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宇見杜夢溪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沒了往日的平靜,雖然往日她的語氣平靜了一些,說話生硬了一些,但是她眼神流露出的關心,不像是假的。
況且那時候的顧星宇還可以在杜夢溪漂亮的眼眸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漂亮的眼眸中沒了他的倒影,而他在她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底地失敗者。
“不想來的話,就回去。”
顧星宇的桃花眼暗下了眼簾,說話聲音悶悶的,也很小聲,但是不妨礙杜夢溪在這嘈雜的酒吧中,聽見他帶著悶悶的聲音。
“跟我一起回去?”杜夢溪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一灘池水,將石子丟進去,經不起一絲的波瀾。
顧星宇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還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杜夢溪知道這是顧星宇的借口,她盯著他看了一眼,他依舊垂著眼簾,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麼?
她在顧星宇的旁邊坐了下來,問酒保要了一杯‘深水炸彈’。
顧星宇抬眸望著杜夢溪,見杜夢溪轉頭過來,他又很快低下了頭,按住了眼簾,悶悶地對酒保道:“我也來一杯‘深水炸彈’。”
杜夢溪側頭看了一眼顧星宇,他還是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
她回過頭,抿唇不語,很快吧台的調酒師將兩杯‘深水炸彈’推到了他們麵前。
杜夢溪望著調酒師遞過來的‘深水炸彈’,她沒喝,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倒是一旁的顧星宇,三下五除二的一口氣將它喝完了,像是在宣泄著什麼一般,留下空瓶放在吧台上。
裏麵的液體順著杯壁緩緩留下,淡藍色的燈光打在透明的杯子上,印出藍色的光來。
不遠處的陸昊燃問waiter要了一瓶威士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慢慢品著。
剛才來的時候,隻顧著跟在杜夢溪的身後,為了不被她發現隨便地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靜靜地觀望遠在吧台的他們。
這會兒他見吧台處泛著淺藍色燈光光暈,打在他們身上,勾勒出她們的身影。
杜夢溪來到酒吧,顧不上看看舞池裏形形色色的人,直接奔著吧台上的顧星宇去了,先是叫他。
顧星宇聞言,趴在吧台不動,杜夢溪又是踢他,顧星宇還是趴在吧台不動。
她問調酒師要了一杯涼白開直接倒在了顧星宇的腦袋上,顧星宇身子打了一個顫,看清來人,迅速的抹了一把臉,卡在喉嚨裏罵人的話,怎麼都罵不出來,倒是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雖然他做的位置偏僻了一些,但是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又同點了一杯‘深水炸彈’擺放在吧台上,
要不是他是杜夢溪名義上的老公,還真以為她和顧星宇是一對。
這兩人的動作,在別人眼裏根本就是打情罵俏。
見那兩人毫無動靜,他倒是打量起這間酒吧來了。
裝潢偏文藝,裏麵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耳邊放的是重金屬音樂。
陸昊燃抿了一口酒倒是上乘,不過這樣的氣氛,令他咋舌。
心裏暗暗排附,顧星宇的品味也不怎麼樣麼?
如果杜夢溪看上了這樣的顧星宇,他倒是懷疑起杜夢溪的眼光了,是不是瞎?
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讓她做一個眼科手術,治一治這看人的眼光?
吧台前的杜夢溪小抿了一口‘深水炸彈’,淡藍色的燈光打在她的側顏上,皮膚的細膩,毛孔的乖張,泛著淡淡的光澤,恨不得讓人咬一口平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