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天手裏的一紙婚書公諸於世後,蘆野城再次炸開了鍋。
“你……你從哪來的婚書?”師如煙繡眉緊蹙,很是吃驚洛天從哪裏得來的婚書,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洛天自己寫的一份假婚書。於是小聲的問道。
“嘿嘿……,這是你爺爺在臨去世前那天晚上,偷偷塞給我的,你那時候睡著了,當時我不要來著,是你爺爺死活硬要塞給我的!”洛天咧嘴一笑,說出了婚書的來曆出處。
師如煙聽了這話,輕哼了一聲,一腳踩在了洛天的腳麵上。就是一大豬蹄子,還硬塞給你,說的自己就像是嫁不出去一樣。不過師如煙想著想著,想到了之前洛天說出那句:這是我未過門的女人的時候,師如煙當時渾身一顫,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此刻,文家的文柏莫滿臉漲紅,怒目的望向了師青穆:“這是怎麼回事!”
文柏莫內心已經要氣炸了,婚書?既然和別人都有了婚約,那師家還要與自己二叔的兒子成親,這明擺著是要算計他們文家。
若是今天處理不好這件事,那他文家就會鬧出個天大的笑話。
“柏莫賢侄,莫要動怒,這其中存在著誤會!”師青穆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想她坐鎮師府十幾年,運籌帷幄,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會生出這等變故來。
師青穆轉頭望向洛天,眼神之中寒意凜然:“僅憑一紙婚書,便說我的女兒與你定下婚約,也未免太過可笑!”
洛天收回婚書,笑了笑,回應道:“你女兒?如煙姑娘是你女兒,為何她自出生那天起,就流浪在外?是你女兒,為何不見你的撫養長大?是你女兒,為何那天送她回師府的時候,不見你的一點血脈親情?”
師青穆被洛天說的一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甚是難看,心中很是火冒三丈。
“那天我就覺得疑惑,納悶你當時為何突然轉變注意,留下如煙,原來,不過是將如煙姑娘當做一件做買賣的交易物品罷了!這就是你說說的:是你的女兒?”
洛天語氣激昂,完全不給這個師家當家人留一點情麵。
師青穆此時的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氣得不行,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點。
“無論你是何說辭,我都是師如煙的親生母親,而她的婚事,便需要我這個母親做主!”師青穆努力平複情緒,緩緩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煙姑娘的親生爺爺,也做不得主?”
“隻有我一個人能做主如煙的婚事,其他人,誰都不可以,他爺爺不可以,他父親更不可以!”師青穆此時的心緒已經鑄劍歸於平穩,思維也慢慢清明起來,她已經意識到之前的一切,不過是洛天故意為了激怒她罷了。
洛天也沒想到師青穆這麼快就意識到了問題,不愧是師家的當家人。
師如煙張了張嘴,想要反駁自己的親生母親,卻是被洛天攔下了。
“我能做主——!我父親也可做主,我同意我女兒和台上這個人的婚事!”
正在這時,師府那個平日裏處處謹小慎微,忍氣吞聲,長相平平的懦弱男子,不緊不慢的的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師家贅婿杜子書,也是師如煙的父親。
杜子書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完全是借了十個膽子,渾身酒氣,來時特意喝了三大碗酒壯膽。
他自從入贅師家,是第一次違逆了師青穆的意思,更是當著蘆野城所有人的麵,違逆了師青穆。
“你……,好你個杜子書,如今你膽子大了!”師青穆剛平複下來的心緒,在一瞬間崩塌。
師青穆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自己這個窩囊廢丈夫,會和自己頂嘴,她做夢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