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的話讓眾人沉默。
華睿淵沉思了會兒,目光再次看向華金,後者往後一退,趕緊搖手:“這次換子風哥吧!”
“需要做什麼?我來。”王子風也沒推。
少年皺眉:“我沒說需要做什麼。”他站在樓梯間望向院門的方向,思索著該怎麼辦。
就聽華金突然喊:“那不是爹地的車嗎?”
所有人詫異地趴在窗口往下看,果然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轉向了醫院的停車場。
王子風道:“拓怎麼能輕易就進來的?”
就在大家疑惑時,華睿淵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電話,黑眸看了眼前的人一圈:“是我爹地。”
“那快接啊,爹地沒準知道我們在這,是來幫我們的!”
他點頭按下接聽鍵,就聽到男人帶著震懾力的嗓音傳來:“你們在哪兒?”
“四樓樓梯間。”
“怎麼進去的,馬上怎麼離開醫院,速度!”
難得聽到父親的聲音會帶著焦急,華睿淵呼吸跟著急促起來,沉重的目光看向他們:“走,回家!”
“回家?”見他走在前麵,跟在身後的華金緊張地問:“怎麼了啊?爹地跟你說什麼了。”
華睿淵沉著臉色道:“回去再說。”
王子風本想多問一句,見他臉色嚴肅便把話咽了回去。
一行人回到華家,華拓緊接著也回來了。俊逸的臉色很沉重,看到他們沒事,才放下心。
“拓,我爺爺到底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心髒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一看到他,感覺一頭霧水的王子風擔心地問。王嫣也跟著點頭:“雖然爺爺很多事情都沒告訴我們,但是我很確定他沒有心髒病!”
單純如安千寵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沒有心髒病的人,因為心髒病住院,該不會有什麼隱情吧?
見大家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華拓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才說:“現在你們能做的事情,是該工作的工作,去上課的去上課,不要參與進來。”
“拓,這是我家的事情,爺爺住院卻不允許我們去探望,這很詭異吧?如果有人想害爺爺,那誰去救他啊?”
聽到王子風的話,男人深邃的黑眸看向他,冷聲問:“你覺得自己能做什麼?站在舞台上,你是可以是耀眼的明星;但在政治上,你參與進去隻能成為棋子,被人利用。還有,如果不是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時局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所以別給我添亂!”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王子風如鯁在喉,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看到他懊悔的表情,知道自己話有些重的華拓暗歎口氣,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王總理是個好總理,所有人看在眼裏的,你們不用太擔心。”
“是啊,小嫣、子風,相信拓。”安千寵適時摟住王嫣的肩膀,安慰道。
少女紅了眼眶,隻能茫然地點頭。
現在除了華拓,他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華叔叔,以前對不起,我們現在隻有爺爺這一個親人了,求你一定要幫他!”
“我和子風多年的朋友,自然會盡心幫忙,你們別再往醫院跑了,記得。”
“好!”
兄妹倆上樓去了之後,華睿淵皺眉走到男人麵前:“爹地,王爺爺是不是沒在醫院?”
男人的表情露出極其不易察覺的驚訝。
他知道兒子猜測到總理沒在六樓,已經覺得他在法國進步很大,沒想到他連總理不在醫院都知道!
華拓的表情依舊淡漠冷靜,手搭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長道:“政治上的事情,你別參與進來。爹地隻希望你成為商人,或者走你喜歡的路,但是官這個字,你本身不能牽涉。”
“為什麼?”
“你先回答我,你喜歡做官嗎?”
少年低頭沉思了會兒,沒有發現男人因為他的沉思而呼吸略微加速。半晌後,他才抬起頭堅定道:“我懂了。”
華拓臉上露出欣慰地笑:“好孩子,你是爹地的驕傲。”
懂什麼?
安千寵站在一邊看他們父子倆“高深”的對話,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缺了零件,不然怎麼聽不懂。站在一旁的華金已經開始打哈欠,他最不喜歡聽沉重的話題了。
兩天之後,情勢突然發生大逆轉。
原本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王總理心髒病危住院的消息,隨著總理出現在競選台上而不攻自破。而他如起死回生的奇跡,頓時讓人對他充滿好奇和信任,也讓他的強勁對手,黑了一張臉。
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出現在競選上有些荒謬,但不得不說,它確實發揮出了不容小覷的作用。
至少媒體就能將它無限神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