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李清麵帶淡笑，看起來很是懶散的模樣。
隻是他的目中，卻全是冷冽，與殺機。
孔宣先是眼皮一挑，隨後頓時以拳擊掌，哈哈笑道：‘對啊！妙啊！子壽！你去幹死他們！至於元始天尊，我來擋他！奶奶的，等下我就去堵玉虛宮的大門！”
李清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能感覺到，那團模糊的紫光身影，已然是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人皇殷壽，你在天數之中，氣數低微，本該是必死，但如今你卻未死，反而修成如今實力，看來你是自詡脫離天數之外，不在造化之中，可三界六道，億萬萬生靈，莫不包含在天數之內，如此天數變化，也隻是吾算不清楚而已，但你終究，還是在天數之內，成也是天數，敗，也是天數，因此，你若是想殺人，自然可以隨意去殺，但天數變化，玄妙異常，你若殺的急了，引的劫數提前到來，便是聖人，劫數之下，也有四十九日不受束縛的時間，你，可想清楚了？”
李清直視前方模糊身影，笑了笑，隨後道：“哦，對了，你到底長什麼樣？寡人其實很好奇，要不你收了紫光，給寡人看看？”
孔宣聽的楞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他。
怎麼子壽有些答非所問啊。
那紫光身影一時間沉默，隨後便發出一聲笑道：“人皇大至尊，看來你已經思量通透了，而目前的天地主角想要看一看吾真顏，有何不可？”
說完，紫光陡然斂去，一切歸於平淡。
隻見兩人前方，有一古樸高台，高台上落有一褐色蒲團。
而蒲團上，則坐著一個老者。
老者神色平淡，長相嘛，也是平淡，真的很平淡……
李清看的直皺眉頭。
這就是鴻鈞？
他的模樣，自己似乎在哪見過？
孔宣也是第一次見鴻鈞真顏，此刻他亦是眉頭皺起。
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他？
隻是要細想的話，又想不出來在哪見過。
這就有意思了。
須知，以李清和孔宣的修為，一切記憶之來始，皆是不會遺忘。
隻要想回憶，哪怕今天走了幾步，都可以詳細的回想出來，更別說見過什麼人了。
可偏偏，兩人就是記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鴻鈞。
但又偏偏，這鴻鈞的長相，讓兩人覺得很熟悉。
“人皇，孔聖，可看清吾長相了？”
鴻鈞看著李清和孔宣，淡然問道。
李清並未說話，倒是孔宣直接開口問道：“奇怪，真是奇怪，我怎麼覺得在什麼地方看過你？可我的確沒見過你啊。”
鴻鈞並未回答，而是淡然一揮手，刹那紫光繚繞，他又回到了那模糊的狀態。
“子壽，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孔宣見鴻鈞不回答，就轉頭看向李清，疑惑的問道。
“不錯，寡人也覺得和他似曾相識。”
李清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就笑了一聲道：“但寡人也確實沒見過他，不過，寡人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嗯？怎麼回事？”
孔宣疑惑問道。
“天道嘛。”
李清看著鴻鈞，笑道：“眾生相，你懂的。”
“眾生相？”
孔宣一聽，便明悟了過來，點頭道：“哦，哦，原來如此，忽悠人的嘛，最後弄的真真假假的，怕是連自己真正長什麼樣估計都不記得了吧。”
“天道無相無形，吾亦無相無形，何必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呢？”
鴻鈞再次開口，平靜道：“吾攔二位，便是交代此事，天道氣數，永恒存在，二位自量便是，否則日後氣數剝離，天道壓製，莫要怪吾不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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