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沒有談過戀愛,但她不是什麼都不懂,房間裏隱隱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到底代表什麼,她很清楚!
可是,這明明是蕭二哥定的房間啊!她可是特地去問的工作人員,應該不會有錯的。
可是,蕭二哥是什麼人?他可是特種兵的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軍營的神聖不可侵犯,更何況,他從來都不近女色,她認識他二十多年,從未見他跟任何一個女人走的近過,又怎麼可能在軍營裏做這種事情?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裏麵的人不可能是蕭戰,於是轉身又去找了工作人員,“我有事要找蕭戰少將,他在哪個房間?”
工作人員又查詢了一次記錄本,“就01號房啊。”
“你沒記錯?”
“不會錯的,他剛剛還來找我借了一個眼罩呢。”
“眼罩?”她有些不解,“他要眼罩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想練習盲射吧。”
常歡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盲射?盲射到最後都在做那檔子事了?
工作人員看了看她的臉色,問道,“常中尉,需要我去幫你喊他嗎?”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萬一裏麵的真是他,被人當場逮到在部隊靶場做這種事,怕是要受處罰的吧?
她又扭頭去了01號房,但是也沒有敲門,就隻是在門外呆呆的站了許久,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斷斷續續的,聽得並不是太清楚,可是,她還是聽不下去,咬著唇轉身離去了,那腳步,匆匆的,帶著些許的倉惶。
她無法接受心中那個正直豪爽的蕭二哥會變成這樣,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目無軍紀,在靶場這種公眾場所白日宣淫!一定是他身邊那個女人引誘他的!那個狐狸精,太不要臉了!
蕭戰和趙一諾從靶場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在交還練習手槍的時候工作人員還貌似拍了拍蕭戰的馬屁,說他這麼晚還在練習,實在是太敬業了,聽得趙一諾汗顏不已,若是讓他知道他們長官一直在練習什麼,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呢。
原本是說好了晚餐跟天狼的小夥子們一起吃的,可一群人等了他們許久,個個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沒等著人,最終還是丁子陽拍了板,讓他們先吃,反正自家老大的脾氣他了解的很,想必是跟嫂子二人世界去了,估計也不會餓的。
但還是給他們留了飯菜,蕭戰沒麻煩炊事班的同事,而是自己回宿舍把飯菜熱了一下,兩人將就吃了一點。
趙一諾覺得,飽暖思yínyù這句話說的特別有道理,明明下午在靶場的時候都說好了之前兩個選擇的那事作廢了,可這一個晚上,這流氓就沒個消停,花樣百出的,哪裏像是以前沒有過女人的樣子?
第二天,她直接就睡到了中午,若不是這裏的隔音效果不好,她覺得她應該還可以再睡的。
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了窗簾,窗外陽光正盛,遠遠的可以看到天狼的小夥子們正在訓練場上操練著,個個精神飽滿,嘴裏喊著整齊的口號,像是隨時都能準備上戰場的模樣。
一雙大手扣上了她纖細的腰肢,蕭戰微微低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的馨香,這才開了口,“餓了嗎?去洗臉準備吃飯了。”
看著他精神奕奕的模樣,趙一諾再次感歎不公,明明忙活了一晚上的人是他,怎麼累癱了的人反而是她呢?
小餐桌上擺了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她嚐了一口就知道是他自己做的,因為他以前也給她做過飯菜,“如果以後你失業了,可以考慮去做廚師。”
蕭戰得意的一挑眉,“謝謝誇獎。”
運動了那麼久,她也確實是餓了,很快就將一桌子飯菜全都一掃而空。
蕭戰又開始忙著洗碗打掃,她倚在門口看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這麼一個含著白金湯勺出生,如今更是地位斐然,可以俯視眾生的男人,竟然會為她洗手作羹湯,說出去怕是也沒有人會信吧?
“寶貝兒,”他突然扭頭看了她一眼,“回去以後跟你媽媽學做菜吧。”
“啊?”她愣了一下,剛剛充斥了整個胸膛的感動瞬間消失殆盡,“你這是要我學會了做菜天天伺候你?”
“哈,”他邪笑了一聲,洗好手走了過來,“伺候我這件事,你確實得好好學學,這樣吧,回去後我找些片子給你。”
趙一諾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伺候他是指的什麼事,那所謂的片子又是指的什麼,頓時紅了臉,羞惱的踹了他一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