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淒厲的叫聲,不斷的傳出一號倉庫。
可周圍都是荒涼的田野,隻有電線杆上起撲騰而起的烏鴉,根本無人理會林如蜜。
回盛京城區的路上,蘇清甜還有些好奇。
“小白,你是怎麼知道花生牛奶有毒的?”
實話講,她就喝了一罐,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那是林如蜜的詭計。
簡白靠著車後座,連續一天的高度精神專注,令她有些困倦。
為什麼知道林如蜜給她下毒了?
還不是上輩子吃的虧……
臨死前,她感覺到的渾身麻木,胸口窒悶,喘不過來氣,連句救命都喊不出來。
她本以為,給她下毒的人,就是傅寧秋。
可仔細想想,傅寧秋怎麼會那麼直接的下毒?
她要是死了,警方第一個就會懷疑她身邊的人,傅寧秋就是頭號懷疑對象。
因此,她整場婚禮,都在注意不太對勁的地方。
當她中了迷藥,在休息室想要打開花生牛奶時,腦中貝蒂教授的話,突然如靈光乍現般,打通了她所有不太懂的關鍵環節。
為什麼休息室桌上會放著一箱花生牛奶?
她派人仔細去問了,這才知道,花生牛奶是林如蜜放的,說是犒勞化妝組的工作人員。
林如蜜會這麼好心?
用腳趾頭都想到,她是別有用心。
因此,她便找貝蒂教授,要來了同樣可以使人神經麻痹說不出話的麻醉劑。
單單的麻醉了林如蜜的聲帶和手腳,讓她體會一下瀕臨死亡的感受。
“甜姐,我和林如蜜的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眼鏡你先往警察局開,”簡白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還剩下傅寧秋沒有處理了。”
眼鏡疑惑,“老大,咱們現在去找傅寧秋做什麼?”
“我要去保釋傅寧秋。”
簡白眼底浮上了凜冽的殺意。
“哈?”
眼鏡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下,蘇清甜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了簡白。
“好不容易讓他進了警察局,為什麼要去保釋傅寧秋?”
簡白冷笑了一聲,語氣涼涼。
“現在警察局才是傅寧秋的庇護所,隻有讓傅寧秋出來,追高利貸的人,才會找他麻煩。”
而且,她還要傅寧秋去找林如蜜。
還要讓簡啟祥親手替她了結這對狗男女的命。
蘇清甜和眼鏡的腦袋不太夠用了。
“老大,咱們這是報仇還是……”
簡白望向了窗外,漸漸變大的雨勢,烏雲密布,閃電撕裂了天空,猶如一柄帶著複仇者獻血的利劍。
“眼鏡,你知道嗎?如果你想要造一艘船,隻要讓水手渴望大海就夠了。”
眼鏡皺著眉思索半天,還是沒想明白。
簡白又笑,但是笑意卻隻有冰寒徹骨的冷光。
“如果你想報仇,隻要讓人恨上仇家就行,越恨越好,他們總會衝動,替我了結仇家的狗命。”
蘇清甜和眼鏡這才聽明白了,原來簡白是想讓他們三個人互相仇恨,自相殘殺。
車裏的氣氛冷沉了幾分,三人一時無言。
雨點如豆,奔馳疾刹在了警察局門口。
簡白撐著傘,剛下車,就見警局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長款風衣,背對著她,身姿頎長。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男人轉過身來,隔著細密的雨霧,濃烈的眼神,固定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