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手拉下來，華睿淵搖頭：“我沒事，隻是心跳突然加速，有些難受而已。”
揉了揉胸口的位置後，想起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不禁又頭疼起來。
“換成頭疼了？”見他一會兒揉胸口，一會兒按太陽穴，華金擔心地問。甚至放下自己手中的遊戲機，伸手幫他按：“舒服點沒？”
“謝謝。”
在一邊的凱利見他們感情那麼好，說不出的羨慕。
而聽到感謝的華金笑嘻嘻說：“沒關係，下次我腿酸，你幫我按好了。”
“好。”如果我有在的話。
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十二點半了，華睿淵衝少女道：“回去睡吧，明天你們還要上課。”
她也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掩住嘴唇優雅地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好吧，你們也早點休息。”
送走了凱利，華睿淵將少年的手拉下來，沉默了會兒，道：“有件事想跟你說。”
“別那麼嚴肅好不好，會嚇到我。”
“我明天要回法國了。”
“……哦。”
就隻是這樣？他還以為他會吵鬧外加阻止呢。
誰料華金將手中的遊戲機塞給他：“說好今晚陪我刷夜的，來吧，看你能不能贏我。”
“如果贏了，你就開開心心送我離開家。”
“好。”
結果兄弟倆真的玩了一個晚上，而本來一直贏的華金，再也沒贏過一次。把他氣得胡蹦亂跳：“怎麼可能！”
隨後兩人累得躺在床上，華睿淵道：“在法國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專心。而且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必須喝一杯洋酒。”
“……怪不得你喝那杯酒的時候，麵不改色。”
“金，明天開開心心送我離開吧。”
少年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在你在那成長了那麼多的份兒上，我考慮一下。”
然後睡著沒聲了。
華睿淵將被子拉起來，蓋在他身上後，翻身起床繼續拿起遊戲機。
翌日……
這一次的氣氛明顯好了許多，雖然安千寵還是很舍不得，但看到兒子在法國變得那麼優秀，也算是點安慰吧。
“睿淵，媽咪給你買的衣服記得穿。”
少年挺拔的身軀站在車邊，衝著她點頭：“媽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說完看向凱利：“小金比較容易受騙，幫我照顧好他。”
漂亮的臉蛋兒露出笑容：“放心吧。”
然後是華金：“你說過要開開心心送我走的，怎麼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呢？”
“我也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好吧，不強迫你了。刑叔叔，彩姨，沐姨，我走了。”
一看到他上車，華家下人不舍得揮手送別。小轎車緩緩向前駛去，華金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想要追上他的衝動。“睿淵，有空一定要回來看我！”
坐在車裏的少年回頭，感動地紅了眼。
“睿淵……”
華拓攬住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額頭：“別傷心了，等他有自己的能力之後，想什麼時候回來，便能什麼時候回來。”
她手中的火火伸出手喊：“哥哥，不走。”
見小兒子在她懷裏掙紮得厲害，華拓將他抱到自己懷裏：“火火乖，不要吵。”
“爸爸，哥哥，不走。”
華拓抱著他，攬著妻子目送那輛黑色轎車離開大門。雖然他表現得很冷靜，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不舍。
因為他知道在法國的生活，有多麼辛苦。
華家又恢複了平靜，王嫣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連華睿淵的最後一麵都沒看到，抱著凱利直哭。
“好了好了，華叔叔也是怕你太傷心，才沒告訴你的。”
“嗚，可你們都在，就我一個人沒送他，睿淵會不會很失望？”眼淚抽搭著，她紅眼眶問。
凱利歎氣，很想跟她說明白，可又想睿淵這一走要去很久，或許時間久了，好友就不喜歡他了，所以幹脆沒說。
“好了好了，睿淵知道你的心意。”
少女破涕為笑：“真的嗎？”
醫院……
已經醒來的冬兒，淡然地望著窗外，右腳被固定住不能動，脖子上也帶著固定器。
當她醒來，回想起自己發生過的事情後，反而很鎮定，讓護士和醫生十分驚訝。
“冬兒，感覺怎麼樣，哪兒疼？”
病床上穿著藍色線條病服的女孩轉向護士，微微一笑：“沒關係，不疼。”
再疼的事情，她也經曆過了。
“好吧，那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打一針。”
“好。”
這時候一架飛機從窗外飛過，她反射性看向窗口，望著那輛高飛的龐然大物，忍不住問：“護士姐姐，你知道它開要去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