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條被溫婉這個樣子嚇得絲毫不敢耽誤,招手喊來正擦著餐桌的趙姨照看溫婉,他立即給六萬打電話,“你們幾人把季司深別墅的所有出口都守住,千萬要盯著江小姐……”
趙姨扶著溫婉,抬手擦了擦她額頭冒出來的冷汗,“發生了什麼太太?你別急,六萬幾人辦事不會有錯的。”
“剛開始我以為阿月回到季司深身邊隻是為了要一個答案,跟他結婚也是想完成自己的心願,試探季司深是否愛她,但結果我錯了。”溫婉的指尖微微顫抖,抓緊趙姨的胳膊穩住身形,“其實阿月是想自己把東西交給李父,跟李父做一筆交易,讓李父答應保季司深一命。”
江明月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因為就算李父答應保住了季司深,但李父絕不會放過江明月。
正因為江明月預料到了這點,所以那天江明月最後去看了她,把最為貴重的扳指交到她手上,讓她好好保重,其實就是在跟她告別啊。
江明月去找季司深,不過是想臨死前完成自己在這個世上的最後心願,她想做季司深的妻子,跟季司深相愛,哪怕隻有七天,對於她來說七天就夠了。
她那麼愛季司深啊,為了季司深可以放棄自己的命,用自己的命換季司深活下來。
“我不能讓阿月去見李父,一定要把她帶回來。”溫婉的話語裏帶著哽咽,推開趙姨看了看時間。
六點多,外麵的天漸漸黑了,如果她猜想沒錯的話,今晚江明月會跟季司深告別,離開別墅後就會去找李父了。
她吩咐六萬攔下江明月,到時候直接把東西搶過來交給季司深,那麼今晚就是季司深的死期了。
阿月,你好好跟季司深告別吧,他是惡魔,身上背負了太多條性命,他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溫婉心神不寧的,也做不好飯了,在屋裏不停地走著,園子裏的燈光逐漸亮起來,燈火通明,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六萬那裏一直沒傳來消息,溫婉有些急了。
穆鬱修沒回來,趙姨告訴她穆鬱修在應酬,溫婉也沒在意,一個人吃了幾口菜就回臥室了。
她一直沒睡著,對著窗外的夜色出神,不知道什麼時間了,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穆鬱修身上帶著水汽推門進來。
“我都聽一條說了,不用擔心,一旦有消息了他們就會告訴你。”穆鬱修進來後脫了身上的外套,走過去把溫婉攬入懷裏安撫著。
溫婉點了點頭,起身拿來幹毛巾給穆鬱修擦著被雨淋了半濕的頭發。
後來到一點多她實在撐不住了,依偎在穆鬱修懷裏睡著了。
但也隻是睡了一個小時,溫婉從噩夢中猛地驚醒,發現穆鬱修依舊保持著她睡去的姿勢靠坐在床頭,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翻著書。
燈光下男人的眉眼輪廓極其柔和,見她醒過來,抬手理了理她額頭被冷汗浸濕的一縷頭發,“不要擔心,有我在。”
溫婉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黑沉沉的,雨滴滴答答還在下著,她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深,從穆鬱修身上爬起來,“學長你先休息,我實在擔心會出什麼事,我去季司深的別墅走一趟。”
“或許是你猜錯了,江小姐很有可能跟李父約在了明天。”穆鬱修攥住女人的手腕,下一秒溫婉跌入他的胸口,滿頭長發如海藻般鋪在他裸露的胸口上,帶著涼意,又柔軟,還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