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盯著漆黑的湖麵眼神滿是恐懼,可下一秒,他毫無顧忌的跳了下來。
湖水冷的讓人窒息,楚白掙紮一瞬,忽然身子猛的沉了下去。
見楚白落水,薑嫿被嚇了一跳,她愣了一瞬立刻朝楚白衝去。
幾番周折之下,她終是碰到了楚白,隨後將他緊緊摟住。
“你不要命了!”
楚白畏水,他這一跳,當真要了她的命。
“你不能死!”
楚白顫巍巍的說,明明是來救人,可比薑嫿看起來還要可憐。
不能死啊,還要幫他殺祝清呢。
薑嫿兀自苦笑一聲。
“放心吧,你會得償所願。”
她湊近楚白的耳邊沉聲說,緊接著把已經昏迷的楚白救上了岸。
蘇曼兒就站在岸邊冷冷瞧著,盯著她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
“你當真以為他喜歡你?!”
女人不甘的衝她喊叫,薑嫿聞言嗤笑一聲,沒有回應,
“你一直喝的藥裏摻了東西能讓你和楚白的血相融,他的血型稀有隻有你能和他匹配,聽明白了麼,他隻當你是備用血庫,說不定哪天他就抽幹你的血了!”
白衣下滴落一串水珠,薑嫿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
她低下頭,看了眼楚白。
許久,她張張口,隻說了一句話。
“照顧好他。”
果不其然她回去後便惹了風寒,躺在床上胡言亂語了三天才清醒過來。
醒來後薑嫿才知道是祝清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三天。
“好些了麼?”
再次見他,祝清眼中的愛意更濃了,濃的似乎已分不清薑嫿是誰。
“好多了。”
這般說著,薑嫿被祝清拽進了懷中。
耳畔是男人孱弱的心跳聲,薑嫿聽他柔聲說,
“過幾天我把那幾個外甥請過來,你見見他們好不好。”
薑嫿把臉埋得更深了,擋住了一副冷漠神情。
“我隻是個身份卑微的戲子,怎麼敢……”
“再過三天你就不是了,做我的姨太太好不好。”
男人的嘴唇就貼在薑嫿的耳邊,聲音裏帶著笑,和得償所願的興奮。
薑嫿輕輕嗯了一聲,不見悲喜。
三日後,祝公館辦酒會,各界名豪都來了。
楚白的位置就在薑嫿不遠的地方,她一抬頭就能見到他。
隻可惜祝清緊緊摟著她,叫她一眼都看不得。
“怎麼,不喜歡?也是,你不喜歡味道太重的酒。”
見薑嫿皺眉,祝清笑眯眯湊了過去。
他拿走了薑嫿手裏的酒,親自剝了個葡萄喂在薑嫿嘴裏。
酸的她皺了皺眉。
薑嫿喜歡喝酒,不喜歡的是沈嬌嬌。
沈嬌嬌是個戲子,唱出了名堂,後來被祝清看上,飛上枝頭成了他的太太,隻可惜三年前消失了,或者說,屍首不明。
“好酸。”
她衝著祝清吐了吐舌頭,惹得男人眸子一暗。
緊接著她奪走了祝清的酒杯,就著他的手飲盡了杯中酒。
男人捏著薑嫿肩膀的手更緊了,緊的像是要把她捏碎。
薑嫿餘光掃見楚白,嘴角微微勾起個笑來。
“舅舅,我南下三年,怎麼一回來就要多出個‘舅媽’了?”
楚白明目張膽看著薑嫿,見她依偎在祝清懷裏,眼神隱隱帶了些憤怒與譏諷。
薑嫿知道,他在罵她“娼婦”。
她笑的更歡了,若不是昨晚那件事,她還真以為是楚白吃自己的醋了呢。
“小嫿兒,他是小五,說話直了些,你千萬莫怪。”
祝清柔聲說,安慰好薑嫿這才朗聲對眾人說道,
“諸位,今日在座的都是我的至親之人,有些話我想告訴大家,”
薑嫿聽著漸漸斂起神色,緊緊攥住了祝清的手,她仰頭看去,男人嘴角的笑讓人心疼極了。
祝清什麼都好,隻可惜是個瘋子。
“我將在二十日後,即二月十二這個好日子成親,此生隻有薑嫿一人。”
“好!恭喜舅舅。”
楚白帶頭叫好,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薑嫿,臉上的笑滲人極了。
薑嫿笑眯眯看著他,轉頭又喂給了祝清一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