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你,我認定的妻子,早在結婚的時候,我們就發誓無論生老病死都不會放開對方不是嗎?所以,就算你活不到三十歲,我對你的愛也不會少半分。相反,以前我做的傷你心的地方太多了,我對你還不夠好,你放心,往後不會了。”穆鬱修俯身在溫婉上方,猩紅的眼與溫婉對視著,同時一雙手握緊溫婉,慢慢地跟她十指相扣,“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從今往後我不會欺負你了,我什麼都順著你,你要什麼,哪怕是整個世界,我也會雙手捧給你,所以溫婉,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離開我……”
“阿修……”溫婉眼中剛止住的淚水猝然落下來,穆鬱修已經很好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重逢後的這兩年裏,她收獲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甜蜜,哪怕她現在就死了,也無憾了啊。
以前她不告訴穆鬱修實情,除了不想讓穆鬱修難過外,也不願讓穆鬱修以補償的心理對待她,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著她、遷就著他,他的心理壓力不是更大嗎?
他本來已經很艱難了,恐怕以後活得更累,這段時間他的迅速蒼老和生出的白發,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終究還是她拖累了穆鬱修吧?
“不要說了。”穆鬱修阻止了溫婉的胡思亂想,他沒告訴溫婉自己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就是不願讓溫婉覺得患有心髒病是拖累了他,這個女人總是自以為是地為他著想,可她怎麼會知道,他願意放棄一切和她在一起,守她一輩子啊!
“溫婉,你要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婚,而如今和你在一起後,我從未後悔過娶你為妻。”穆鬱修用炙熱的親吻一點點吻幹溫婉滿麵的淚水,用強勢的語氣警告溫婉,“我不允許你再有其他想法,你不會有事的。放心,我和阿轍已經找到了跟你各方麵都匹配的心髒,等時機成熟了,阿轍就會給你安排手術。到時候你會長命百歲,跟我一起到白頭。”
溫婉感動得無以複加,可很快她關心起穆鬱修說得這件事,“捐獻心髒給我的人是誰?我們總不能白拿了別人的一顆心髒,應該……”
“你不要管了,我已經全都打點好了。”穆鬱修眸光一暗,沒讓溫婉繼續問下去,他離開溫婉的唇坐到床邊,用修長的手指撫著溫婉的頭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最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隻有病情穩定下來,以後做換心手術的成功率才更大,明明白嗎?”
“好。”溫婉點頭,心裏想著捐贈器官的供體都是在生前就簽署了協議的,到時候穆鬱修拿出一大筆錢來給供體的家人就好了,器官是正規渠道獲得的,她也就用得心安理得。
溫婉被轉出重症監護病房,跟以往一樣外麵的防守很嚴密,除了穆老爺子和淩越帆以及穆清寒,就算盛祁舟看望溫婉,也需要經過穆鬱修的同意,拿到了病房裏的磁卡才能進入。
溫婉醒來後因為太累,沒多久就睡著了,穆鬱修在床畔守了她兩個多小時,確定她是真的不會再昏迷不醒後,他才起身離開病房。
穆清寒幾人在外麵等著他,他特意囑咐他們不要讓溫婉知道他被取消了繼承穆家一事,便匆忙打過招呼離開,拿著手機根據盛祁舟發來的消息,他找去了盛祁舟的病房。
盛祁舟半靠在床上,沙發上坐著容昭媛和容昭明兄妹二人,容昭媛正關懷地問著盛祁舟的身體狀況,“二少好些沒有?這次阿婉被刺傷,倒是讓二少擔心了。”
“我沒什麼事,隻是休息不夠暈倒了,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盛祁舟多年前失去雙腿一事被瞞得很深,饒是容昭媛這些人也不知道。
容昭媛皺了皺眉,不明白既然盛祁舟隻是勞累過度,但為什麼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之久,這對於工作狂盛家二少來說可不正常,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阿修,你過來了?”容昭明見何熠給穆鬱修推開門,連忙起身問穆鬱修,“阿婉的情況穩定下來沒有?”
穆鬱修點頭,對缺心眼的容昭明態度要好些,目光轉向沙發上的容昭媛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問:“容總今天過來該不會想著趁火打劫,以給婉婉換心髒為由,和我們兄弟兩人談一筆交易吧?”
穆鬱修坐在盛祁舟床畔,原本想伸出手掀起盛祁舟的被子看看他的腿,不過很快意識到容昭媛兄妹二人不知道實情,他便收回了手,皺眉用眼神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