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濤他們怎麼處理的,璐姐第二天打電話讓我正常去上班,還說小劉會來接我。
死過一次的人,練就了一身厚皮,雖然我見到澹台璟依舊會傷心難過,可我覺得若再見到他,我應該能淡然對他說句離婚的。
就算我不喜歡別人可憐我,我還是不可避免的接受了很多照顧,比如璐姐,比如李濤。
我陪客人喝酒聊天賺的錢也更多一些,難免引得別人眼紅,畢竟做我們這工作的,文化水平高不到哪兒去,嫉妒心倒是強的很。
璐姐像往常一樣幫我化妝,梳頭,之後有人叫她去處理事情,我已經知道房間大概擺設了,想出門去趟衛生間,憑空之中一隻腳,絆的我直接摔到,頭撞在了很硬的什麼東西上。
肯定出血了,還漫過了我的眼睛,隻是我看不到眼前一片血紅的景象。
“閔素幽,你特媽狂什麼?瞎就去該去的地方,做做按摩小妹,再不然街上要飯,在這兒裝什麼能人?”絆我的人到底是沒忍住,開口了。
小玲,她喜歡李濤,至少她身邊那群小姐妹都喜歡拿她和李濤開玩笑。
我想爬起來的,一伸手抓到一根滾燙的煙頭,手心差點燙穿。
屋裏不止一個人,她們全都得意的笑起來。
小玲陰冷的笑著說:“你看她那樣子,表情陰的跟鬼似的,怎麼會有客人喜歡她?”
另一個說:“你懂個屁,客人要碰你,你讓麼?客人要碰她,她攔得住麼?”
還有一個:“問題是,她可能就是看得見也不會攔著,哈哈哈哈!”
小玲鼻子噴氣:“她有啥?沒胸沒屁股的,瘦的像個麻杆,給我碰我都惡心!”
我記得這邊一個櫃子上擺著花瓶的,隻要讓我找到那個櫃子……
我頭被撞的走路發暈,摸索半天,總算找到,伸手卻被人握住了手腕。
“花瓶不在這兒。”李濤的聲音,他一進來,另外幾個女人都不說話了,聽高跟鞋的聲音是要走。
“我特媽今天看誰敢出這個門,誰出我剁了誰!”李濤吼了。
小玲說:“濤哥,你幹嘛呀,我們和她關係不好誰不知道,她摔倒了我們不扶她都不行?”
李濤壓著怒氣問:“她怎麼摔的?”
“你問她啊!”
也許她們以為我一定不會告狀,畢竟她們想欺負我太容易了,我若說了,以後的欺負隻會更嚴重,李濤也不可能一直護著我。
李濤鬆開我不知道去做了什麼,我將花瓶握在手裏,明明在這兒,李濤騙我。
我聽到女人反抗的聲音,我循著聲音揚手就是一花瓶,一陣尖叫。
“濤哥!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瘋了!你這女人,砸了濤哥!你有病啊!”小玲尖叫起來。
我平靜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能說點什麼,可我不後悔,倒回去我一樣還是會砸。
“沒事,你來。”李濤拉著我的手,然後緩緩放在了一張臉上,有些膩澀,顯然塗了粉底。
這女的被他摁著跪在了我麵前。
“打,多少個巴掌你隨意,使勁兒打。”李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