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的,她們樂意看就看,反正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這夫妻之間恩恩愛愛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們都該羨慕我們才是。”
夙言璟才不管旁人怎麼看呢,他隻在意安清染,他願意寵著染兒,願意愛著染兒,喜歡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哪怕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事,他也喜歡做,願意為了她費心思。
“來,染兒,伸手。”
夙言璟給安清染擦洗了臉,示意安清染將雙手伸過來。
安清染麵色微紅道:“言璟,我現在成的完全成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了,你這樣,會將我寵壞了的。往後我要是習慣了這樣,一直想著依賴你怎麼辦?”
“習慣依賴我,那就對了。其實染兒你早就該學會依賴我了,若是我早知道如此寵著你,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肯定早就開始做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夙言璟似有些微微的不滿。
“怎麼?覺得我不依賴你,凡事自己來,讓言璟男兒的自尊心受傷了嗎?”
“怎麼會?染兒你很強,越來越強,我隻會為染兒高興,那樣的你,我就可以少一分擔心了。隻是,染兒,我從來就沒有想著要折斷你的翅膀不讓你高飛的意思。”
“我隻是想著,凡事你能跟我攜手並立,讓我也參與進來,而不是每次都讓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卻在府中為你整天整夜地擔心著。”
這是夙言璟的心裏話,他說得極為認真。
安清染倒不是不想讓夙言璟參與進來,而是她還有一些秘密沒有告訴夙言璟。
所以在那些事情沒有說開之前,她還是沒辦法讓夙言璟參與到那些事情當中來的。
比如風月閣的事情,比如回春堂的事情,再比如逍遙山莊的事情。
這些,是她多年苦心經營起來的勢力,是她的退路。
她現在還真沒有勇氣向夙言璟全盤托出。
因為她總覺得現在的幸福有些把握不住,她總覺得她現在是在做著一場美夢,她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那種不安讓她真的沒有辦法告訴夙言璟全部的真相。
想著如此,安清染也很認真地回答了夙言璟。
“言璟,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我想好了,我一定告訴你。到那個時候,我一定答應你,不會獨自去冒險,做任何事情都會帶著你,好嗎?”
“好,我隻是希望那一天不要太遙遠。”
夙言璟不逼安清染,他知道她沒有什麼安全感。
越是這樣的時候,他越不會逼她什麼,他覺得順其自然便好。
總有一天,染兒會向他敞開心門的,就像他等到染兒感情的回應一樣。
有一天染兒也會放下所有的不安,走向他,全然地信任他。
而安清染懂夙言璟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我答應你,言璟,那一天不會太遙遠的,但也不會很短,你得有那個耐心。”
“作為一個好的獵手,我的耐心素來都是不錯的。”
夙言璟對此很有自信,而安清染笑道:“是啊,你是一個好的獵手,所以我這個獵物不知不覺就入了你的陷阱裏了。”
“怎麼說是陷阱呢?那是我為染兒編織的情網,是幸福快樂的大餅。”
夙言璟刮了一下安清染的鼻子,似不太滿意她的這種說法。
而安清染回複夙言璟的,則是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咬了二口。
夙言璟見此,笑道:“看來染兒是餓極了,竟然將我的手當成雞翅膀啃了。”
“是啊,我確實餓了,餓得想將你當成烤翅膀給啃了。”
安清染說著作勢要將夙言璟給撲了。
“那娘子盡管來啃好了,為夫十分樂意配合。畢竟為夫可是餓了一個晚上了,正等著染兒來為夫一起解決饑餓這個問題呢。”
夙言璟笑著要寬了他的衣袍,安清染見了趕緊擺手道:“我要吃飯去了,冬芝已經將早點端上來了。言璟,我就不陪你鬧騰了。”
夙言璟見了安清染那飛速跑向飯桌的樣子,頓時搖頭失笑著。
膽小鬼,有膽子來挑火,卻沒有膽子繼續,讓他憋得這般難受。
娘子她,實在是太壞了,太壞了,這般欺負他!
安清染跟夙言璟二人,這幾日過得可謂是甜甜蜜蜜的,甚是羨煞旁人。
按理說,在這樣的時候,安清染隻管享受這種幸福便是了。
可是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樂觀的人。甚至可以說,她是一個素來悲觀的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安清染向來認為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
你覺得是幸運的時候,很可能災禍已經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