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下午的友好溝通,對那件事,夫妻兩終於達成了共識:趙一諾可以不跟冷彥石絕交,但是,也不能單獨跟他見麵,能在電話裏解決的事就在電話裏解決,一定要見麵的話必須要告訴蕭戰,必要時他可以同行。
如此,皆大歡喜。
心靈上溝通完了,某條素了好幾天的狼自然忍不住了,直接把心靈的交流轉戰到了身體的交流上。
“別這樣,”趙一諾推他,“我昨晚沒睡好,想睡會兒。”
“你睡你的,”他連頭都不抬,依然兢兢業業的埋首在自己的偉大事業中,“你躺著就好,我自己來。”
趙一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她躺著就好,他自己來”?他這樣折騰,讓她還怎麼睡?
當然,最終的結果還是蕭戰勝出,他以“昨晚的事讓他心裏產生了陰影,需要安慰”為由,讓她對他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方位多角度的深刻安慰了一遍,這才罷休。
而這時趙一諾也沒睡意了,隻好躺在他的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對了,你不是說至少要五天左右才能回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情報有誤,任務臨時取消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一來是他們的任務多半都涉及機密,二來,其實她對這些也沒興趣,隻是有些奇怪,能出動他們三支縱隊的一般都是很重大的事情,這也能出錯?
蕭戰撈起了她的一縷長發,輕輕的在指間纏繞,盤旋,那柔軟纏綿的感覺讓他愛的不行,連說話都飄飄的,“這幾日我會有些忙,公司的事還要你多上心一點兒。”
“嗯,你忙吧,公司有我呢。”
他還真的挺忙的,每天早出晚歸,至於他在忙什麼,他沒說,她也就沒問。他的工作有很大的特殊性,雖然她也知道隻要她開口問,他一定會告訴她,可是,她不想讓他違紀。
倒是又見過幾次鄭倩雅,這姑娘很不樂意聽他們“小姨”,“姨婆”的喊她,知道她姐姐有個小名叫花花,她便也給自己起了個名字,讓趙一諾和孩子們都喊她“草草”。
孩子們沒心沒肺的,還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喊得不亦樂乎,趙一諾實在叫不出口,便直接以名字相稱了,鄭倩雅也沒意見,反正隻要不把她喊老了,她都無所謂。
她這次回來是為了研究所的事,在燕鳴市停留了一個星期左右便又走了。
生活又重回了軌道,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就到了年底。
年底是趙一諾最忙的時候,蕭戰今年剛剛重新接手特種兵的事兒,往軍區跑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卓遠的事情就全都落在她身上了,尤其是年底,要安排的事情更是多。
鳶尾花苑的別墅已經差不多裝修好了,但考慮到會有殘留,所以他們沒有立即搬進去,還是住在現在這個公寓裏。
趙家二老也知道這陣子夫妻兩都很忙,怕她太累,就把兩個孩子都接過去了。
這天晚上她有一個飯局,喝了點兒酒,便沒有開車,讓公司的司機送她回家了。
遠遠的就看到公寓樓下站著一道黑影,路燈光線昏暗,也看不清什麼,隻隱隱看得出這人個子不高,也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
車子漸漸的近了,她才看到那人籠在黑暗中的臉,竟然是尹喬依!
她趕忙叫了停車,一下車,尹喬依就跑了過來,急切的說道,“一諾,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這裏傻等幹什麼?怎麼不打我電話?萬一我沒回來怎麼辦?你不是還打算等上一晚上吧?”
“我……”尹喬依撓了撓腦袋,“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
“傻瓜,”她輕斥了她一句,轉身吩咐司機把車開走,明天早上過來接她,便領著她往樓上走,一邊問道,“大晚上的在這裏等著,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尹喬依點了點頭,聲音卻很輕,“是我跟齊遠東的事。”
她跟齊遠東的事,那自然是關於感情的事了,於是趙一諾也沒急著追問,而是帶著她上了樓,“上去說吧。”
尹喬依一路上都低著頭,直到進了屋,明亮的燈光下,趙一諾才看到了她的臉,這一看卻把她嚇了一跳,這丫頭的眼睛,竟然腫得跟桃子似的,一看就是哭過。
趙一諾頓時激動了,握著她的手急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齊遠東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