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錢無為所說詹台無憂是悶騷型男人一樣,詹台無憂的心裏其實非常想納妾,希望留後為詹台家傳承香火,偏偏又做出與蘭雨蕁恩恩愛愛專寵蘭雨蕁一人的鬼樣子。恰逢錢無為自投羅網回到天穹閣,被詹台無憂算計成了擋箭牌。
李青蘿封棺停壽的時間太久,思想已經完全與現實脫軌,是以,才被詹台無憂那胖子給忽悠了,認為詹台無憂是一個用情專一的男人。
詹台無憂可以忽悠住李青蘿,卻瞞不過錢無為,詹台無憂是什麼樣的人,錢無為心裏很清楚,說詹台無憂悶騷型算已經是嘴下留情了,詹台無憂根本就是一個風騷型男人。
錢無為躺在搖椅上,右手提著酒壇,雙目無神的看著夜空,夜空很美,彎月皎潔,群星閃耀,對於如此美好的夜景,他卻在失神。
秦讓的坐化帶給錢無為太多感觸,原本他以為讓秦讓修煉分神術以後,可以解決或者緩延秦讓腦海裏元神力量的崩潰,結果,現實太殘酷,修煉分神術的秦讓,依舊未能豁免元神力量徹底崩潰的命運,坐化於天穹閣內。
秦讓很偉大,他將所有一切都奉獻給了忘憂穀,奉獻給了人類修道者,就算在頻臨死亡前離開忘憂穀時,都未帶走屬於他自己的儲物戒指,這樣的人真的很偉大。
可惜,錢無為卻做不了象秦讓這樣的人。
錢無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想守護什麼,比起秦讓的偉大,錢無為很汗顏,因為他很自私,這輩子隻在乎某些人和某些事。
如果將秦讓的守護信念比作國的話,那麼錢無為的守護信念隻能算是小家。
“秦叔走了,現在也不知道烏老頭過得怎樣了?希望烏老頭沒事才是。”錢無為輕聲歎息,歎息裏充滿無奈。
身處亂世,生離死別的事以後還會發生很多。
如果人類修道者無法抵禦土族的反擊,到時候到底會死多少人類修道者?會死多少凡人?錢無為不敢想象。
趙桐的手段是激進了些,可趙桐也是為了人類修道者的未來迫不得已而為之。
許久後,錢無為抓起酒壇狠狠地灌了幾口酒,他將酒壇放在石桌上,從儲物戒指裏掏出傳音石,找到烏榮的信號拔通。
丁丁丁丁……
傳音石的聲音在錢無為的腦海裏響起,輕微震蕩著他的元神力量。
“臭小子,你還沒死啊!?老子還以為你小子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呢?”烏榮的聲音從傳音石對麵傳過來,抱怨的同時帶著憤怒。
“烏老頭,聽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一副欲求不滿的糟糕樣,奇怪了,你怎麼沒死在魅影兒的肚皮上?是魅影兒的誘惑力不夠,還是烏老頭你身體某方麵的性能它不行啊!”聽見烏榮的聲音,錢無為很高興,秦讓已經坐化了,他可不想烏榮再出什麼事。
“滾!說起這破事,老子還沒找你小子算賬呢!老子說你小子當初為什麼沒將魅影兒直接給弄死啊?害得老子在地牢了過了近六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烏榮嘮嘮叨叨的聲音不斷,在抱怨錢無為活捉魅影兒的破事,可憐的烏榮,在過去近六百年的時間裏一直兢兢業業守在地牢裏,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幾乎連陽光都沒見過。
聽見烏榮的抱怨,錢無為很是尷尬,他真不知道因為魅影兒的原因,會讓烏榮過得如此的淒慘,如果知道的話,或許當初在玄陽城時真會辣手摧花滅了魅影兒。
“烏老頭,秦叔坐化了。”錢無為插口道。
傳音石對麵沉默。
“什麼時候的事?”許久後,烏榮開口問道。
“五百多年前,我今天剛回玄陽城,前不久才知道這消息。”
“秦道友一輩子挺不容易的,可惜了,現在象秦道友這樣的人不多了。”烏榮感歎道。
“是啊!秦叔這輩子的確不容易,現在他終於可以卸下一切好好休息休息了。”錢無為附和著烏榮的話,或許,坐化對秦讓來說真是一種解脫。
“有時間你帶我一起去拜祭下秦道友,哎!我怎麼也沒想到當年在忘憂穀與秦道友一別居然成了永別,不過這樣也好,元神力量不斷崩潰很折磨人的,早點解脫也少受點罪。”烏榮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你逃出生天後再說吧!”
“臭小子,老子不管,魅影兒的事是你小子弄出來的,你給老子盡快解決掉,否則,老子讓你好看,哼!”烏榮見慣生死,低迷的心情很快便恢複,朝著錢無為大聲咆哮著。
“烏老頭,你自己動手宰了魅影兒唄!宰了魅影兒不就一了百了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真愛上魅影兒那騷狐狸精了哈!”錢無為打趣著烏榮,與烏榮聊天的確讓錢無為心情變好不少,尤其聽到烏榮吃癟,他就很高興,很興奮,很是幸災樂禍。
“臭小子,如果能宰,你以為老子會他娘的猶豫啊!這破事……他娘的,是大師兄的主意,老子說的話屁用沒有。”烏榮鬱悶道,他是無力反抗趙桐的“命令”,也不願反抗。
“趙前輩……”錢無為不明白趙桐為什麼非要留著魅影兒的性命,對待天神教的邪修,門派不是一直手段很強硬很血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