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兒,若是時無畫存心拿紅袖作為賭注賭你一定是毒醫的話,那麼雲緋這會兒去,正好就中了時無畫的算計了。”
“我若是猜測不錯的話,時無畫一定此時就盯在回春堂那邊,一等染兒派人過去查實的話,那麼時無畫就完全證實了染兒就是毒醫的身份了。”
“言璟你倒是比我考慮得周全,不過,他如此費盡心機地劫走紅袖,難道就隻為了要證實我是毒醫的身份嗎?”
“難道他感興趣的不是紅袖事關二十年前鎮南王府的血案嗎?或者說,也許兩者皆有之。言璟,你覺得呢?”
安清染隱隱覺得時無畫如此行事沒那麼簡單的。
而夙言璟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時無畫如此行事,一來是衝著你毒醫的身份來的。二來是衝著紅袖是二十年前的人證而來的。”
“如果事情果真如我們所料的那般,事情就變得棘手了,很可能我們以為掌控的證據指不定又被時無畫給銷毀了。”
“這麼說來,很可能言璟追查的案子到此又要終止了。”安清染暗歎一聲道。
“也不盡然,可能還要機會。你忘記了,染兒,我猜測過的,我說時無畫有求於你。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想來時無畫接下來會做的事情那就是拿紅袖來交換條件了。”
夙言璟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而安清染卻問道:“那麼言璟覺得他有什麼地方要求到我呢?就算他認定我是毒醫的話,那我對他來說,作用也就是醫術方麵的能耐了。而這一點,他時無畫本事不小,本來就不缺啊。”
“染兒上次可是教過我的,醫者不自醫,不是嗎?哪怕時無畫醫術不凡,可若是他患上了他自個兒無法出手醫治的病症,那麼他有求於染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嗎?”
“可我數次跟時無畫碰麵,從未察覺到他患了什麼疑難雜症啊?”
安清染不認為時無畫得了什麼一般大夫無法醫治的病症啊。
而夙言璟卻不這麼認為,他對著安清染道:“染兒,你等一等,我這裏有份關於時無畫的資料,也許你看過之後,可能會明白一點。”
說著,夙言璟去了書房一趟,從書房暗格中取來了時無畫的資料給安清染瞧。
安清染細細看過時無畫的資料後道:“這些資料中提到的已經被證實了嗎?”
“那倒沒有,正因為這些都是傳聞,當初我也沒辦法證實,因而也就沒怎麼在意的。但是如今看來,這些傳聞未必是假的。”
“時無畫很可能身上被人動了手腳,而這個手腳是他自個兒無法做到清除的,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地想要找到毒醫這個人。”
“從這份資料上看,時無畫在十年前就已經找過染兒,那個時候,染兒剛剛在江湖上傳出了名聲,掛上了毒醫的名頭。”
夙言璟這麼一說,倒讓安清染還真覺得紅袖這件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覺得,雲緋現在走一趟回春堂,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與其猜來猜去,讓事情變得更為複雜的話,倒不如就讓時無畫證實了我是毒醫的身份吧,如此,我們才有機會從他的手中接回紅袖姑娘這個證人。”
說話間,安清染便要吩咐雲緋去處理這件事情。
而夙言璟猶豫地看著安清染道:“染兒不是最討厭被人識破身份嗎?”
此去一旦露了染兒的身份,那麼染兒往後的麻煩絕對不小的,因而夙言璟擔心著安清染。
而安清染卻笑了笑道:“言璟,現在的我已經想通了。橫豎都要有麻煩,那麼何必低調呢,幹脆就高調行事好了。也許,這麼一高調,很多人反倒不敢三番四次地來惹我了。”
就趁這個機會公開她的毒醫身份好了。
“再說了,我若有麻煩的話,言璟豈不是正好有事做了嗎?如此一來,往後言璟大概也就不會時常抱怨我這個妻子太自強了,讓言璟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不是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安清染莞爾一笑,調皮地挑了挑她那雙鳳眸。
夙言璟見安清染如此,倒是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轉而溫柔地笑了。
“也好,既然染兒這麼說的話,那麼往後就由為夫來給染兒收拾爛攤子好了。”
“哪怕我捅了天大的窟窿,言璟也給頂著收拾嗎?”
安清染忍不住假設道。
“當然,就算染兒捅的窟窿再大,為夫也一定會護著染兒的。”
以前在夙言璟心中,報仇是最重要的,功名利祿與他來說,都是複仇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