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這麼一說,蕭戰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件事他們虧就虧在沒有聞雪芬出軌的證據,所以她才會那麼囂張,甚至敢這樣不要臉的上門來要挾。
如果他們能拿到她出軌的證據,那整件事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而一個巴掌拍不響,同樣的,出軌,那也是兩個人的事情!
齊遠東的父母年老,沒有察覺到自家兒媳婦的異常,那還可以說的過去。
可那個男人呢?能跟聞雪芬私通,想必也應該是正值壯年,那他的老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女人多敏感,自家老公行為有沒有異常,跟別的女人有沒有曖昧,如何會看不出來?
這麼一想,他立馬又去找了齊遠東,“我有一件隱私的事情想問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齊遠東笑了笑,“老大你怎麼突然見外了?什麼事,你問就是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那日你跟我說是你母親親眼看到聞雪芬與人私通,那她應該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吧?”
齊遠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遲疑的說道,“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
“你嫂子提醒我了,這個女人既然能做出無中生有誣陷要挾這種事,那那一紙承諾對她來說可能也沒什麼約束力,如果她真的反咬我們一口,我們手裏沒有證據,還是會將處於被動地位。”
齊遠東咬了咬唇,有些羞愧,“沒想到我一個人的事,還勞煩到嫂子都擔心了。”
說到這個,蕭戰不滿的哼了一聲,酸溜溜的說道,“她對你的事兒上心著呢!之前在汾州就一個勁的衝我打聽你的事,聽說你結婚了,都失望成什麼樣兒了。”
齊遠東俊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這……老大,你別開我玩笑了。”
“不提這事兒了,”想起來他還覺得有些不爽呢,“那男人是誰,你可願意告訴我?”
他抿了抿唇,“婚都離了,也沒啥不能說的,是我們村的村長。”
“那村長多少年紀了?有老婆嗎?”
他點了點頭,“五十歲左右吧,有老婆。”
蕭戰摸著下巴想了想,“他老婆的個性如何?你可熟悉?”
“我在家的時間不多,但對他老婆倒還有些印象,她嫁過來之後很多年都沒能生孩子,老大你也知道我們農村在這方麵看的比較重,所以她在我們村裏一直都抬不起頭來,在家裏就更不用說了,我那時候還小,就經常聽到有人當著她的麵就說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雞。”
蕭戰點了點頭,個性軟弱,長年被欺壓,所以明知道丈夫有外遇可能也不敢說,也許,可以從她身上找到些線索,“她沒孩子?”
“前幾年剛生了一個兒子,那男人寶貝得很,村裏人都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蕭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暫時先不要回汾州,等這件事徹底解決了再說。”
“是,那我待會兒去找個旅店搬出去。”
“搬出去做什麼?”蕭戰瞪了他一眼,“這麼多房間還怕沒你睡的地兒麼?”
齊遠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這不是怕我住在這裏,萬一嫂子要過來不是不方便麼?”
“沒事兒,她一般不在這裏留宿,沒什麼不方便的。”
“那,那好吧,”他點頭應下,“那我就在這裏叨擾你幾日了。”
蕭戰一個眼刀就甩了過去,“再說這麼惡心的話老子就抽你了!”
齊遠東嘿嘿的憨笑了兩聲,沒再客氣。
蕭戰立馬就找人去查了那個村長一家的情況,打聽來的消息跟齊遠東跟他說的差不多,隻是更詳細一些。
那個女人嫁給村長之後有十幾年沒能生孩子,所以在夫家一直抬不起頭來,可因為她娘家有人在縣城裏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所以倒沒離婚。
這期間那男人也跟鄰村的幾個女人傳過些風言風語,但沒人計較,傳了一陣子也就淡了。
那女人為了生孩子的事一開始那幾年還偷偷摸摸去醫院做過檢查,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幾年,後來大概是死心了,沒再折騰,一直到五年前,那女人四十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憐見,她突然就老蚌生珠,懷上了!十月懷胎後還生了個兒子,總算是揚眉吐氣。
蕭戰看完那份調查報告後沉思了很長時間,然後又給他們下達了一個命令。
以防聞雪芬真的變卦,這些日子他特意安排人盯著她,她沒有立即回老家,而是在燕鳴市又住了幾天,這幾天裏倒沒什麼動作,隻是從他原先給她安排的那個酒店搬到了相對便宜些的旅館裏。
這個周末趙一諾休息,沒等蕭戰去請,主動的就跑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