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礦底下被挖出來一條長達五十長,寬約十丈的礦坑,坑洞裏的鹽井觀其純度色澤,應是鹽場最好的鹽晶。”
至於礦坑丟失的這批鹽井的價錢,不用他說,嚴湘這位少年英才也能算的出來。
嚴湘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礦坑,不免有些驚奇。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挖走這麼多的鹽晶,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事兒,江大人以前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嚴湘驚奇的問道,這下子可把江大人給惹毛了。
“嚴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浩瀚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做了起來,拿著手指指著嚴湘。“嚴大人這是覺得本官監守自盜了?”
這麼大的SHI盆子若是扣在了他的腦袋上,別說是自己的小命,就是全家上下,誰都躲不過去。
沒想到江大人竟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亮起了爪子,嚴湘有些驚住了。
實在是,他剛才說的話,並不是這個意思,江大人未免也太敏感了,他並沒有那個意思。
“江大人誤會了,我是說您回頭想想,鹽場裏有沒有晚上鬼鬼祟祟的人,那麼大的礦坑,走私出去,總得有聲音吧?”
大晚上的,鹽場根本就沒有通往外麵的暗道,礦坑裏的鹽,總不能悄無聲音的消失掉吧?
不僅僅是鹽礦的礦坑,還有鹽場裏的人,總不能都是無辜的。
江大人被州府大人給按住了身子,這才開口,“嚴大人猜測的有道理,不如嚴大人和苟大人一會兒和本官去鹽場看一看?”
人多力量大,鹽礦塌方死了人,那處的上好的鹽晶已經沒用了,沾了人血的東西,誰都不敢碰。
苟同知像一隻鵪鶉一般,靜靜的縮在椅子裏麵,若不是州府大人點了他的名字,他還不想露頭。
發生事故的鹽場現在變得格外的嚴謹與肅穆。
氣氛已經變了,沉悶的氣氛讓人很是壓抑,等到了發生礦塌的坑洞,那麼一大片,一條鹽場的猶如河道一般的礦脈,沉思了起來。
說是礦脈,其實和山裏麵的河道更相似,隻是眼眶塌方的底下,並沒有鹽水。
若是礦洞裏麵有鹽水,還能勉強說是鹽礦底下進了水,造成鹽礦發生了損失,可現在沒水,坍塌的礦坑又和人為沒什麼區別。
“大人,跌死人的地方也是這裏?”
苟同知沿著礦脈的看去,恰好看到站著暗沉色血跡的鹽塊,原本晶亮的鹽石,已經被滲透了一大半。
死人的鮮血,著實沒什麼好看的,隻是順著礦脈,苟同知還是覺得可以試一試。
“江大人,這出的鹽礦已經塌了,不如你讓人用大石頭試試這邊,看看這邊是不是也被挖空了。”
苟同知小時候是在山腳下長大的,山腳下有一條小河溝,他沒少研究。
現在看到礦坑被斷了,不免有些好奇這條礦坑的延長線的盡頭,是不是也是被挖通了。
“苟同知,你有主意找到賊人?”
聽到苟同知的建議,江大人的一雙眼睛直打光。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若是能夠順著這條礦脈找到賊人,他的小命就抱住了。
可是,昨日礦脈塌方死了五個人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就算是鹽場裏的人,也不願意用大石頭去鑿開礦脈的另一邊。
誰都不想死,誰也不敢親手去試。
誰知道礦脈若是真的被砸開了,裏麵是空的,他們會不會陷下去和昨天的五個倒黴蛋是一樣的下場?
江大人找不到人,又不能泄露出鹽礦出事兒的問題,著實有些問難。
最後還是江大人從家裏麵找的小廝,讓小廝扛了一把大鋤頭,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一下下的刨著鹽坑。
江大人和苟同知守著鹽礦的脈絡,州府大人則是帶著嚴湘將整個鹽礦的礦場給轉了一圈。
這麼大的鹽礦,可不能再出問題了。
嚴湘跟在州府大人的身後亦步亦趨,聽著州府大人毫無感情的詢問。
“聽說江州府的富商馮家發的是死人財,還是皇家的死人財,嚴大人壓著不給江大人簽字,可有此事?”
州府大人慢慢的走著,有時候還停下了四處看看。
嚴湘沒想到江大人告狀如此有一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他在州府大人麵前掛了一個黑名。
說好的公平競爭呢?
“曹大人,本官來江州府的時日尚短,對馮家的事情並不知曉細則,簽字一事,著實不是本官為難江大人。”
他難不成像是隨便背黑鍋的人嗎?
“不是為難?嚴大人來江州府也有一年了吧?若是嚴大人不熟悉馮家,怎麼知道馮家發的是皇家的死人財?”