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寧,就眼下這個情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俞非墨冰冷地話脫口而出,莫名的心煩氣躁。
聽到這話,楚安寧笑了,笑的慘然,笑的絕望,連視線都似乎漸漸模糊。
這個男人,對她果然一點信任都沒有。
“那就等警察來吧。”楚安寧冷然啟唇,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鬼魅,拿起了手機,撥通了110。
而這時,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湧了進來,一陣手忙腳亂。
在警察來之前,自始至終,楚安寧都沒有為自己辯護一句,而在俞非墨看來,這無非又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警察到來後,楚安寧把電話錄音給了他們,同時調取了監控視頻,結果卻發現在楚安寧到醫院之前的視頻錄像已經被人拿走。
而監控室的人極力表示自己不知情,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這樣了。
根據屍檢給出的報告也顯示在楚安寧到來之前,俞景雄就已經遭人殺害。
盡管如此,俞非墨還是對楚安寧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她手持針筒的畫麵,一直縈繞在他腦海,無論如何都忘不掉。
三天後,城郊墓園。
“你還有臉來。”俞非墨站在俞景雄的墓前,語氣冷漠,眼中劃過一抹嫌惡。
秋風吹過楚安寧蒼白卻堅決的臉,映襯著她眼底的酸澀。
“俞非墨,就算這樣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嗎?”就算他之前不信自己,難道警察的話,屍檢報告,電話錄音他都不信嗎?
自己在他心裏真的就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心狠手辣?
“信你?從五年前你趕走顧允後,我對你就已經沒有了任何信任,一絲都沒有。”俞非墨看著她,冰冷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看一個陌生人。
那語氣猶如地獄的回音,一字一句剜著楚安寧的血肉。
顧允,顧允,俞非墨你的心裏隻有顧允……
楚安寧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存在這麼的卑微。
當年顧允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消失,她壓根就不知曉原因,也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非得把這個汙名扣到自己的頭上。
楚安寧麵對這種長久的不信任與刺激,突然很想破罐子破摔:“行!就算我說顧允就是我弄走的,爺爺也是我殺的,你又能怎樣?”
俞非墨怔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如果說當初自己還對她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那麼現在已經被燃燒殆盡到一點都不剩了。
俞非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卻遲遲無法收緊力量。
因為爺爺從小教導自己,一個男人再不堪,也不能打女人。
“怎麼,不動手嗎?”楚安寧沒有絲毫要閃躲的情緒。
“我怕髒了我的手。”說完,俞非墨咬牙切齒的看了楚安寧一眼,頭也不回的朝墓園外走去。
這個女人,他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多一句都不想講。
看著俞非墨冷然離去的背影,楚安寧的嘴角滲出苦澀。
俞景雄的死,似乎將他們原本就分隔開的心,推開的更遠了……
楚安寧來到墓碑前輕輕撫摸著上麵的照片,眼神閃著堅毅。
“爺爺,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害死你的。”
這時,她突然起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後,隱約之間能看見一個模糊身影閃過。
楚安寧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色淡然的從斜坡上走下去。
耗子,是要出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