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來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聞言,秦如這才一臉恍然的想了起來。
要不是晴提醒,她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了,所以適才聽到‘叔’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畢竟村裏的關係挺複雜的,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的。
她記得祁仲祥是被判關三個月,現在已經到期限了嗎?
這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對,剛剛我就是見到他回來了,就立馬回來了。”
祁晴的臉上透著尷尬的神色,她剛才去大院那邊找春妮她們玩,結果沒坐下多久,就見祁叔一臉邋遢的回來了。
見到他們一家人團聚的畫麵,她一個外人也不好繼續待在那裏。
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對方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嫂子,我覺得叔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聞言,秦如不由看向了祁晴,“怎麼個不一樣法?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眼神?冷漠?仇視?還是怨恨?”
祁晴想了想,“感覺都有吧,反正看得我不是很舒服,嫂子,你,叔是不是埋怨上我們家了啊?”
“為什麼這麼?”
祁晴緩緩著心裏的猜想:“當時那個情況,如果能給錢的話,就能免了叔的牢獄之災啊,可我們誰也沒有出錢幫忙,讓他硬生生的被關了好幾個月。
聽,那裏麵的日子不好過,他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心裏對咱們就有了怨氣,覺得咱們是故意不幫他,故意讓他在裏麵受罪。”
秦如輕笑,“如果他看你的眼神不善的話,那估計就是你猜的這樣了。”
對此,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或是意外。
畢竟祁仲祥這個人,除了遊手好閑、偷奸耍滑以外,心眼還很,肯定是個愛記仇的人。
之前叔爺爺也過了,叔奶奶在世的時候,很縱容叔這個兒子,才讓他養成了如今這樣的性子。
這性子已經歪了,現在再來改造太晚了一些。
當時大家都不願意拿錢出來解決,就是想著能夠改改他的性子,讓他受點教訓,如果這幾個月的關押教育,也沒讓他及時醒悟的話,那就真的沒救了。
或許,在關押這個期間,他的心裏還一點點的堆積了不少對眾人的埋怨,時間一長,他自己又沒有反省的話,估計埋怨也已經變成怨恨了。
沒準他的性子還會越來越偏執!
原本大家還對他抱有一絲期待的,現在看來,怕是要落空了。
至少,祁仲祥對他們家肯定是有怨恨的,不然他不會那樣看著晴了。
甚至有可能他還會把所有的過錯算到他們家頭上,因為之前是寒哥出麵告訴叔爺爺他們,祁仲祥賭博的事情。
再加上他們家的條件好,拿出錢救他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們家卻沒有幫他。
在某些偏執人的眼裏,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別人造成的!
見嫂子也認同了自己的猜想,祁晴頓時氣炸了。
“不是吧?叔怎麼能這樣啊,關咱們什麼事呀,又不是我們架著他去賭錢鬧事,再了,也是叔爺爺讓他關進去受點教訓的,他怨恨咱們家幹啥。”
秦如神色淡然,“有一句名言叫做,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啊?啥意思呀?”祁晴迷惑臉。
秦如輕聲解釋道,“這意思就是,若是一個人堅持自己的思想、觀點、行為方式等等的話,無論你使用什麼樣的方法,都不能讓他轉變過來。
因為他隻願意活在他自己構造的世界裏,甚至覺得他自己所作所為並不算什麼過錯,即便犯了錯,那也是別人造成的。”
“還有這種人?”
祁晴瞪大眼,感覺不可思議,但轉念想想,似乎這個世上還真存在著這樣的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秦如笑了笑,轉而認真的叮囑道,“你以後別去大院那邊了,有什麼事情,你讓春妮她們過來就是,如果在村裏遇見了,直接避開就是。”
祁仲祥都已經對他們家有意見了,所以不管她們是否主動打招呼問好,都不會有任何的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減少接觸。
如果祁仲祥老實點,不來招惹他們的話,那她跟寒哥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倘若祁仲祥存了什麼歹念的話,那她也不會跟他客氣了。
不管如何,看來她都要讓夥伴重點關注下祁仲祥了。
“好,我知道了。”祁晴點頭應道。
——
午間,祁仲康一行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