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衛,不讓自己一個人逛,還說怕她走錯了路,難道院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荀耳誘腦海中回憶著之前看過的小說劇情,越發覺得有什麼蹊蹺。
她此舉雖然冒險,但是事後可以說自己走遠了,不小心迷了路。
想至此,荀耳誘轉身進入了一個小院子。
......
聽到荀摯與荀衛的談話,荀耳誘身上抖了個機靈,輕手輕腳的蹲在距離他們約10來米外的牆腳處,攏住衣服,屏住呼吸,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荀耳誘誤打誤撞看到湖邊有兩人在談話,依稀聽到父親荀摯與二叔荀衛的聲音,好奇心驅使,偷偷摸摸的他們看不到的死角處,偷聽他們在談些什麼。
湖麵波瀾微起,帶來了兩人談話間的零星語句。
“趕春狩獵快開始了,你......”荀耳誘隻聽出來是父親荀摯的聲音,後麵的話消散在風中。
“哼。”另外一道略顯堅硬的聲音冷笑一聲,“二弟我粗魯,不懂這些,守衛山居是我的本分。”
“......”
沉默了一會,又或者荀耳誘沒聽到,她小心翼翼的攏著身上的衣物不發出聲響,耳朵往湖邊湊了湊。
“.....為了耳誘?”荀摯聲音斷斷續續,隻聽到了後麵這句。
啥?前麵說了什麼!什麼為了我?
荀耳誘因為沒聽清前麵的話,氣惱的皺了皺眉。
“問安不是禮儀必須麼,我隻是順便看了看大哥的女兒,以及我新的侄女。”堅硬的聲音正是荀衛。
荀衛說話好不委婉,語氣略敷衍,還語氣怪怪的強調了下侄女這個詞。
“嗬,最好如此吧...今年狩獵由你帶領......”
“......”
風停靜止,聲音若有若無,一句成句的話都聽不出,靜若無聲的周圍讓荀耳誘有點心慌,不想繼續再偷聽談話。
耐心等了一會後,趁著周圍響起的蟲鳴,她撚手撚腳的離開了湖邊的屋牆腳,往另外一旁的小道走去。
憑著記憶彎彎繞繞,故意拐了幾個小道,重新到了之前甩開守衛的林中,坐在林中一塊大石頭上。
約莫半刻,遠遠看到之前那個守衛黑色的身影,荀耳誘眯了眯眼睛,準備開始演技。
帶著慌慌張張的表情,眼睛裏還帶著為擦幹的淚水,腳故意在泥地裏使勁踩了踩,沾上了泥土跟微微的草屑,衣服早在彎彎繞繞的路上,故意弄出了幾道抽絲的刮痕。
荀耳誘不等守衛靠近,著急起身跑到守衛麵前,抓住衣袖,一陣哭訴,訴說自己在林中怎樣迷了路,等等等。
守衛哪裏禁得住這樣一陣梨花帶雨,木訥的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隻好扶著荀耳誘快點到院中找侍婢梳洗一下。
一邊感歎自己越來越會演戲,一邊吃著延無頂大院中的糕點,荀耳誘已經梳洗完畢,換了身延無頂上的守衛式的白色衣服,坐在院中的樹下的石凳上。
還是守衛的衣服舒服簡便,整天穿著裙子拖拖塌塌的,跑還跑不快。
腦中回想著之前聽到的對話,荀耳誘開始有些注意這個二叔荀衛了,這次偷聽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開始針對誰。
而且也知曉了最近會有趕春狩獵,荀衛善武,這種狩獵必定是他的“領地”,自己到時候務必要小心,或者能裝病什麼的找個理由躲過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