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官員最看重的還是這個工廠每年所上繳的稅務。
在太白路的盡頭,有一座占地約有十幾畝地的大型工廠。這家工廠的名字叫做美蓮娜化妝品責任有限公司。看名字是做化妝品生意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座工廠的地下,卻另有乾坤。
昊宗拿到了武器之後,便打開了保時捷卡宴上的GPS導航儀。跟著導航儀上的指示,他一路疾馳朝著太白路駛去。
此時已經夜深了,在那鄉間的水泥路上也很少有行人出現。昊宗的車開的也是飛快。
約莫花費了二十來分鍾的時間,昊宗便到達了太白路。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昊宗把車停在了距離太白路路口較遠的一個地方,這才下車朝太白路走去。
山路漫漫,一路向上走去,昊宗漸漸地看到了山上的燈光。昊宗微微一笑,心想王玉那個小子沒有和自己耍滑頭。可是昊宗卻不知道,王玉是算好了那位奔雷手前輩是有去無回,所以才敢把自己老爹的老窩告訴昊宗的。
夜裏的視線不是很清楚,昊宗把身子隱藏在了山間的草叢之中,在那淡淡地月光下,昊宗遠遠地便看到了工廠的門口有著兩個人影。
“唉,真是倒黴,白天輸了那麼多,晚上還要出來值班,真是有夠遜的。”陳曉林覺得今天是他最倒黴的一天了。這秋天白天還好,不是很冷,可是一到了晚上,那氣溫就下降的厲害。
“嘿嘿,誰讓你小子好賭的呀,你能怪誰?”陳曉林身邊的男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陳曉林知道這個家夥不是什麼好鳥,歎了一口氣,也不奢望自己能夠從這個家夥的口中得到哪怕一丁點兒的安慰,轉移話題道:“真幾吧操蛋,你說老大是不是有些小心過頭了?咱們這裏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他還是讓兄弟們每天晚上輪流值班。這天不愣還好,要是冬天到了,可就有咱們好受的了。”
陳曉林身邊的男子好似也是深有同感,這次沒有幸災樂禍,而是輕歎了一口氣,從褲兜裏掏出一包香煙,從裏麵抽出兩隻,自己含了一隻放在嘴邊,另外一隻則遞給了陳曉林,吸了一口煙,那男子道:“是啊。咱們幹這個好像也有好幾年時間了吧?”
陳曉林點了點頭,道:“是啊,三年多了。自從老大跟了老板娘之後,咱們這邊便開了這樣的工廠。”
沉默半晌,那個男子默默地吸了幾口煙,突然問道:“曉林,想過不幹了嗎?”
陳曉林微微一愣,隨即笑罵道:“操你媽,老子不幹這個能幹什麼去?難道去學那些有文化的人去坐辦公室?別幾吧幻想了。”說完,他不理會那個男子,自顧自地抽煙去了。
那男子叫陳曉林如此,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繼續找他說話。
他叫章學海,今年二十八歲,小的時候調皮搗蛋,成績也不好,加上那時候家裏窮,他也就輟學了。十五歲的時候他就開始在社會上混,不過也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來。警察局倒是進了不知道多少次。
不過他運氣不錯,後來跟了文塗縣的一霸王山炮,三年前更跟著王山炮來到了這裏開辦了一個工廠。可是他知道,這樣不是正道,他希望有一天錢攢夠了就遠走他鄉,過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深秋時節到了,可是這山間的蟲鳴之聲卻還在掙紮著發出最後的鳴唱。
“咦?曉林,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章學海眉頭皺起來,凝神靜聽。
“哪裏啊?你小子聽錯了吧?”陳曉林側耳去聽,卻隻聽見山間蟲鳴還有貓頭鷹的叫聲。不由得沒好氣地道:“我說學海,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啊?咱們來這裏三年還從來沒有有人來過,我看你是小心過頭了。”
章學海皺著眉頭不說話,他確定剛才自己所聽到的肯定不是蟲鳴鳥叫之聲,也不理會陳曉林,繼續凝神去聽。
昊宗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他沒有想到剛才電信公司居然發短信來提示他的電話快要欠費了。這麼一動,居然被對方給聽出了一絲聲音。心中更是大罵起了起來。
不過昊宗見那人還在凝神仔細的聽著,他心中一動,決定將計就計。他在自己的身邊摸索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朝著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地方這麼一扔過去。
“在那邊……”章學海一聽到聲音,頓時敏捷地如同靈猴一般的朝昊宗剛才所仍的石頭的方向衝去。
這次那個陳曉林也聽到了聲音,見章學海朝著聲源衝去,他也是二話不說便衝了過去。
“呃……”
就在章學海衝到石塊邊的時候,一直隱藏在草叢內的昊宗如同一頭等待獵物許久的獵豹,雙腿用力的往地上一蹬,身子唰了一下騰空而起。雙手成刀朝章學海的頸脖處襲擊過去。章學海雖然靈活,可是在昊宗有心算無心之下,還是被昊宗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