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林進成自然是看不見的,此刻的他完全被怒火控製了,就算真相放在他麵前,他也會選擇視而不見。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答林進成的話,反正他現在認定了我是陷害他溫婉善良妻子的惡毒女人,我就算說什麼他都會嗤之以鼻。
林進成見我如此“冥頑不靈”,又憤憤罵了我幾句之後,便甩袖而去,顯然是懶得再牽扯進我們這群女人的戰爭。
剩下我們三個人,待到周圍的一切恢複平靜之後,方才還親如姐妹的兩個人迅速分開,那個叫成麗的女人,眼底還浮現了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我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們,淡淡道:“能臨時找來人演戲,你也挺厲害的。”
林婉婉上前一步,之前還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都是不屑掩藏的得意和盛氣淩人,她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手下敗將:“那是你笨啊,讓人監視我,你以為我沒發現?”
“那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的男人呢?明明有人親眼看見你們一起進到這個房間的。”剛才徐衝給我打的電話裏,說的就是這件事。
這一次沒等林婉婉說話,倒是一旁看熱鬧的成麗開口了:“掛不得大老板今天說要玩雙飛呢,原來是擺了這麼一個局,林太太,大老板對你還挺上心啊。”
林婉婉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惱羞成怒,許是對成麗揭開這些肮髒的內幕很不快。
看她們兩個,與其說是塑料姐妹情,倒不如說是情敵,共同爭一個男人的寵,能相處愉快才怪了。
我見成麗開了口,便不再顧林婉婉,轉而看向她道:“也是你們的大老板讓你陪她演戲的?”
成麗冷嗤一聲:“搞不定自己的男人,還來拖累我,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管別人的家事。”
林婉婉見狀連忙嗬止:“成麗,你適可而止,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當心禍從口出!”
成麗瞧著也是個驕傲的女人,都是“共侍一夫”,林婉婉這麼高高在上命令的語氣令她很不爽,所以哪怕時機不對,麵對的對象也不對,她也不管了,全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我直言直語也比你一個離不了婚還在外釣男人的女表子強!大老板以前明明隻寵愛我一個人的,結果你這個女人出現了,就分走了一杯羹,我沒撕破你的臉皮算好的,你才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林婉婉氣得臉色都開始發白了,但她向來聰明,瞥了一旁的我之後,沒有選擇繼續跟成麗嗆下去,畢竟這些話被我聽到百害無一利。
她隻能朝我恨道:“還沒聽夠嗎?我警告你,以後別再耍什麼把戲,你玩不過我的,當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卻沒有立即離開的打算,隻悠悠地說:“抓住了林進成的心,還登堂入室做了林太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要背棄家庭選擇投靠別的男人?”
成麗適時插嘴:“還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當心哪天把自己玩死撐死了。”
“成麗,你給我閉嘴!”林婉婉終於有點崩潰的跡象了。
成麗估計也忌憚於所謂大老板的勢力,所以這個時候沒有選擇徹底落井下石,撂下一句“你們繼續玩,我繼續去洗澡了”之後,便身形妖嬈地去到了內間,沒再露麵。
最終隻剩下我跟林婉婉,這一回,她的臉上不再是方才胸有成竹的得意,反而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狼狽。
也是,在我麵前,她一直都是充當那個勝利者的角色的。
破壞了我的家庭,搶走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成功把我變成這副鬼樣子,她有太多的的“勝利”可以向我炫耀。
但當她不光彩的另一麵生活被展露在我這個“失敗者”麵前時,她就忍不了了,覺得自己營造的形象受到了衝擊,她的自尊心不允許。
我不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一般人都可以得過且過,可林婉婉不是一般人,麵對她,我會有絲毫的同情心才怪。
我繼續揪著方才的話題不放:“說啊,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以林進成現在的財富地位,能滿足你絕大多數的物質需要,你不應該是為了錢。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是林進成那方麵不行,讓你難耐了?哈哈。”
林婉婉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脹紅,她怒恨地瞪著我,過了會兒,才陰沉著聲音回答:“指望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做夢吧!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
“嗯,你一直是個戒備心很重的人,除非否認不了的證據擺在你麵前,否則你一定不會承認。”
“否認不了的證據?”林婉婉嘲笑,很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哪有那種東西存在?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就算你把剛才的事情都錄了音,我也可以讓人相信,你那是假的,是偽造的。林進成他有多信我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個傻子一樣,我說的他都會照辦,你以為他會聽你的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