,在這裏,是我們最大。”其中穿著大紅色長衫的肥婆搖晃著腦袋說著,手中拿著一個鞭子,一看就是那種厲害角色。
葦奐不敢想象,這兩個肥婆要對自己做什麼,難道冷漠這的是這麼冷漠,這樣不顧及她的死活,或者是根本就想要把她置於死地呢。
“我要見王爺。”葦奐一個字一個字說著,這也是心中所想。
其中穿著寶藍色的肥婆哈哈大笑起來,鮮紅的嘴唇露出一排牙齒,樣子很是恐怖,看著葦奐,好像是看著一個受傷的小動物,嘲諷的說:“你還真的是一個天真的女人,王府看來你也進來沒有多長時間,你以為王爺還會見你嗎?”
“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王爺了,進了大牢的人,活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等死。”紅衣肥婆幸災樂禍的說著。
葦奐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但是為什麼冷漠卻始終不相信她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奉了王爺的命令,給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點教訓。”其中一個肥婆拉著葦奐的雙手,另外一個就拿著鞭子開始抽打葦奐。
一個鞭子下去,葦奐渾身好像是觸電一般,接下來的就是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的大叫,但是根本就是沒用,肥婆用破抹布塞在她的嘴巴裏麵,然後一邊接著一鞭子的抽打,一開始的時候葦奐劇烈的掙紮著,數十鞭子下來,鮮血淋漓,承受不住痛,失血過多,整個人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躺在地上,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葦奐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了,奄奄一息,渾身都是酸痛。這個時候紅色衣服的肥婆因為抽打,滿身都是汗,拿出刺鼻香水的手帕,擦擦額頭,對另外一個人說:“你看這個女人死了沒有?”
寶藍色衣服的肥婆用腳踢了兩下,沒有動靜,心中有點害怕起來,因為畢竟葦奐是王爺的寵妃,要是忽然間死在大牢裏麵,王爺要是怪罪下來,她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其中一個肥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靠在她的鼻子前麵,看看她還沒有氣息,還好,心中定了一下,沒死,鬆一口氣說:“還沒有死,我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句話,另外一個肥婆心情總算是放鬆下來,隻要是活命就好。
“其實我們就算是把他打死了也沒有關係,反正是王妃娘娘親自下的命令,到時候我們就說娘娘讓我們這麼做的。”寶藍色的肥婆精明的說著。
紅衣服的肥婆無奈的搖搖頭說:“這個不行,王妃那個人你有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惡毒。著呢,王府上上下下,哪一個人不是怕她呢,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
就在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的時候,葦奐醒過來,忍著身上的痛苦,用手指著兩個肥婆說:“你們兩個,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葦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這個是第一次。其實從剛剛的聊天中,葦奐心中已經明白了,是歐陽淑指示他們來的,很好,看來自己和周大哥在一起,也是她的指揮吧,這個女人,心機真重,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出去了,一定以牙還牙,好好的報仇,讓歐陽淑也嚐嚐被鞭打的滋味。
“原來你還沒有死啊,這麼說,我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那麼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打你這件事情不是王爺讓我們做的,是王妃,你要是將來出來就找她吧。”兩個肥婆心中都有點害怕。
葦奐苦笑,真的是那個女人,真的是害慘她了,咬著牙說:“我不會放過歐陽淑那個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你們?!”說著,葦奐拚著自己最後一口氣,朝著兩個肥婆撲去。
兩個肥婆被葦奐這種不要命的姿態給嚇住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被逼瘋了,現在居然朝著她們抓來,心中有點害怕,朝著後麵推過去。
葦奐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抓兩個肥婆,剛剛走到,已經用盡了力氣,還沒有抓住,整個人又重新倒在了地上麵,濺起無數的塵埃,從窗口穿越過的光線,無數的塵埃在跳舞。
葦奐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