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嶽恒的意思,剛想開口詢問一聲就被便衣推門而入的催促打斷了。嶽恒幾乎是落荒而逃,我眼神一黯,心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嗎。
李毅看著嶽恒的背影若有所思,走進來的時候眼神帶著打量,我有些不自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失戀的啊?”
“你們分手了?”李毅擰著眉,“嶽恒這麼不是個東西?不對不對,我覺得這事有蹊蹺,他剛剛都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我拖他後腿所以分手……又說要保護我最後一次。”我歎了一口氣,“太亂了,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總之以嶽恒的能力,我應該不用坐牢了吧。”
“問題就在這裏,你難道沒覺得奇怪嗎?”李毅看了看我,“以嶽恒的人脈來說完全可以直接帶我們離開這裏,可是他卻親自過來,還和門口兩個小小的便衣警察糾纏了那麼久,我剛剛去間接打聽了一下,似乎還是塞了錢才開的後門。”
我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李毅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看到我迷茫的眼神,李毅氣的白了我一眼,“嶽恒果然沒說錯,你笨的可以了。你想想,以前嶽恒去哪裏,什麼時候有人敢催他了?還是用那種不耐煩的語氣,不過是一個案子,找個替死鬼就是了。”
李毅似乎說的有些道理,可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隻能擰著眉小心翼翼的猜測,“可是死者是嶽致啊,嶽恒的弟弟,嶽董事長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能會親自上場查案吧?所以不能用找替死鬼這麼簡單的招數……何況別人也是人啊,怎麼能替我們頂罪呢。”
李毅被我說的愣了愣,好半天才回我一句,“我沒聽錯吧,你自己都落到什麼田地了還在同情別人呢?替死鬼一般都是自願的,大多數是為了拿一筆錢給自己的老婆孩子。”
“那就更可憐了啊。他們寧願自己去幫別人頂罪都要給自己老婆孩子一筆錢,多麼深沉的愛啊,如果你們不這樣做他們就可以是開開心心的一家三口。”
“沒人逼她們,是他們自己想要那筆錢而已,這筆交易公平的很。”李毅看著我的眼神像在看白癡,“這種事情每年都有好幾起,你同情的過來嗎?顧好你自己吧。”
“既然嶽恒說要保護我,就說明他一定想到辦法幫我脫罪了啊。”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還這麼緊張?你也說了他可是嶽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我原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比如和嶽恒分手後在警察的施壓下屈打成招被判無期徒刑,也許等到放出來的時候我年老色衰從此渾渾噩噩一輩子。現在猛一聽說可以不坐牢,我自然是開心的,可是每每想到我和嶽恒還是分手了,心情便又低落下去。
可是他說的也沒有錯,我似乎隻會闖禍。他的事業我幫不了他,偏偏連保護自己都沒有能力,幾次三番的遭了別人的毒手,麻煩一起接著一起,他一定是覺得煩了吧。
李毅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捶了一下我的頭,“我都說了這事有蹊蹺嘛,恐怕我們被困在醫院的這兩天,外麵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我總是覺得李毅小題大做,可是每每到了最後都證明了他是對的,此刻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我的心也不勁開始打鼓。
“那你覺得是什麼事?”我咽了咽口水,“不然你先給我分析一下,讓我好有點心理準備。”
“我怎麼會知道?總之一定是不好的事。”李毅斜著眼瞟了瞟我,“算了,你也不用害怕,船到前頭不是直就是沉,橫豎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