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堯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邵振堯本身的輪廓很深,小時候經曆的苦難讓他養成了一副堅韌深沉的個性,再加上他年少成名,多少年身居高位,養成了一身迫人的氣勢,而這種氣勢,在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更加明顯。
安思源隻說了一句話,就明顯感覺到邵振堯的氣場不對,囁嚅了兩下,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隻是抬著頭看著邵振堯,眼中很快就聚起了淚水,顯得格外委屈和純真。
邵振堯語氣平靜:“安小姐,當你要是上樓的時候,應該有傭人告訴你,那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吧?”
安思源的臉色一白,連忙辯解道:“邵先生,請你不要怪他們,是我跟他們說,我是您的客人他們才讓我上去的。而且我上樓之後,並沒有進任何一間房間,隻是去了陽台,我隻是太喜歡莊園的景色了……”
“他們盡了職責,隻是由於你的謊言和野心,沒有完成自己的職責而已,我當然不會責罰他們。”邵振堯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隻有眼底微微露出一些鄙夷的神情,“反倒是你,為他們造成了這樣的困擾,確實應該和他們道歉。”安思源根本就沒有想到,邵振堯會這麼說,愣了半晌,才試圖辯解:“但是……但是我根本就沒做什麼呀……”
“首先,你不是我的客人,你隻是我在路上遇見的一個陌生人,我允許你在莊園對外開放的部分寫生,僅此而已。”邵振堯已經不耐煩聽她狡辯了,直接抬腳走過她身邊,邊對Essius說,“安小姐,恐怕你走不了了。Essy,立刻報警,讓兩個傭人看著安小姐,不要再讓她到處‘做客’了。另外,你親自去樓上看看,是否丟失或者損壞了什麼東西,所有的變化,都還要麻煩你登記一下,好作為報警的證據。”
安思源已經嚇傻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一時好奇,會讓邵振堯這麼大發雷霆,眼淚當即就下來了,帶著哭腔說:“邵先生,邵先生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爸爸是安奇啊!我爸爸不是你的合作夥伴嗎?他最疼我了,他不會允許你把我關起來的!”
邵振堯頭也不會地離開了,Essius聽她尖銳的聲音有些頭疼,就按了鈴,很快就有兩個年輕健壯的傭人過來,Essius吩咐她們把安思源帶去客房休息,但不允許她隨意走動之後,就去二樓了。
波爾多地廣人稀,警察的效率也不高,下午的時候警察才來,因為“擅闖民宅”這個罪名,安思源最後還是被帶去了警察局。
Essius看著這個女人根本什麼手段都沒有使出來,就被警察帶走了,不由嗤笑一聲:“BOSS,你自己挑的幹紅,給你提供新酒的主人他還喜歡嗎?”
也許是小的時候吃過太多苦,邵振堯並不喜歡幹紅中的酸和澀,倒是對幹白和貴腐酒比較感興趣,波爾多難得有酒莊生產品質優良的幹白的,所以邵振堯每次來,都要去那個酒莊和主人交流交流。
邵振堯想了想那主人接到自己給的禮物時的表情,有些得意地說:“還算挺滿意的吧。”
Essius說:“那你這次挑什麼酒給林小姐?”
邵振堯說:“暫時沒挑到滿意的。語菲住的地方沒有可以用的冷藏設施,新酒對她來說最合適。從口味上來說,女人一般更喜歡幹白,但從功能來說,幹紅對她們更好一點。要不我還是兩樣都選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