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睫眨如蝶翼,擾得他的心湖湧起浪花點點,一股躁熱感攀升而來,她的嬌羞盡收眼底,一雙藍眸輕輕闔上的時候,他已抵開了她的貝齒。
她的甘美,不自覺的泛起了淺淺低吟,那散發著女人香的身體誘惑人心,讓他不自覺的就想要采擷她的一切。
蝶戀水榭那麼一個有著深深淤泥的地方,她卻是他的驕傲他的完美,真想讓那衝出淤泥而不染的花骨頭綻放在他的懷中,可是他知道,他不可以。
她是夕兒,記得青煙寺上她飄渺如煙身的清雅一笑,就是從那一笑開始,他的世界他的心就再也沒有了平靜。
這是自從禦林院回來以後他第一次的吻她,初時,芸夕努力的讓自己放鬆在阿卓營造的溫馨的氛圍中,她體會著他帶給她的心的悸動,可是慢慢的當他的吻漸漸加深的時候,不知不覺中,禦林園裏山洞裏的那些在黑暗中感知所經的一切悄然襲上心頭,芸夕的身子猛的一顫,小手下意識的推拒著暮蓮卓的身子,濃烈的喘息讓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憋紅了一張臉,燭光下半是紅潤也半是慘白。
“阿卓,放開我。”吐著氣,終於說出話來的時候她低聲的求祈著。
怕,越是不想記起,那記憶就越是如影隨形般的追上來,讓她的腦子頓時頭痛欲裂。
然而她的小手雖然抵在男人的胸口上,卻撼不動他絲毫,他的唇從她的唇上移開,一股失落感慢慢的飄蕩在兩個人的周遭,可是她的頭依然枕在他的臂彎之上,而且距離他的臉又是那般的近,他灼熱的氣息還是繼續傾吐在她的臉上,溫溫熱熱中帶著些獨屬於男人才有的氣息。
見過許多的男人,卻唯獨阿卓才給了她一份別樣的感受,她不諱言,愛了便愛了。但看著他臉上的失落,她心裏也不好受,可是那惡夢一樣的夜就是帶給了她恐懼症,讓此刻的她已在抗拒著他的進一步親密。
慚愧中,她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如羽毛般的滑到他的臉上,“阿卓,我好怕。”他的不語凝視讓她恐慌,他知道了什麼嗎?
那一夜,她要不要對他說起呢,每一次的欺騙帶給她的都是心裏莫大的壓力,
“夕兒,不要怕,明天一早我就去向父皇說明我要向你求婚,求得他的應允。”既然父皇一直沒有命芸夕侍寢也一直沒有賜芸夕封號,那就說明父皇還在猶疑,父皇疼惜芸兒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罷了,可是即使兩個人再番相象,但是年齡也相差了太多太多,這一些就已悄然的拉開了芸夕與那女人之間的距離了,而他要在暮蓮澈之前來求婚,這樣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嗯。”她聽著輕應著,一張小臉就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上,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身體裏的悸動與灼熱在慢慢消褪,在婚前他會尊重她的一切,因為愛,連渴望也開始神聖而美麗。
他與她的第一次,他要留給他與她的洞房之夜,那將會是一生最美的祈盼與回憶。
“夕兒。”暮蓮卓搬過她臉,憐惜的捧在掌心裏,“你有心事嗎?你瘦了許多。”她的嬌羞以及她剛剛不經意間的推拒讓他下意識的就有了猜疑,“夕兒,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快樂,都要堅強。”
她的手指依舊還觸在他的臉上,那樣的肌膚與肌膚的相觸帶給她的是一抹奇怪的安心的感覺,他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還會這樣對待自己嗎?
“阿卓,其實我……”再望他如水般清澈的瞳眸她終於下定決心的要說明一切,可是三個字才出口,他的吻再次輕落,也堵住了她欲要交給他的宣告。
唇與唇再次繾綣,剛剛他從她的眸子裏讀到了害怕讀到了憂心,他隻想用吻用心去化解她心裏的苦痛,無論是什麼他都不會在意,輕輕的吻伴著他的低喃,“我隻要你,此生便足矣。”
一滴淚隨著他的輕喃緩緩滑落,他安撫了她的心,也讓她又一次的把自己曾經的羞辱壓在了心底深處,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徹底的忘記。
可是,可以嗎?
又一回的吻過,知道她的怕,除了吻他不想給她生命中留下任何缺憾,於是,他忍住了他想要她的衝動,隻是緊緊的擁著她在懷裏,感受著她的體香她的溫暖帶給他的甜蜜無限。
如果可以,真想就這樣相擁一輩子。
這是第一次的當時間在清冷中走過的時候,心卻是熱著的,從相擁到天明,如若是平時無眠的時間那該是怎麼樣的漫長呀,可是這一夜卻又是那般的快,快到她與他皆想要扯著時間的指針回複到昨夜裏他踏入她房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