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荷風島之後,趙一諾的精神就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嗜睡,疲倦,漸漸的也恢複了元氣。
她覺得挺神奇的,按醫生的話來講,妊娠反應是要到懷孕三個月之後才會慢慢的好轉的,她這才兩個多月不是嗎?
可她自從懷孕後就覺得醫生的話也不能盡信了,他們還說她很可能不會懷孕呢,不還是懷上了?
而且,妊娠反應這種東西,應該也是因人而異的,就像有的人會吐,有的人會困一樣,應該也沒有固定的界限。
至少現在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啊,她身體好了,精神恢複了,有力氣了,離開這裏回家的可能也就大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的心情也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她相信,就像她迫切的想要回家一樣,蕭戰一定也在千方百計的找尋著她的下落,他們,一定可以一家團聚!
而自從懷疑冷彥石的精神有問題開始,她就一直偷偷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可除了固執的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之外,他的行為好像又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
幸好的是,他並沒有強迫她做什麼,反而還他把她照顧的極好,所以,這個問題,她也暫時的放下了,她不是醫生,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問題,她也沒有辦法。
這天她起得早,窗戶外麵不知道從哪裏飛來兩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她沒了睡意,索性就爬了起來。
洗漱好之後下樓,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到冷彥石正在裏麵忙碌,他背對著她,身上套著圍裙,襯衫的袖子一直挽到了胳膊肘,露出了小麥色的一截手臂,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背影竟是跟蕭戰有幾分相似。
她一時間有些愣神,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一個停留之間,她看到他抬頭從頭頂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裏麵舀了一小勺白色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倒進了一個玻璃杯裏,而那個玻璃杯,正是她平時用來喝牛奶的。
果然,他隨後的動作就是將熱好的鮮奶倒進了那個玻璃杯,還用筷子輕輕的攪了攪。
她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把那東西放在她喝的牛奶裏?他想要做什麼?
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再也無法忍耐,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低喝了一聲,“石頭!”
冷彥石被她嚇了一跳,渾身一僵,過了一秒才轉過了身來,麵色溫和的看著她,“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刷牙洗臉了嗎?去餐廳坐著,我馬上拿早餐給你吃。”
她哪裏還敢吃什麼早餐?三步並做兩步就衝了上去,想去搶案板上的小瓶子,“你在牛奶裏麵放了什麼?”
冷彥石卻先她一步將瓶子拿了起來,很快的放回了櫃子裏,麵色依舊鎮定,“一點糖而已。”
“糖?”她自然是不信的,“若隻是糖,為什麼不跟調味品放在一起?要單獨放在上麵的櫃子裏?”
“這個糖跟平常做菜的糖不一樣,是專門用來泡咖啡,做甜品用的,我怕搞混了,就單獨放在上麵。”
這個解釋聽上去合情合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因素在作怪,總覺得不大對勁,“你拿下來給我看看。”
“真的隻是糖,沒什麼好看的。”
她冷著臉瞪他,“我要看!”
冷彥石輕歎了一口氣,抱怨了一句,“疑神疑鬼的。”卻還是依言把那個小瓶子拿了下來,遞給了她。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了瓶子,裏麵裝了大半瓶白色的粉末,聞了一下確實有糖的香味,但跟一般的糖是小顆粒狀的不同,這個是粉末狀的,非常細。
謹慎起見,她還找來了一個勺子,舀了一點放在舌尖上嚐了嚐,甜的,入口即化。
她抬起了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為什麼是粉末狀的?”
“這叫糖霜,易溶於水,用來泡咖啡不會像一般的糖那樣在杯底有沉澱。”
“可它的甜度也比一般的糖清淡。”
冷彥石撫額,“你怎麼了?難道我還能給你下毒嗎?那我還費那麼大功夫把你帶這裏來做什麼?這真的隻是糖,因為蒂斯國人的口味比較淡,所以你才會覺得它不那麼甜。”
她找不出他的話裏有什麼破綻,也看不出這個白色的粉末狀的糖霜有什麼異常,所以最終還是輕哼了一聲,把瓶子還給了他。
冷彥石聳了聳肩膀,重新把瓶子放了上去,然後端了早餐出來。
不得不說,他在她的一日三餐上還是花了不少心思,除了正餐每日變著花樣之外,早餐也基本上一個星期之內不會有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