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炸雷聲幾乎就在頭頂,我嚇得縮了一縮,撞了身後的李家群一下,他悶哼一聲,我脖頸上的匕首跟著抖了一抖。
又破了一道口子,必然的。
“王八蛋!”他咒罵一聲,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用力拽去了我的帽子,看到我容貌的一瞬間,風間已經將繩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就是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脖頸邊的匕首也被什麼東西打飛了。
我能感覺到,是有人躲在暗處射擊了。
“接頭人呢。”風間低聲問李家群,他腿傷的有點厲害,因為雨水的衝刷,他腳下形成了一小灘積血。
李家群被勒著幾乎說不出話來,風間略微鬆了一點,他才顫抖著說:“我……被騙了。”
“上當了。”風間一怒,將李家群踹倒在地,我知道他其實並不想將李家群怎樣,但是對我來說,我怎麼可能繞得了他?
在李家群恢複站立之前,我用風間留下的繩子將他捆了個結實。
“你大概是想不到,為什麼我能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你麵前的,也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你會這樣落在我手裏。”我垂目望著他。
李家群不怒反笑,越笑越放肆。
“我以前覺得你是個無關緊要的棋子,現在看來,你的影響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哦,確切的說,不是你的影響力,而是你對葉弘亦的影響力,他能為你做到這份上,連眼睛都幫你治好了?”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裏的感覺,連李家群都能感覺到我還能安穩健康的活著和葉弘亦有很大的關係,我自己作為當事人卻完全感應不到。
我看了看身邊的房間,門上有鎖,但是難不倒我。
這應該是司馬瑤用來當儲藏間的地方,半陷在地下,不算完全的地下室。
我將李家群拖了進去,他許是很自信的,覺得我不可能將他如何,臉上一點兒恐懼的神色也沒有。
這房間裏也找不到什麼得心應手的工具,隻有一捆非常長的繩子。
我用繩子將李家群右手的手腕纏了起來。
以前養父告訴我,這世間也是有死結的,隻要是再也打不開的,就是死結,但實際上他學藝這麼多年,還真的從來沒有打出過師父所說的那種死結。
他曾經給我看過師父的記載,高深難懂,我年少無知時也曾偷偷試著打過,卻從來沒有成功。
我在李家群手腕上打了這樣一個又一個不知道成功還是不成功的死結,直到成功看到他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你想做什麼?你再這樣捆下去就打不開了,我的手會廢了的!”
我當然知道他的手會廢了,如果一個人沒有被最珍貴的東西所脅迫,又怎可能說實話呢。
“我自然是知道,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了,其實這還隻是個開頭,若是你不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廢的可能會更多。”
我將繩子整理一下,望向李家群的右腳。
“你先把繩子給我解開!”他就像一條暴怒的瘋狗,用力撕咬著手腕上的繩子,但是門牙都被拽出了血,繩子堅固的就像磐石。
有人做過這樣的實驗,將紙不停的對折,到最後就會硬的比石頭還結實。
繩子也是一樣的遠離,當折疊上力到一定的境界,差不多也就成為一坨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