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淑徹底被麵前的這個丫頭給惹怒了,冷冷的說:“來人,把她打二十大板子,然後拖到葦奐的麵前,既然她不管自己的丫鬟不知檢點,那麼本宮就幫她教訓教訓。”
歐陽淑身邊的小廝都是比較狠的角色,拉著綠痕就朝著外麵走去。綠痕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強自忍著,打完之後,她已經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葦奐一個人在院落中等著綠痕,但是左等右等,都是沒有人,心中難免就有點恐慌了,看著天色已經晚了,自己懷著孩子,不方便行走,於是隻能對柳兒說:“柳兒。你到外麵打聽打聽,綠痕那個丫頭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柳兒這個時候正在廚房中做飯,自從和生活在一起之後,人也變了很多,現在都是她在身邊伺候著她的,葦奐對於這個雖然平時沒有什麼正形的小丫頭還是很感激的。
“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吧,她現在正在和周大哥戀愛,回來晚,說不定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呢。”柳兒說著,完全都是孩子氣的口吻。
但是葦奐卻沒有那麼的放鬆,因為她知道周祁陽的為人,對於女孩子,他都是很保護的,所以不可能讓她比較晚的回來,所以現在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於是自己挺著肚子朝著廚房走進來說:“我來做飯,你去前麵看看有沒有什麼狀況,不要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著,葦奐奪過柳兒手中的碗碟,對著她說,她心裏麵總是有點不對勁,也說不出來為什麼,綠痕現在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才這樣子的。
柳兒看著她說:“好好好,我這就去,福晉,你真是愛擔心的主子。”
柳兒平時闖蕩江湖對於什麼事情都經曆過,這些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不過既然葦奐不放心,那她就隻能是出去轉轉,看看綠痕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出現的。
就在柳兒沒有走多遠的時候,柳兒就在路上麵看見兩個小廝抬著受傷的綠痕朝著院子中走去,柳兒整個人都震驚到了,因為她看見綠痕整個人的身上都是鮮血,看著這樣子,倒是被人給打了。
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兒躲在暗處,不讓兩個小廝發現她的行蹤,因為王府中早就以為她已經跑了的,現在要是出現,一定也會被拷打一頓。
果然,兩個小廝把奄奄一息的綠痕放在了門口就離開了,柳兒這才從無人的地方出來,一把抱住綠痕說:“姐姐,你醒醒啊!”
葦奐聽見柳兒的聲音,急忙的出來,一眼看見了綠痕,渾身都是鮮血,急切的問:“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就上前去,和柳兒一起把綠痕給抬到了房間中的床上麵,柳兒氣喘籲籲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剛出去找綠痕姐姐,就看見兩個小廝抬著姐姐她朝著這裏來了。”
葦奐聽寫和柳兒說的話,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定是歐陽淑這個女人幹的,真的是豈有此理,整個人氣的發抖。
現在也沒有時間想著怎麼找歐陽淑報複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把綠痕的病給治好了,於是對柳兒說:“你快快去找周大哥,現在就去。”
柳兒聽到這句話,也知道事情的緊張,於是朝著外麵跑去,剛剛走到後院的門口卻看見了兩個彪形大漢正在門口守著,看來自己是出不去了,沒有辦法,隻能跑回來對葦奐說:“福晉,後門的門口已經換了人把手,根本出不去!”
葦奐一時間束手無策,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雖然被困在這個後院子中,但是他們相對來說是比較自由的,因為後院子看門的老媽子都曾經受過葦奐的好處,所以現在她落難了,也盡量的幫助她們,所以他們就算是出去到外麵去,也是能夠的。
現在這件事情被歐陽淑給發現了,換了一批人,自然是不能同意他們出去的,葦奐急的如同熱鍋上麵的螞蟻,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急切的說:“這些事情一定是歐陽淑做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看著床上麵的綠痕,渾身都是傷痛,現在已經是昏迷不醒,如果要是再沒有大夫來看病,她好不知道會怎麼樣,葦奐左思右想,隻能對柳兒說:“柳兒,你是個鬼聰明,這件事情你看是怎麼辦?”
柳兒很小的時候就和自己的老爹跑江湖了,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情,也算是小事一樁,現在遇到,隻怕會連累他人,於是說:“可以用迷藥把這兩個大漢給迷倒,然後我去找周大哥。”
葦奐急切的說:“關鍵是現在哪裏有迷藥啊?”
柳兒眨眨眼睛說:“我有,隻是說出來,福晉你不要生氣?”
葦奐看著綠痕已經奄奄一息了,不耐煩的說:“現在隻要能夠救綠痕,還有什麼生不生氣的,你用迷藥把人給迷過去再說。”
柳兒立馬從葦奐的床底下麵拿一個小盒子,裏麵有一個小瓶子,拿在手裏麵說:“這個就是迷藥,隻要是聞一點點就暈倒,在三個時辰內都不會醒來。”
葦奐計算著時間說:“時間足夠了,真的是受不了你這個小丫頭,居然把迷藥藏在床底!還不快去,請不來周大哥,我再找你算賬!”
柳兒聽到這句話,一溜煙的跑掉了,葦奐看著她的背影,這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都不知道她的心裏麵都是藏著些什麼,現在但願她能夠早早的把周大哥給帶來了。
重新看著綠痕,本來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子,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子,都是歐陽淑這個女人,心中恨的牙癢癢,本來她會覺得女人也是會有著改過自新的一天的,現在看來,永遠都沒有那一天,心腸惡毒的女人的改變是不可能的。
這筆賬她是要和那個女人算定了,要是綠痕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讓歐陽淑血債血償,她不會讓上次嵐葉慘死的畫麵重演!
自己現在是懷著孩子,等到孩子回來的時候,王爺也就算是回來了,那麼那個時候,她一定會讓歐陽淑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付出代價!
葦奐一邊在心裏麵詛咒著歐陽淑,一邊照顧著綠痕,把她身上的血給擦拭幹淨,簡單的包紮後,把那些血的衣服給褪下去換上幹淨,然後看著昏迷中她,靜靜的等待著周大哥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沒一秒的時間都是煎熬,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終於等到了周祁陽,行色匆匆的拎著藥箱子來了,身邊還跟著幾個小廝,手中抬著什麼。
葦奐看見周祁陽說:“周大哥,你一定要救救綠痕,都是我害了她!”
周祁陽看著躺在床上的綠痕,臉色蒼白,已經完全的昏迷,用手試一試呼吸,還好,還算是比較均勻的,這個時候才看見葦奐說:“這件事情不怪你,我想把綠痕帶到我的醫館中治療,葦奐你同意嗎?”
其實在周祁陽的心裏麵已經把綠痕當成自己未來的老婆,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生這種事情,不是用心疼能夠解釋的,更多也有著很多的內疚,畢竟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葦奐聽著這句話,點點頭說:“這樣子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以後綠痕醒來了,周大哥,也擺脫你照顧她,我就把她托付給你了,也再也別讓她回到王府中了,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葦奐說著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自己還有等的人來沒有來,她是不會離開的,讓綠痕找一個好的歸宿,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葦奐,我想也帶著你離開,你知道歐陽淑那個女人是肯定會繼續找你的麻煩的。”周祁陽擔心長時間的葦奐在這種環境中生活,遲早是會出事情的。
“周大哥,你趕緊帶著綠痕離開吧,我是暫時不會走的。”葦奐肯定的說著。
“葦奐,你就不能答應我一次嗎?也是為你肚子中孩子著想。”周祁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麼的固執。
“你不用勸我了,周大哥,你放心,我了解自己的境地,你趕緊帶著綠痕離開吧,要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周祁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女人,最終還是妥協了,歎口氣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先帶綠痕離開了,你自己保重。”
葦奐點點頭,看著周祁陽帶來的兩個夥計抬著木板,讓綠痕趴在上麵,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朝著外麵走去的時候,兩個大漢都在睡覺,所以他們並沒有費勁,就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開,葦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要是歐陽淑正在外麵等著她,那麼綠痕肯定是在劫難逃。於是多嘴說了一句:“要是歐陽淑現在帶著仆人出現,把我們逮個正著,我們說不定都逃不了了。”
柳兒在身邊笑嘻嘻的說:“不會的。”說完,眼睛眨啊眨的。
葦奐覺得這件事情中有蹊蹺,按照著歐陽淑的心思,是不會放過的,現在綠痕受傷了,她一定會知道她會四處找大夫治療,這樣子她就甕中捉鱉,抓住她個正著,她以後就算是跳進黃河裏麵也是說不清楚的。
“為什麼?”葦奐眼睛眯起來看著麵前的小丫頭,這個女孩子的心眼比什麼都多,不會是她做了什麼手腳吧?
果然,柳兒吐吐舌頭說:“反正我的迷藥很多,況且隻要是有一點點就可以發揮很大的功效,於是我就去廚房,把所有能吃的飯菜和點心中都下了一點,歐陽淑剛剛打了綠痕姐姐,晚飯都沒有吃,所以她一定吃過我下迷藥的食物,如果我沒有猜錯,她現在已經在床上麵睡覺呢。”
葦奐聽著柳兒說話,這個才明白過來,看著她又是喜歡又是生氣的說:“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你這個死丫頭!”
柳兒調皮的笑笑,然後張羅著和葦奐兩個人吃完飯,葦奐想著,現在綠痕是被周祁陽給帶走的,他一定會好好照顧的,加上周大哥的醫術那麼好,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剛剛都在擔心綠痕的傷勢,自己都沒有吃飯,肚子餓了,摸摸肚子,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她更加的明白,自己雖然不吃,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柳兒勤快的把飯給盛好,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飯。
時間迅速,歐陽淑很長時間都沒有來到,葦奐的生活過的很平靜,從飛鴿傳書中,她也知道綠痕現在在周大哥那裏養傷,恢複的很快,還說是一康複就來看她。
葦奐看著這些信,心中感到安慰,這樣子就很好了,自己有時候也會看著天空的大雁子,成群結隊的,很少能夠看見了,不知道遠方的冷漠什麼時候回來,已經過去六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