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城湊近薑軟煙耳邊,聲音低沉沙啞,一字一句,“原來你喜歡我這麼對你啊?”
“你,混蛋!”
薑軟煙真恨不得咬死盛翼城,長這麼大,還真沒遇到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胸口傳來陣陣刺痛,薑軟煙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誒,別哭,別哭啊。”
盛翼城最見不得就是女人的眼淚,知道自己鬧過了,連忙從薑軟煙身上翻了下來,“我混蛋,我混蛋行不行,你別哭了。”
“你本來就是混蛋!”
薑軟煙快要委屈死了,聽到盛翼城的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著實沒有什麼威懾力。
盛翼城心都快化了,連忙附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你不哭,打我幾下也行。”
說著,眼睛一亮,當真湊到了薑軟煙跟前,抓起薑軟煙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這一下可當真沒放水,啪的一聲,響的不行,盛翼城白淨的臉上當即出現了五個手指印,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臉緊張的看著呆滯住的薑軟煙,輕聲哄著:“夠不夠?不夠你再打。”
“你......”
薑軟煙指著盛翼城,你你你了半天,原本隻是無聲的掉眼淚,這下子哇的哭出了聲。
盛翼城嚇了一跳,“不是,怎麼還哭的更厲害了。”
“那個......薑軟煙?姑奶奶,祖宗啊!求你別哭了,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
盛翼城雙臂撐在床邊,雙腿半曲,虛虛做了個假跪的姿勢。
“盛少......”
周叔推門而入,這一聲盛少,就聽到咕咚一聲,盛翼城的膝蓋真的跪到了地上。
薑軟煙哭聲戛然而止,周叔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張的能塞進雞蛋去了。
盛翼城脖子機械的轉動,直到和周叔四目相對。
好一會,盛翼城若無其事的從地上起來,若無其事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若無其事的問,“周叔?”
周叔終於回過了神,麵色也染上了焦急,“出事了!王霖夫婦失蹤了。”
......
“把人叫醒。”
傅煜宸低垂著頭一絲不苟的剝著手中的橘子,細白的脈絡被剃去,留下一瓣瓣蜜桔散在潔白的瓷盤,橙白相應,煞是好看。
保鏢端起準備好的冷水往兩個人身上一潑,不出一分鍾,王霖就睜開了眼睛。
“老婆,你怎麼樣?”
王霖連忙爬了過去,抱起虞煋,虞煋慢慢睜開眼,看到周圍凶神惡煞的保鏢,往王霖懷裏縮了縮,嗚嗚的哭了起來。
“吵!”
傅煜宸一個字,房間裏立刻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似乎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虞煋眼淚無聲的落著,連抽噎都不敢。
王霖將虞煋緊緊抱在懷裏,對上傅煜宸冰冷的視線,忍不住一個激靈。
昨天他們離開度假村之後,打算在賓館休息一下,再乘坐晚上的飛機離開,誰知道一出賓館就被一群保鏢強行請上了車。
如果說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傅煜宸,什麼都明白了。
傅煜宸修長的手指在骨灰盒上敲打了幾下,銳利的眸子含著刀片直直的射向王霖,“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