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你見過那個她麼?我把她丟了(1 / 2)

5.

蘇絕手臂緊緊攬住汐官的肩膀,另一隻手輕鬆提起她的雙腿,打橫抱起奄奄一息的她。汐官此時依偎在蘇絕懷裏,像隻受了驚嚇的雀鳥瑟瑟縮縮的。而後蘇絕飛也似地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阿瓊和雪煙剛想追上去,他二人此時受傷,跑不快的。灼光叫住他倆:“隨他們去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擺擺手,由於受傷臉色也變得不那麼好看,他慢悠悠地撿起地上的長劍放回劍鞘裏。

“我們回客棧等堪堪回來吧。”他邊說邊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可能此時隻有灼光自己明白,所謂的汐官;所謂的九殿閻王平等王……到底該如何去抉擇?誰又知道呢?

灼光半拖遝著腿,有些艱難地走在青石板路上,仰著頭注視此時的星空,柳樹梢頭半掩,夜裏吹著稍微刺骨的風。他陷入剛才的回憶,汐官並沒有想殺他,迷惑了卻又給他看了些畫麵,畫麵閃得如此之快,他看花了眼,看迷了心智。她為何要讓自己看那些東西……還是說所有被迷惑的男人都會看到?

記憶裏那女子並沒有此時美貌動人,倒是徒填了幾分凡塵俗氣……

誰知道呢?

或許隻是一種手段吧!

灼光搖了搖頭,加快了回客棧的腳步……

此時,地府,地獄盡頭的小茅屋裏。

阿璃和我一路被帶到地獄盡頭的小茅屋裏,那小屋前是參差不齊的石頭堆砌的小院,院子旁種了棵枝葉茂盛的菩提樹,趁著地獄盡頭的一片黑暗中,閃著月夜的光華,落英繽紛,飄飄散散的,落在門口;落在石頭院裏;落在茅草屋上……

我們順著侍從的指點進了茅草屋,侍從也便退了下去。院子裏寂靜得很,仿佛隱隱約約隻能聽到些燒開水的那種沸騰的聲音。我二人互相對視一眼,踏進院子。

院子裏同人間的普通願意也無甚特別,一張石桌上放著燒水的爐子,爐上燒著沸水,入院之前的沸水聲便是這聲音。石桌旁擺一張搖椅,搖椅上躺著一個人,由於搖椅背對著我們,也看不清模樣。

“晚輩璃君見過平等王。”阿璃拉著我做了禮,聽這話的意思,這便是那掌管阿鼻地獄的平等王——陸蘅了。

先前我以為這掌管阿鼻地獄的,定是生的羅刹麵孔;定是坐在堂前的君王;定是終日狠厲殺人不眨眼的那種……如今這破落的小院,殘破的牆垣還生了雜草,怎麼看也不是堂堂閻王應該住的地方。

坐在搖椅上那人聽聞,便揮了揮手,石桌旁現了兩個石凳。

“坐吧。”那人聲音淺淺淡淡的,聽不出任何語氣。

阿璃和我會了意恭恭敬敬地落了座,在我的位置上,僅僅能看到那閻王的半個側臉,他也不轉過頭來,麵色平靜無波,看不出什麼情緒。是悲是喜是憂皆看不出。搖椅上他蓋著塊印花毯子,雙手埋進毯子裏,看上去就像多病的老人在此度過餘生的架勢。那種看破紅塵,餘生不過一樹一茶一院一人罷了。

“我知你此番而來是為了那個人。”他開口,依舊是輕輕淺淺的口氣,菩提樹打下的光華映著他俊俏的臉上。“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