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菲老老實實地說:“我不知道他們學校有什麼老師啊,我隻是想去他們的行政樓,隨便找一間辦公室進去,告訴他們我來的目的,能有人和我聊聊天就可以。”孫斌輝一直都無法理解這些一門心思隻想著學習的人腦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今天聽了林語菲的話,更覺得他們應該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不然怎麼想法會差這麼多?
林語菲見孫斌輝露出這種無語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問:“中醫藥的老師不接受這種聊天方式嗎?”
孫斌輝無奈地歎了口氣:“當然不接受了,你是誰啊,就想讓他們把寶貴的賺錢時間空出來給你。”
“什麼叫‘寶貴的賺錢時間’?”林語菲微微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對中醫有什麼偏見啊?可是他們除了是中醫師,還是老師啊,我覺得尊師重道一點比較好。”
要不是在本科的時候就知道林語菲是什麼個性的人,知道她說的並不是假話,孫斌輝這會兒是真的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你知道那些在中醫藥大學教書的老師,他們在醫院裏的工資是多少嗎?”
林語菲立即參考了李健鳴的公子,想了想,或許中醫師的績效還要再減一點,這樣綜合著說了一個數字。
孫斌輝嗤笑一聲,說:“你說的這個數字,還要他們把科研工資也加進去才夠。但是你知道的,中醫想要申請科研基金本來就挺困難,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部分收入的。”
林語菲畢竟也獨立工作了半年多,雖說還有很多不懂的,但多多少少也沒有了本科時候的遲鈍和天真,聽孫斌輝這麼說,也明白中醫藥大學的老師恐怕要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純粹,但……
“我還是想親自和他們接觸一下。”林語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現在有時間,就算他們不願意搭理我,我可以在旁邊看啊,不會影響他們的話,應該不至於把我趕出學校吧。”
孫斌輝“嘖”了一聲,想了想,本著最後一點本科情誼,提醒了一句:“中醫學院有一個楊老師,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人最功利了,醫術也不好,出名全靠一張嘴,他這個時候應該也在學校裏麵,你找誰都別找他啊,小心被忽悠了。還有護理學院的輔導員,她就是個拉皮條的,三十出頭,長得挺好看,一身的奢侈品,你要是經過她的辦公室就繞著走好了,對你沒壞處。還有骨傷學院的一個講師,嘖,真是屁都不會架子倒不小,長得帥,喜歡和女同學搞曖昧,你也離他遠一點啊。還有,我想想,還有也是骨傷的,中醫藥的骨傷是真的挺出名,但人渣教員也挺多,還有一個,是個副教授,地中海,小眼睛,身材保持得還不錯,他倒是懂得避嫌,沒有搞自己學院的女同學,倒是和其他學院的女學生不清不楚的,我一次半夜還看見他和我們學校的一個學妹出入賓館,這種人你要是看見了,隻管喊非禮,他沒膽子對你做什麼的,不過今天他不知道在不在學校。”
見孫斌輝張嘴就停不下來,林語菲忍不住笑了笑,低聲說:“可是,我們那一屆也不是沒有人渣老師啊。”
當年那件事在醫大內部鬧得挺厲害,但也不知道校領導是怎麼操作的,外界並沒有得到太多確切的消息,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