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事是她造成的,若是真讓夙言璟無後的話,她還真過意不去。
何況,反正她是不準備跟任何男人談感情的。
如果有個寶寶,有個她血脈的延續之人,也許也是不錯的。
可是她話剛到嘴邊呢,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是馮嬤嬤來了,她是來收昨晚的元帕的。
那個證明她跟夙言璟圓房的證據,也是證明她是清白女子的證明。
當馮嬤嬤看到元帕上的血跡,笑著將元帕收進了一個箱子中,轉而出去了。
這個時候,雲緋她們幾個進來伺候安清染跟夙言璟了。
安清染奇怪地看了看四周,怎麼沒有看到一個陌生麵孔的丫鬟或者嬤嬤呢?
安清染一邊洗漱著,一邊困惑著。
夙言璟呢,將手上的擦拭棉巾擦完放到雲緋手中的時候,他望著安清染,笑了笑道:“染兒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鎮南王府裏頭看不到一個女的?”
“確實,有些奇怪。”
聽得夙言璟主動提起了,安清染自是想要知道一下。
夙言璟呢,見安清染對這件事情有興致,便拉過安清染的手。
在她耳邊悄然地解釋了道:“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我不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告訴過染兒了嗎?因為我有一個怪病,這輩子沾了一個女人恐怕就沾不得另外一個女人。”
“如此,祖母怎麼可能會讓王府裏頭出現女的呢。這要是萬一有個心大的丫鬟有心親近我的話,祖母可怕我就此被毀了。我這樣說,染兒可是明白了?”
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夙言璟壓根就沒有這個怪病。
這不過是為了能夠讓安清染卸下心防的一種策略而已。
當然了,先前鎮南王府裏頭隻有小廝跟侍衛,這也是事實。
一來是因為太後娘娘怕夙言璟身邊出現不軌的女子,生怕那些女人將夙言璟給引壞了,所以鎮南王府裏頭沒有一個女人。
二來呢,是夙言璟不喜女人在旁伺候,他討厭那些女人的靠近。
所以呢,自然而然地,鎮南王府裏使喚的隻有男人,沒有女人。
而安清染聽到夙言璟這番解釋,倒是皺了眉。
怎麼辦?她昨晚奪走了夙言璟的第一次。
雖說這種事情她不介意,也覺得是姑娘家比較吃虧,男人沒什麼在意的。
可是如果夙言璟是這種狀況的話,那麼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如果她不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話。
以夙言璟這種怪病,這鎮南王府還真有可能斷子絕孫了。
想到這兒,安清染更為懊惱昨晚怎麼偏偏就做了這種春夢呢,而且還好死不死地將夙言璟給壓了。
邊上的夙言璟呢,見安清染心神不定地胡亂地清洗著臉頰,這會兒連棉巾滴滴滴,一直滴著水都不沒察覺到,便趕緊將安清染的手托到到臉盆上。
“染兒,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你看,這水都沾了你衣襟了。”
說著的夙言璟,順手將棉巾給安清染絞好了,又幫著安清染擦了擦臉,擦了擦手。
安清染還是不太習慣夙言璟這種親近的方式,便趕緊從夙言璟手中奪過棉巾,快速地擦拭後,扔在了臉盆中。
這邊她剛洗漱完畢,雲緋準備給安清染梳妝打扮之時,安清染覺得此時她渾身有些黏糊糊的,顯然是昨晚留下的痕跡讓她不太舒服。
於是對著雲緋說道:“雲緋,吩咐下去,趕緊幫我準備熱水,我想要沐浴清洗一番身子。”
“是,世子妃,奴婢這就去準備。”
那雲緋幾個自然手腳麻利,很快給安清染準備好熱水,香胰子,沐浴用的大棉巾,還有一套換洗的幹淨衣裙。
“世子妃,準備妥當了,你可以進去清洗了。”
“好,你們先退下吧,等我清洗完了,我再叫你們進來收拾。”
安清染吩咐雲緋幾個退下去,她自個兒跑到屏風後頭的大浴桶,寬了衣衫,將整個身子泡了進去。
冬蘭這個丫頭呢還很細心,大概是昨晚聽到喜房裏的動靜了,因而這熱水裏明顯加了幾味消除疲倦的藥材。
安清染呢聞著熱水中淡淡的藥草芳香,倒是不由地放鬆了身體,整個人輕快了好多。
可就在這個時候,夙言璟竟然也跑進來了。
這廝也覺得身子不太爽快,他想跟安清染一道兒清洗一下身子。
安清染見夙言璟就要跳進來了,趕緊嘩啦一下水花,飛上了夙言璟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