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院落中的生活很安逸也很充實,被子和衣服都是以前的,是不可能再冷的,至於個人生活方麵,菜園中的蔬菜,加上不時的柳兒到廚房中偷的糧食。基本上麵已經保持到餓不死了。葦奐很是能夠看的開,就當時提前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吧。
這天,葦奐妊娠反應比較嚴重,隻能夠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麵休息,餓了吃吃了吐,惡性循環,還好有綠痕在身邊照顧著她,柳兒也很擔心,主動的幫助她給那些蔬菜澆水。
沒有想到歐陽淑會帶身邊的幾個老媽子來到,一見麵,二話沒說,就對身邊的老媽子說:“去,把菜園中種的不管什麼都給鏟除了。”
那幾個老媽子是有備而來的,拿著鏟子朝著菜園中,看到什麼,鏟除什麼,葦奐在邊上看著心痛。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是欺人太甚。不過,她告訴自己,為了肚子中的孩子,一定要忍耐下去。
歐陽淑看著葦奐淡定的坐在椅子上麵,臉已經很黑了,身子骨也粗壯了很多,哪裏還有福晉的樣子,看來還真的像是仆人彙報的那樣,她每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勞作,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個樣子,看來還真的沒有看錯。
“你在這裏的生活還不錯嘛,倒是比以前胖的多了,身體也應該比以前強壯了很多的吧?”歐陽淑看著葦奐的眼神好像是看著一個最平凡的村姑。
葦奐努力的克製著想要嘔吐的衝動,笑著說:“多謝福晉還記掛著我,在這裏生活都想著給我製造點麻煩。”
歐陽淑看著葦奐淡淡的說:“那是當然的,誰讓我是你的姐姐呢?”
柳兒一個人躲在房子中,因為王府中的人都以為她是失蹤的了。要是知道現在在這裏的話,拖出去一定會被打死的,現在從屋子裏麵聽見她們兩個人說話,原來葦奐姐姐是冷漠公主的小老婆,現在被大老婆欺負,把院子中的蔬菜都給鏟除了,真的是壞死了。
這麼轉換著一想,看著屋子裏麵的棉被衣服,要是被大老婆看見的話,一定會被帶走的,於是自己迅速的把衣服和床上的被子都迅速的裝在箱子裏麵,然後把箱子放在床底下,這樣子就不會發現了。
“姐姐都到了妹妹的門口。難道妹妹不讓我進去坐坐嗎?”歐陽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葦奐心中驚歎,要是去的話,發現床上的被子,一定會被帶走的,自己恐怕晚上又要被凍了,心中很是擔心。
打開門一看,歐陽淑眼睛掃過,發現床上隻有單薄的被子。四周也是空空蕩蕩的,看著這個樣子,還算是滿意,葦奐走進一看,被收拾過了。總算是放心,冷冷的看著她說:“福晉,你已經看過了。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呢?”
歐陽淑仔細的打量著葦奐身上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除了幹淨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看著四周的一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嘲笑著說:“你倒是很習慣當一個村姑。”
葦奐隻是不說話,努力克製,因為她害怕自己一旦開口,會嘔吐在她身上,絕對是不能讓麵前的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懷孕了。
歐陽淑好像是沒有看夠一樣,帶著仆人來到廚房中,打開鍋蓋,看見裏麵隻有剩下來的稀飯,很稀薄的樣子,看著她生活的這麼差,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走出來的時候,看見花園中已經被鏟除的幹幹淨淨,也是很滿意,轉身對葦奐說:“你記住了,你是殺死珍珠的凶手,王府中從來都沒有像你這樣子惡毒的主子,你丟了我們王府的臉,是王府的罪人。”
葦奐眼睛中定定的,不卑不亢的說:“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我相信王爺回來一定能夠還我清白的。”
歐陽淑看著這樣子落魄,嘴巴還是很硬,冷笑著說:“你以為你說什麼王爺都會相信你嗎。你錯了,我已經把你殺死珍珠的事情告訴給王爺了,王爺對你很失望,說本宮做的是對的。”
葦奐聽到這句話,心如刀割,不敢相信的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你說的都是騙人,王爺是不會這麼說的。”
歐陽淑看著葦奐情緒失控的樣子,感到很開心,看著這個女人心中淡淡的說:“我要走了,沒有時間和你這種女人在這裏糾纏。”
看著歐陽淑離開,葦奐絕望的坐在椅子上麵,心中滿滿的都是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王爺真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真的像是這個女人所說的那樣子嗎?她忽然間好想念王爺,要是王爺在這裏的話,是不會讓她受這麼多苦的。
葦奐一個人在邊上靜靜的哭泣著,這麼長的時間,她在內心中不斷的鼓勵自己,讓自己變的更加勇敢堅強,就算是遇到再多的傷害,也都要等著王爺回來。
但是現在,她受不了了,她內心積攢的負麵情緒都快要把她吞噬了。綠痕看著葦奐哭的這麼厲害,上前扶著她說:“福晉,歐陽淑那個女人的話你都能信嗎?你真的是太幼稚了!”
“如果說的是真的呢?”可能是懷孕的緣故,葦奐總是對世界上麵的一切抱著懷疑的態度。
“不會的,你相信我。”綠痕不停的安慰著她,看著她哭泣的這麼傷心,也是心疼。
柳兒看著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才偷偷的從屋子後麵跑出來,看著葦奐在哭泣,心疼的說:“姐姐,你不要哭泣了,他們都是壞人,我會給他們教訓的。”
葦奐看著柳兒這樣子,安慰著她說:“不能這樣子,他們人多勢眾,我們要給他們教訓,隻能是等待時間,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做,不能一時間衝動,懂了嗎?”
柳兒聽著葦奐這麼的安慰著她,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姐姐,我聽你的。”
葦奐不再哭泣,哭泣也沒有用,冷漠也不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菜園中的一切都毀掉了,真的想大哭一場,對著綠痕說:“我們的辛苦都白費了。”
綠痕苦笑著對柳兒說:“我們以後都靠你的看家本領了。”
葦奐知道綠痕說的是什麼意思,笑了起來,柳兒拍拍自己的胸脯說:“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了。”
還好,歐陽淑隻是來走個過場,來看一遍,毀掉了一些菜園,其他的被子和衣服加上廚房中的糧食都沒有被發現,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綠痕把葦奐扶在床上麵休息,柳兒把床底下的箱子拿出來,取出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綠痕去燒柴火,然後弄出熱水,看著菜園中的一片狼藉,也沒有辦法,隻能是等到明天再打理了。
葦奐躺在床上,嘔吐的厲害,想著歐陽淑剛剛那種得意的樣子,心中無限糾結,對綠痕說:“王爺要是真的以為是真的怎麼辦?”
綠痕看著葦奐這個樣子,也是心疼,寬解她說:“不會的,王爺從來不是那樣子的人,他也會相信你不會這樣子做的。”
“我還是不放心。”葦奐心中莫名的焦躁起來。
綠痕端水送到她麵前說:“福晉,喝口水,你就放心吧,你現在懷著孩子,就算是你犯錯了,王爺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也不會和你計較的。”
葦奐聽到這些,也是寬慰了很多。柳兒看著葦奐這樣子委屈,心中氣不過,看著那個歐陽淑那麼的嘚瑟,她一定要教訓教訓那個女人,於是趁著他們兩個人睡覺的時間,偷偷的溜了出去。
葦奐第二天一大早,感覺到頭昏腦漲,氣場都起不來了,看著綠痕說:“我感覺渾身都好燙啊?”
綠痕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趕緊的摸摸她的額頭,燙的不行,焦急的說:“小姐,你發燒了。”
“福晉,你在這裏,我去找人去找太醫。”綠痕這麼想著,準備去找太醫。
葦奐一把拉住她說:“現在去找太醫,那麼歐陽淑一定會知道我懷孕的事情,那麼我的孩子一定會被打掉的。”
綠痕這麼的一聽,覺得說的有道理,於是說:“那怎麼辦?福晉,你燒的這麼厲害!”
葦奐慘淡的笑笑說:“沒有事情的,我喝一點白開水,然後裹著被子睡一覺就好了。”
綠痕看著她這樣子,已經燒的不行了,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中來回的轉,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等了兩個時辰,葦奐的燒還是沒有退,綠痕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個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是再不去找太醫的話,兩個人都保不住了,對葦奐說:“福晉,我這就去給你請太醫。”
葦奐一把拉著她的手,苦苦求著她說:“不要去找太醫,不要去,我想保住我的孩子。”
綠痕急切的說:“你現在自己都保不住,怎麼能夠保住你的孩子呢,福晉,我還是去找太醫吧。”說著,她哭了起來。
葦奐看著她說:“我沒有事情的。”其實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太醫,不然的話,福晉,你會垮掉的。”綠痕真的不想看著葦奐就這麼的死去,他們兩個人經曆了這麼多,不能輕易就這麼死去了。
葦奐看著綠痕擔心自己的樣子,依舊勉強的支撐著,最後看著前麵說:“你可以去找周祁陽。”
綠痕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振奮起來,是的啊,自己怎麼把這個人給忘記了,周大哥來給福晉治病,不是最好的嗎,於是說:“我這就去。”
葦奐看著她這樣子慌慌張張的樣子,無奈的說:“你這個小蹄子是急的糊塗了,你怎麼能夠出王府啊,你去讓柳兒去找,她身上有點輕功,加上本來就有點神出鬼沒的。”
綠痕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清醒下來,說:“我這就去找柳兒。”說著,自己就走了出來,但是前後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柳兒,真的是敗給這個小丫頭了,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玩。她扯著嗓子喊道:“柳兒,柳兒。”
“我在這裏。”柳兒嘴巴裏麵含著一顆狗尾巴草,整個人都有點振奮的出現了。
綠痕看著她這麼不正經的樣子,氣的不行,扯著她的耳朵說:“這都什麼時候了,福晉現在正在發高燒,你到哪裏去了?小沒良心的。”
柳兒聽著綠痕說是葦奐發燒了,焦急的說:“姐姐燒的怎麼樣了?”
說著,朝著房子中跑去,葦奐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柳兒哇一聲哭了起來,看著綠痕說:“姐姐死了,姐姐死了。”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綠痕年紀大一點,也比她懂點事,於是說:“沒有,福晉隻是昏迷了,你趕快去京城大街上麵的周祁陽給請過來,地址寫在這張紙上麵。”
柳兒拿過紙條,哭著說:“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這個周大夫給請來給你看病的,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