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開車一直都很穩,就像他這個人,32歲的年紀,雖然離過一次婚,可在男人裏來說,正當年,做事穩重,在自己父親的公司裏任總經理,一路帶領公司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白毓之上了車就一直偷偷瞄江水的側臉,江水長相很硬朗,五官立體,側麵看上去比正麵還要精致,以前,白毓之最喜歡看著江水的側臉發出迷妹般的花癡笑容。想到以前的種種,白毓之心裏焦慮的情緒漸漸放鬆了下來。江水側頭撇了一眼副駕上的女人,將內心洶湧的情感壓下,不正經的調笑起白毓之:“丫頭,兩年沒見,終於有個女人樣了呀,看來沒少經曆愛情的滋潤啊”說完眼睛緊緊盯著白毓之的眼睛,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白毓之聽見那一聲熟悉的丫頭,內心一陣柔軟,好像羽毛輕輕搔過胸口的酸癢,緊跟著的那句話,羽毛立刻變成了千斤頂,一下一下頂著白毓之嗓子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憋悶難受。白毓之心裏很為委屈,委屈江水拿她的感情開玩笑。“哪裏哪裏,早就沒有以前的精神頭了,倒是哥你看著還是那麼年輕,跟兩年前沒什麼差別。”白毓之輕描淡寫的將話題掠過,不想就感情問題和眼前這個男人繼續深聊下去。江水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並不甘心,內心的驕傲讓他不願意繼續追問下去。主動換了話題:“這次過來打算待多久?住在哪?年年有給你安排嗎?”
“我自己提前定好的酒店,先定了3天的,打算年年婚禮結束了就走。”白毓之回道。
“這麼匆忙,怎麼不多待幾天,怕我吃了你啊。”江水又忍不住調侃起白毓之,搭在車窗上的左手卻攥的緊緊的暴露了它的主人並不平靜的內心。
白毓之有3秒鍾忘記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江水是什麼意思,盡管心裏做了這樣那樣的幻想,卻是不肯在嘴上示弱:“哥你就是喜歡開玩笑,誰不知道你眼光高,挑食著呢,咱倆就別來這一套了吧。這次來b市,隻是為了參加年年的婚禮,婚禮結束年年去聖托裏尼度蜜月,我就沒必要留在這裏了,畢竟b市有好幾個不想看見我的人,我就不在這給他們添堵了”
江水知道所謂的不想看見她的人說的是他的父母,其實還包括他。他試圖解釋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這個口。便轉移了話題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這兩年的時間你到底去了哪裏,年年真是你的好閨蜜,兩年了,一點沒透露你的行蹤。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白毓之回想著兩年前的一些事情,不可置否:“這兩年我過得挺輕鬆的,因為沒有你,我看哥你也過得挺好,人生美滿,年年都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找個新嫂子了。”
江水猛一腳刹車停在了紅綠燈路口,白毓之嚇了一跳,額頭差一點兒親上了前擋風玻璃,下意識爆了句粗口:“你大爺的!”
江水看了一眼旁邊狼狽的小女人,被她一句話帶出來的這股氣才算消下去點,聽到小女人那句久違的粗口,不僅氣消了,心情還莫名的好了點,他的丫頭沒有變,還和以前一樣口是心非,野蠻粗魯,卻又那麼真實。要是白毓之知道江水此時內心的想法,一定不客氣的把他從頭到腳先罵一頓,讓他好好舒服舒服。
江水憋住了內心的竊喜,裝模作樣的關心了一下白毓之的狀況:“沒事吧丫頭,剛才顧著聽你說話呢,差點兒闖紅燈了都。”
白毓之在心裏把江水從頭到腳好好問候了一遍,決定不跟這個老狐狸再鬥法了:“沒事,哥你現在歲數大了開車精力跟不上我就不分散你注意力了,我先眯一會兒,你好好開車,到了喊我一聲就行。”說完也不管江水什麼反應,不見外地把座椅往後放下,閉上眼一副別和我說話的樣子。
江水被她一句歲數大了噎得無言以對,再一看她安靜躺在自己身邊,感覺好像回到了兩年前。那時候開車帶她出去約會,玩累了回去,就是這樣,他開車,她在旁邊呼呼大睡,像一隻慵懶的小橘貓。睡一會兒有精神了就開始鬧騰江水,又是說h段子又是扮鬼臉,沒個正型。她在鬧,他在笑。江水覺得,最輕鬆快樂的日子就是他的丫頭陪在身邊的日子吧。兩年了,終於再見到了你,怎麼可能再給你機會讓你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