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頂著眾人的花樣誇讚走回了家,兩個腮幫子都笑僵了。
沒辦法,鄉親們太熱情了,的又全是好話,作為被誇獎的人,她理應給於回應。
秦如走進院裏,就立馬揉著自己的臉頰。
祁駿回房重新穿上了一件衣服,走到堂屋裏猛灌了兩杯茶水,這才好奇的打聽起來。
“你們,那個劉麥為啥要跳河啊?”
祁晴瞪眼,“你問那麼多幹嘛,你一個男孩子別這麼八卦好嘛。”
“我就好奇問問嘛,這還是我第一次碰上有人跳河呢。”
祁駿的語氣裏難掩一絲驚奇,但他本意並不是在幸災樂禍什麼,他自居住在省城,四周鄰裏隔得遠,不像鄉下有什麼事情立馬就傳開了,更別提這種涉及性命安危的事情了。
因此,一時就覺得很新奇而已,卻沒有任何的惡意。
祁晴沒好氣了,“你這叫什麼話,這種事你還想看幾次啊?”
沈月蓉抬手阻攔,“好啦,你們姐弟倆也別鬥嘴了,至於什麼原因,我估計明村裏就會傳遍了。”
這村裏就沒有什麼隱私可言,誰家有個什麼事情,不管大都能被人四處傳道。
“娘的對,你們也別去四處打聽了,畢竟這會的劉家正遭著難呢,想知道什麼,等真相出來了,自然不就知道了。”
秦如放下茶杯,對著姐弟倆殷殷叮囑,劉老大一家夠難受的了,要是再聽到村裏的緋言緋語,那不是在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嘛。
“是,知道了。”
“好的,嫂子。”
姐弟倆見嫂子都發話了,頓時不再議論了。
——
傍晚六點左右,祁元華步行到了家。
原本,祁駿是打算借牛車去公社接自家老爹的,但被祁元華拒絕了,早上坐牛車那是為了第一上班能夠早到給同事領導留下好印象。
但下班後,又不趕時間了,就沒必要再借用牛車,再了,牛車是公家之物,即便大隊長有任意使用的權限,但他也不好因為自家的關係,老是借用牛車。
雖然村裏人暫時沒什麼,但誰知道大家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他就當是走路鍛煉身體了,也幾十分鍾的路程,還趕不上他們來回上下山的路程呢。
“爹,你回來啦~”
祁駿守在院門口,迎著他爹歸家,主要這是他爹第一上班,他很是好奇。
以前在省城,他們家是做生意的,因此祁駿並沒有感受過父母上班是個什麼樣子。
“嗯,回來了,你今在家有老實聽話嗎?”
祁元華看著兒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工作一歸家,就看到兒子守在院門口等著自己,心裏瞬間暖烘烘的。
祁駿上前接過自家爹手裏拎著的公文包,聽到他的話,立馬挺直了胸膛。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啦?你可別冤枉我。”
祁元華無奈的笑了笑,這話誰信啊?家裏最調皮搗蛋的就是他了,然而他本人卻沒有一點自覺。
聽到院裏的動靜,在灶屋裏做著晚飯的母女三人,就知道是祁元華下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