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有閃失,她真是多慮了。
而安清染卻是嘟嚷著道:“言璟你可真寬心,你哪裏懂得一個做娘的心思啊,這兒子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這種感覺,你這個做爹的永遠都體會不到的。你永遠不會知道,也無法理解,一個做娘的,無論別人怎麼確保你的兒子是安全的,是不用擔心的。”
“可這做娘的,在沒看到兒子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個兒麵前的時候,那份擔心是永遠做不到放下的。”
安清染握著兒子夙星辰胖乎乎的小手,逗著兒子,繼續道:“眼下,雖說兒子身邊有那麼多人照顧著,按理說,我是完全可以放心言璟你安排的。可是,有時候就是莫名地會擔憂,你當我杞人憂天也好。反正,我就是控製不住會擔心嘛。”
“好吧,染兒這麼說的話,那我這個做相公的顯然做得還不夠到位,沒讓染兒感覺到安全,是我這個做相公的太過失敗了。”
“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安排得更為妥當點,不會讓染兒有機會時刻地擔心兒子,而忽視了我這個相公的。”
將兒子安排得越妥當,染兒放在兒子身上的心思才會淡幾分。
如此,他這個相公,從染兒那裏得到的關注就會多一些。
因而為了他自個兒的幸福,也為了兒子好,他決定接下來再做一番更嚴密的安排。
那安清染哪裏不清楚夙言璟那吃味的心思。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懶得去點破了,隻一勁誇讚他,將他誇得美美的,誇得他飄飄然,免得夙言璟還跟兒子吃味呢。
而夙言璟顯然很吃安清染這一套,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這一天從早到晚嘴角都是咧開的,麵帶愉悅之色。
當然了,並州地界的霍亂之症得到了解決,無論是對毒醫之名的安清染來說,還是對於八皇子左琪來說,自然是好處多多的。
那夙言璟對外傳出去的消息,都是歸功於八皇子左琪的。
因而這一帶的百姓,一聽到八皇子之名,一個個都是打從心底裏感激八皇子的,甚至百姓們還自發地給八皇子立了塑像,天天焚香跪拜,叩謝救命大恩。
另外,關於毒醫之名的安清染,百姓們更是傳得神乎奇乎。
好像安清染就是天上派來的神仙一樣,不過是開了二副藥方子,再紮上那麼幾針,就藥到病除,妙手回春。
這神醫之名,果真是名副其實。
可以說,經過這次霍亂之症後,安清染毒醫的名頭越來越響。
她那回春堂,原本就生意火爆,如今更是火爆到令安清染咋舌了。
“冬芝,這是雲緋整理好傳過來的賬單嗎?怎麼這收入比上個月高出了那麼多?”
幾乎比以往賺得翻了好幾倍,這樣的數目,連安清染都感到有些吃驚了。
“主子,那還不是得歸功於你出手解決了霍亂之症啊。這段日子,主子你就隻顧陪著王爺跟小世子了,都沒出過門,自然都沒聽到百姓是如何如何將你的醫術給神化了的。他們可是一個個都說主子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呢,那簡直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
冬芝說起這話的時候,神情之間頗為得意。
而邊上的冬蘭卻皺眉道:“冬芝,你還是別惹主子心煩了。現在傳得實在不像話,自從霍亂解決了之後,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的,現在可是將主子傳得越發離譜了。”
“有說書的人在天橋底下,說著主子的故事,一說主子給人治病,直接就是吹口仙氣,病人的病就全好了,好像說書人親眼看見主子治病一樣,簡直是太離譜了。”
“我今個兒早上出了一趟門,就已經聽到無數次這樣的傳言了。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可得擔心天天爬府門圍牆的人那是越來越多了,到時候,連王爺出麵都搞不定這些熱情的百姓了。”
“他們那些人好奇想要瞧一瞧主子是何等人物,那就讓他們瞧,讓他們爬牆頭唄。也就王爺,那麼小氣,根本不讓旁人看主子一眼。尤其是男人,那更是絕對禁止,十丈之內不許靠近半步。”
說到這兒的時候,冬芝莫名地發笑道:“說來,也是主子的魅力實在太大了,王爺想來這輩子都逃不出主子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