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邪喃喃地說完這些話之後,撫了花聽月的臉,深深地看了一眼花聽月,似要將他女兒的樣子牢牢地記住,然後他起身,對著安清染拱手抱拳道:“王妃,一切都拜托你了。”
“花前輩,你確定你考慮清楚了嗎?”
這不是小事,安清染還是希望花亦邪能夠考慮清楚。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就這樣,一切都拜托給王妃了,若是能夠清醒,那是我女兒的福氣,但若是不能清醒,那也是我女兒的命,老夫我認了。”
與其讓女兒躺著過一輩子,倒不如搏一搏,也許老天爺並沒有那麼殘忍,也許他的女兒就此能夠站在陽光下,不再一直躺在黑暗中了。
“也好,既然花前輩已經考慮清楚了,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由我安清染來處理便可以了。當然了,在我出手之前,你女兒得先好好地養一段日子。”
“還有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我也得準備起來,這樣一來,我算了算時間,你女兒最起碼得十五天後之後,我才能出手。”
說話間,安清染吩咐底下的人取來筆墨紙硯,在上麵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堆。
寫完了之後,她吩咐底下人將冬蘭叫過來,將那份單子給了冬蘭。
“冬蘭,這段日子,你就將我單子上需要的東西準備妥當了,另外,動手術的那一天,你也記一下,免得忘記了,到時候你來幫我,明白嗎?”
“是,主子,冬蘭明白該怎麼做的,不會耽誤主子事情的。”
冬蘭將那份單子收藏妥當了,隨後便退下去,處理去了。
這安清染見冬蘭已經去辦了,便轉身對花亦邪道:“花前輩,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底下人安排你去房間休息吧。”
“不了,在王妃出手之前,老夫就一直守在月兒身邊好了。”#@$&
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半個月之後,生死不知,花亦邪不想留下遺憾,想著能多守著女兒,多一刻是一刻。
安清染能夠理解花亦邪這種想法,便道:“也好,讓我派人多送一條被子來,另外在邊上再給花前輩安置一個竹榻吧。”
“如此,麻煩王妃了。”
當然了,因為花亦邪要陪著女兒花聽月做完手術,自然他沒有辦法跟夙漓璟一道兒啟程回京。
夙漓璟自然也知道這次手術對於小師妹來說,是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自然不會勉強師父他老人家陪同他一起去京城的,隻是在分別之際,說了等小師妹醒來之後,讓師父老人家到時候帶著小師妹一塊兒去京城找他。
另外,對於夙言璟跟安清染這對夫婦,夙漓璟的意思也是一樣的。
等京城形勢穩定下來了,他們最好就帶著兒子夙星辰回鎮南王府,畢竟他隻是暫代夙言璟處理一些事務,等形勢大定之後,鎮南王府還是得由夙言璟來打理的,他可不想一輩子就被困在鎮南王府了。
那夙言璟跟安清染,為了夙漓璟能夠安心地去打理鎮南王府,自然一口答應,隻要京城形勢不緊張了,他們夫婦立刻帶著兒子回京,不會辛苦他很久的。
如此,夙漓璟懷著三分不舍,三分擔心離開了江州,急匆匆地奔赴京城而去。
他這一離去,沒想到江州很快就被卷入了朝廷封鎖瘟疫的範圍之內。
原來,就在夙漓璟離開江州的第三天,京都風雲大變,皇上駕崩。
太子弑父之時,被皇上的禦林軍統領聶天放發現,從而直接斬殺在龍榻之前,接著隔天,剛滿三歲的皇長孫從禦花園的假山跌落,當場死亡,太子妃見此忽然瘋魔,在夜間以一根白綾上吊而亡。
此後,六皇子妃忽然驚慌失措,跑到金鑾殿前,在四大輔臣麵前揭露,道是六皇子宮中藏有巫蠱娃娃,並且一頭撞柱而死,證明她所言非虛。
如此一來,便是六皇子對太子用了巫蠱之術,導致太子弑父的,而太子是無辜的,六皇子卻是其心可誅,可謂是罪大惡極。
如此,在左王爺跟四皇子以及眾位老臣商議之後,六皇子連同薛貴妃自然被一同軟禁關押了起來,薛太師自然稱病不上朝,薛家大門自此避不見客。
而同時,四皇子府中卻迎來了一位側妃,那位側妃的容貌跟六皇子妃沈月嬋極為相像,且沈家族人在朝堂也在短短幾日之內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另外,在京城形勢突變期間,二皇子跟三皇子皆不在京城,他們二人是被皇上派去替代皇上去祭拜皇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